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被按在桌子上摩擦
明明柳家对曲朝烟那么好。
吃的,穿的,用的,一应都是最好的。
尤其是云舟姐,对曲朝烟跟亲姐妹一样。
曲朝烟却是个白眼狼,吃柳家的,住柳家的,还要带头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来误导众人误会柳家。
难怪最近云舟姐不待见曲朝烟了。
不是云舟姐跟曲朝烟闹矛盾,肯定是云舟姐发现了曲朝烟的两面三刀。
“六贤王,您倒是说句公道话。”柳柠月说不过那些酸书生。
她对裴云鹤说,“这些人污蔑柳家,您不管吗?”
裴云鹤站在一众学子之间,没有丝毫的架子。
他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语调也温温润润的,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本王没有调查,不知此事真假,还是柠月姑娘调查清楚后拿出证据来为好,不然,本王也没办法堵住别人之口。”
裴云鹤这话看似公正。
实际上,说了跟没说一样。
宁温书冷笑,“你让六贤王主持公道,这不是为难人吗?曲姑娘住在柳家,脸却变成这样,不就是你们欺负人?”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指指点点。
“我可真没想到,一向以忠义著称的柳家,竟然也会做这种下作事。”宁温书指着柳柠月,“快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滚回你们柳家吧。”
柳柠月年纪小,脸皮薄。
被这么多人喷,脸红得滴出血来。
她想说些什么。
奈何,不管说句什么话都能被人曲意解读。
她势单力薄,说不过这些人,都快哭了。
柳云舟看得生气。
她其实是有些恼柳柠月来参加诗宴的。
恼归恼。
看到柳柠月被一群人欺负,她忍不了了。
柳云舟转身下楼。
裴清宴也想跟下去。
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
他来吟星斋时,是从专门的通道进来的。
除了章砚南和裴云鹤知道柳云舟在这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柳云舟也在此。
若这些人见他跟柳云舟独处一室,指不定喷出什么粪来。
神使鬼差的。
一向不注重名声的他不想给这些人落下把柄。
幽幽之口,越是禁言,越是坐实了谣言。
哪怕他是摄政王,也无法根治谣言。
不然他的名声也不会如此之差。
柳云舟冷着脸下楼来。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穿过众人,走到柳柠月跟前。
柳柠月又惊又喜,“云舟姐,你也在?”
“我在,我一直在。”柳云舟说罢,往前跨了一步。
她直接来到刚才跳脚最凶的男人——宁温书跟前。
一把提起宁温书的衣领。
“宁温书,你算什么东西?”柳云舟眼神凌冽如刀,“敢对我妹妹指手画脚!”
“你很喜欢指手画脚是不是?”
“我剁掉你的手,砍掉你的脚,将你的手脚摆在我们柳家院子里,让你时时刻刻对我们指手画脚,你满意吗?”
宁温书懵了。
一上来就提他衣领?
他见过凶的,却没见过这么凶的。
“你,你想干什么?”宁温书怒道,“柳云舟,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柳云舟直接将宁温书按在桌子上。
同时。
她将鲸饮剑拿出来。
鲸饮剑削铁如泥,毫不费力地刺到了桌子上。
“你刚才不是跳的最欢吗?你不是笃定了柳家仗势欺人吗?如果事情跟你的阴谋论相反,你是留下一只手还是留下一只脚?还说想一双手一双脚都留下?自己选!”
“武夫,武夫!你太粗鲁了。”宁温书被当众压住,柳云舟还将他的头在桌子上摩擦了几下,面子上过不去,“你知道我是谁吗?柳云舟,你最好赶紧放开我,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柳云舟移动着鲸饮剑向前。
用实木做成的桌子在鲸饮剑跟前像是切豆腐一般。
宁温书毫不怀疑,柳云舟这个疯子能将他给切了。
宁温书终于怂了。
从柳云舟出现到她把宁温书按在桌子上,时间很短。
许多人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待他们反应过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柳云舟,莫不是个疯子吧!
摄政王和六贤王都在。
她竟然将人按在了桌子上。
被按在桌子上的这个人,还是宁国公府上的公子,是宁国公最宠爱的孙子!
“云舟。”裴云鹤皱着眉头,“稍安勿躁,快些放开宁公子。”
“为什么?”柳云舟嘴角勾起。
“他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柳家,当众诋毁柳家,我为什么要放开他?”
“难道,在六贤王眼里,他辱骂柳家,诬陷柳家,我还得在一旁鼓掌助威不可?”
裴云鹤皱着眉头,“云舟,我不是这个意思。”
曲朝烟眼见着柳云舟出现,满腔恨意。
她就知道昨天柳云舟送那金镯子不怀好意,果然今天有无数陷阱。
柳云舟不是柳柠月,没那么好对付。
尤其是柳云舟不知怎么了,行事风格跟之前完全不同,活脱脱一个疯子。
曲朝烟衡量了再三,尽力低下头,降低存在感。
“六贤王既然将话说到这里,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柳云舟道,“我就好好跟你们掰扯掰扯。”
“别动。”柳云舟见宁温书想挣扎开,一脚踢到他肚子上。
宁温书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柳云舟,你这个娘们怎么这么狠,你踢废了小爷……”
“闭嘴!”柳云舟直接将刀子移到他跟前。
宁温书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立马闭了嘴。
“你们口口声声说曲朝烟是我打的,证据呢?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们在说什么狗屎?亏你们还是书生,还是学子,还要即将参加春闱。”
“像你们这种人,即便以后高中,当了父母官,也凭自己想象就定罪?愚不可及。”
柳云舟见众人多露出不满的神情。
不让他们开口,她直接说道,“原本,这是柳家的家事,我不想拿出来说,但你们欺人太甚。”
“你们不是很关心曲朝烟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我帮你们直接问曲朝烟。”
“曲朝烟,你说,你的脸是谁打的?”柳云舟说。
曲朝烟恨得要命。
偏偏她怕了柳云舟这个疯子。
柳云舟实在太疯了。
疯得没有道理,也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得不谨慎。
“是我自己。”曲朝烟眼中含泪,“是我自己打的。”
“你们听到了吗?”柳云舟面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