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感觉它能随时取我狗命
柳云舟掀开车帘,瞥见了人群中的柳起。
柳起正在维持秩序。
好在,堵在柳家门口的那些人不是闹事的,倒没起什么冲突。
“柳起,出什么事了?”柳云舟问。
“你去哪里了?”柳起还没开口,宁温书率先冲出来,“我们在这等了你许久了,你可算回来了。”
“等我干什么?”柳云舟看着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宁温书,额角抽了一下,“还有,你额头上这什么东西?”
宁温书额头上,绑着一块绸布。
那绸布上面绣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叶子,看起来像是柳叶,不伦不类的。
“你这是被谁戴绿帽子了?”柳云舟嘴角勾起,“这种事,大可不必过度宣扬。”
“胡说,你先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再说。”宁温书指着额头上。
柳云舟仔细看过去。
只见,那布条上绣着柳云舟三个大字。
不仅仅是宁温书,还有其他宁家人,上面都绣着这三个字。
柳云舟:……
“你们,怕不是有点大病?”她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将她的名字绣上去,还跑到大街上来招摇撞骗。
没有十年的精神病,干不出这蠢事!
“你以为我愿意啊。”宁温书气得不行,“还不是我家老爷子。”
“老爷子听说你父亲他们回来了,非要说什么,要有个认亲仪式,仪式不能寒酸。”
“所以你们集体戴绿帽子?”柳云舟冷笑。
宁温书:……
“这是老爷子的主意,我就是个受害者。”宁温书道,“老爷子已经去迎接柳大将军他们了,就先让我们过来送礼物。”
“喏,这些,这些,都是认亲的礼物,有点多,我就多派了一些人手过来。”宁温书说着,愤愤不平的,
“我们拿着这么多东西,你家这个管家却将我们拒之门外,好说歹说,不管怎么说都不让我们进,欺人太甚了,你最起码得扣他三个月的月银。”
柳云舟对柳起竖起大拇指,“柳起大哥,这个月月银加倍。”
宁温书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跟我作对呢?”
柳云舟森森地盯着宁温书。
“上一次,齐天睦也是带着一些所谓的聘礼来柳府,你猜结果怎么样了?”
宁温书打了个哆嗦。
他也曾听说过齐天睦不知何故受了重伤,昏迷了很多天,不能下床,几乎等于废人。
“那件事,你干的?”宁温书看柳云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是我。”柳云舟敛了敛袖子。
“真不是你?”
“不是。”
宁温书看着柳云舟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名想起柳云舟疯狂的模样。
他可是清楚得很,眼前这女人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手段黑得很。
齐天睦那件事,应该就是柳云舟干的无疑。
纳闷的是,齐家竟然没来找茬,不可思议。
宁温书顿时不敢造次了。
“那什么,我们跟齐天睦可不一样。”宁温书说,“这些礼,是认亲的……”
“你们先回去吧。”柳云舟说,“认亲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不行。”宁温书,“我就这么回去,会被我家老爷子打断腿的。”
“再说,我就说实话吧,老爷子的命令是其次,我来找你是有事的,你是不是好几天没给我看病去了?”宁温书环顾了四周,压低声音。
“你再给我看看吧,我感觉我的情况很不好。”
柳云舟盯着宁温书。
宁温书被盯得头皮发麻,“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伸出手来。”柳云舟道。
“在这里?”宁温书脸都绿了。
“不然?”
“进去行不行?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们岂不是全都知道我有病了?再说,我这病跟别的病不一样。”宁温书用手遮住脸,“要是传出去,我宁家混世小魔王的称号还要不要了。”
“你说怎么办?”柳云舟道。
“带我去你那呗,礼物我可以让人带回去,但你不能赶我走。”宁温书挤眉弄眼,“在你那,应该不会被人看到。”
柳云舟很无语。
但,宁温书说得也不无道理。
毕竟是那方面的问题,关系着宁温书的颜面。
柳云舟能将宁温书带到栖园。
乌雪看到陌生人来,非常警惕,它呲牙咧嘴,对宁温书非常敌意。
宁温书有点怕猫。
他往后退了两步,“你家养猫了啊。”
“摄政王的猫,喜欢在我家待着。”柳云舟也没邀请他进屋。
她让白春见搬了凳子来。
宁温书在乌雪的监视下规规矩矩的坐下来。
柳云舟给宁温书把脉。
宁温书非常紧张。
这段日子以来,他每天都吃药,明显能感觉到身体变化。
可,晚上想尝试一下的时候,每次都不太行。
“怎么样?”宁温书看着柳云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嗓子发紧。
“从我给你诊断开药后,你尝试过几次?”柳云舟问。
宁温书脸颊微微红,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次?”
“一晚试一次。”
柳云舟:……
“我怎么跟你说的?”柳云舟呵道,“给你治疗期间,你要禁、欲,不能有杂念,要远离女人,你都听到狗耳朵里去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如此不配合,最后也只能当个勇士了。”
“什么勇士?”宁温书挺起胸膛,“我还能当勇士吗?”
“十呼吸勇士。”柳云舟淡淡然,“或者,干脆当躺平勇士。”
宁温书:……
原来勇士是这个意思。
宁温书知道怕了。
他哀求着,“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我不想英年当勇士,你也给我保证过的,一定要治好我。”
“治不好了。”柳云舟道。
“真的假的?”宁温书脸都吓白了。
柳云舟看着宁温书脸色煞白的模样,也懒得再逗他,“我的意思是,你再不听医嘱,就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那到时,大罗神仙都难挽回。”
“不过,这次你来找我找得及时,或许还可以再想想办法。但你必须要听话,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也没办法了。”
“听话,听话,我一定特别听话。”宁温书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脱衣裳吧。”
“啊,这……”宁温书道,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就是这只猫……”他看着炸毛的乌雪,缩了缩脖子,“我感觉它随时能取我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