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你会对本王负责吗?
柳云舟被小龙吵得心烦意乱。
她让白春见摆了饭。
想动筷子时,又想起了隔壁的裴清宴。
裴清宴没有带厨子过来,隔壁明府空了这么多天没人居住,也没有食物。
她将几样清淡的装到食盒里,嘱咐白春见,“把这些给王爷送过去。”
白春见很快就回来了。
原封不动地将饭菜提了回来,“陆承风说王爷病发了几次,无法用饭,只能吃些流食度日,这些食物暂时吃不了。”
柳云舟一怔。
她才认识裴清宴时,裴清宴也是只能吃流食。
甚至,流食都吃不下去。
那时的他,就像一个精致的,病恹恹的陶瓷美人,一碰即碎。
倘若不是遇见她和小龙,他还是那般虚弱。
以他那种病入膏肓的模样,怎么会想到那档子事?
或许,前世真的是她将裴清宴给糟蹋了。
柳云舟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裴清宴的病情很严重。”小龙懒洋洋的,“小笼包,给他送碗粥去吧,我给他粥里加点东西,应该能让他舒服些。”
柳云舟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龙平日里是最惧怕裴清宴的。
今儿竟主动给裴清宴治疗。
小龙:本大爷为了你们两个也是操碎了心。
柳云舟也想给裴清宴疗伤。
原因无他。
只因她清楚地知道,裴清宴不能死。
裴清宴死了,一切就跟前世一样了。
只凭着她一身孤勇,是无法战胜裴云鹤的。
所以,不管裴清宴跟她之间有什么矛盾,裴清宴都不能死。
柳云舟嘱咐厨房熬了一些粥。
之后。
她让白春见带着一锅粥以及小婶婶做的那一桌饭菜出现在裴清宴的房间里。
红烧肉,红烧狮子头等荤菜摆在一旁。
白粥就摆在裴清宴跟前。
“我知道王爷你暂时不能吃这些,特意给你熬了粥。”柳云舟说,“我吃肉,你喝粥,你看着我吃等于你吃了。”
裴清宴:……
小龙早已经馋的不行,“别废话了,快吃快吃。”
柳云舟率先夹起一筷子红烧肉放到嘴里。
吃完,又吃了一个红烧狮子头。
每一次吃之前,都还让一让裴清宴。
裴清宴的脸色由青变紫色。
再从紫色变成黑色。
他神色幽幽地盯着柳云舟。
柳云舟饿了,主要是小龙想吃,不断催促着她,小婶婶手艺极好,她吃得津津有味。
裴清宴看着柳云舟吃饭吃的跟只小松鼠一样,到嘴边的话都被憋了回去。
她还想着给他送饭,还能过来吃饭,说明那件事她暂时放下了。
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粗鄙,反而挺可爱的。
裴清宴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王爷你不吃吗?”柳云舟指着白粥,“我亲自让人熬的。”
裴清宴的眼神落在白粥上,“亲自,让人熬的?”
“我想亲自熬的,就怕难以下咽,如果王爷不嫌弃,下次我试试。”柳云舟笑道,“尝尝吧。”
裴清宴端起白粥。
喝了一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这粥……”裴清宴惊讶,“放了什么?”
“是不是特别好喝?”柳云舟问。
“尚可。”
小龙被红烧肉美得不行,顺带着吐槽裴清宴,“还尚可呢,本大爷的东西可是好东西,为了他都出老血了,他竟然轻飘飘说什么尚可。”
柳云舟则对小龙说,“毕竟他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
小龙:“切,山珍海味比得上本大爷的药剂吗?要不是看在他病病殃殃吃不下东西去的份上,本大爷才不给他用这个。”
裴清宴听着柳云舟和小龙的嘈杂声,嘴角勾起的笑意越来越大。
他难得有胃口将白粥全部喝完。
“味道不错。”裴清宴给出好评,“下次继续。”
小龙:“算你有眼光,下次收费。”
用过膳后。
柳云舟将一排银针拿出来。
“只是离开短短七八天时间,蛊虫就发作了几次,这说明蛊虫发作越来越频繁了,我想用天行九针和太乙神针给王爷试试?”
她的手指点在银针之上,轻轻一划,“王爷可愿意?”
裴清宴看着那一排排大头针,眉梢微微蹙起。
他还没来得及表态。
就又听柳云舟在心里说,“针灸需要脱衣裳,只要裴清宴将衣裳一脱,就能验明正身了。”
验明正身,就可以验证裴清宴是不是前世那个人。
柳云舟又紧张又期待。
裴清宴非常拒绝。
他盯着柳云舟看了半晌。
“你们都出去。”
白春见和陆承风相互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裴清宴和柳云舟,以及神神在在的小龙。
柳云舟抽了一枚银针拿出来,“天行九针和太乙神针联合使用,能够缓解蛊虫,我想,我应该能让王爷舒服一些。”
“王爷,脱衣裳吧。”
她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紧张得要命。
柳云舟目光炯炯地盯着裴清宴的胸口,“脱了衣裳才能更好地找到穴位。”
裴清宴将眼睛合上,伸开双臂。
柳云舟嗓子紧了紧,走了过来。
小龙紧急提醒,“小笼包,是不是太顺利了?别是有陷阱吧?”
“应该不会。”柳云舟道,“裴清宴饱受蛊虫折磨,我说给他针灸,他应该不会拒绝我。”
“再说,裴清宴怎么知道我想看他胸前有没有印记?”
小龙:可是,大魔王早就洞悉了你的真实想法,你在大魔王跟前毫无秘密。
小龙不知裴清宴到底是几个意思。
它紧张兮兮的。
柳云舟不知者无畏,径直走到裴清宴跟前。
她的手,抓住裴清宴的衣领。
想要将裴清宴的衣裳解开时。
裴清宴突然抓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不是说过了么?我要给王爷针灸,这两种阵法对穴道要求极高,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是脱掉衣裳看得更清楚一些……”柳云舟的声音越来越低。
因为。
她看到了裴清宴的眼睛里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
那不明意味,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柳云舟说着, 想跑。
裴清宴抓紧了柳云舟的手,将她拽到怀里来。
他将她的手放在胸前。
“男女授受不亲,你想脱本王的衣裳?”裴清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更加魅惑。
“脱了本王的衣服之后,你会对本王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