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一她们还是来晚一步,陈念念已经遭了迫害,目光呆滞的靠着石壁,无声的流着眼泪,旁边的路清池一脸的餍足,“不愧是我看着长大的玫瑰,这味道就是香。”
说完他还要动手摸陈念念的脸,全被古一一的袖箭射穿了手掌,“念念,我就先走了,希望我的种子已经在你的肚子里生根发芽了,我会来见你的。”
陈念念被点了全身的穴道,身体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愤恨的望着路清池逃离的方向,无声的流着眼泪。
古一一见此场景赶紧脱下外衫给陈念念披上,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江乘云迅速脱下披风将古一一裹了起来,又让跟来的兵士们后退转身。
她不是圣母,可同为女人,尤其陈念念还是古代女人,将名节看的比命还重要,如今受此屈辱,又被那么多的男人看了身体,若是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真怕她会做傻事。
“江乘云,你来一下,她为什么不动也不说话?”古一一看她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江乘云快速上前,抬手解了陈念念的穴道,带着一伙人前进追击逃跑的路清池,另一伙人留下保护陈念念她们。
古一一将那些人赶到洞外,扶着陈念念给她套上自己的外衫,陈念念穿来的那套衣服已经被撕的无法避体了。
陈念念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古一一摆弄,不反抗也不反应,只是在默默的流泪。
江乘云他们追击未果,被路清池他们给逃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发现了一条直通蛮族大营的路,好在发现的及时,不然等到蛮族借助此条密道大举进犯云城,怕是大家在睡梦中就狗带了。
回去赶紧报告了元帅,连夜派人将密道填上又加固了,为了防止再有蛮族人想靠挖地道进来,元帅特意安排了值守,日夜不停的巡逻。
“查,给我往死里查,我倒想知道,粮仓的地址到底是谁泄露给路清池的!”元帅气的摔了古一一特意给他从现代带的大茶缸子,好在是铁的,只是轻微掉漆,不影响接着喝茶。
古一一有些不乐意了,捡起地上咕噜噜到处滚的茶缸子,“你就是这么对待我送你的礼物的,下次不送了。”说着就要将茶缸子收回去,元帅赶紧夺了过来,这个东北碎花风格的他还挺喜欢的。
“这粮仓的选址就是你定的啊,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不是一目了然么。”
古一一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元帅恍然大悟,“去大将军府把陈念念提来。”
粮仓的选址除了元帅、古一一,还有被杀的那几个看守外,就只有陈念念知情了,而且她和路清池青梅竹马,以路清池的头脑,怕是从陈念念嘴里套话不会很难。
陈念念还是没有缓过来,表情木木的,完全不似从前那般鲜活,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就像一具活尸。
大将军明显不放心女儿,拖着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跟着一起来了,“元帅,念念还小不懂事,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都由我这个当父亲的替她担着。您不用顾忌任何,尽管把错加在我的身上。”
他说的慷慨激昂,明显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能是觉得自己反正是残缺一副,倒不如用自己这副残躯为女儿换得一线生机,反正这一辈子匆匆忙忙,不是为了百姓就是为了家里。
元帅有些不忍,从刚被派来云城开始,两人就一直是上下级的关系,多少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大将军还曾经在死人堆里把他扒拉出来,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对陈念念那么宽容。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有犯错的基础上,即便是其他小偷小摸的小错儿,元帅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偏偏是通敌卖国,差点害死全城百姓这样的大错,哪怕是无心的,也不会被轻饶。
“陈念念,本帅问你,关于粮仓的地址,是否是你告知路清池的?”
一听到这三个字,陈念念的眸子里涌起无边的恨意,眼睛立刻泛起红血丝,“是我,都是我,我现在只求速死。”
她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志,又不能自己自行了断,因为那样老父亲肯定会伤心难过,为了她,父亲已经辛苦了大半辈子了,她不忍心再让父亲替自己背锅。
“来人呐,将陈念念拉下去乱棍打死!”
大将军赶紧扑上来抓住令箭,“元帅,念念还小,她还是个孩子,而且她刚刚才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育好她,如果不是我对她一贯的溺爱,也不会将她养成如此没心没肺的模样,也就不会酿成如此大错,您要杀就杀我吧。”
“爹,我不想活了…”
啪——
陈念念的脸被打的歪到一边,大将军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颤抖,“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娘为了生你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爹也为了你鬓发早衰,搭上了自己的前半生,你现在竟然轻言要放弃生命,对得起我们吗,啊!”
“我…”她不再说话,沉默的跌坐在一旁流着眼泪,低垂着脑袋,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总归是痛苦的。
“元帅,我跟了您大半辈子,不敢说立下汗马功劳,可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如珠如宝般的疼爱长大,求求您给她一条活路吧,哪怕是让我去死。”
场面陷入胶着,古一一的情绪也被调动了,上前一步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免死金牌之类的吗?或者是给她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大将军的眼睛里有火花在跳动,他突然绷直了身子,“元帅,我请战,是能将蛮子打退到30里之外给云城一喘息的机会,您是不是就能看在这份功劳的面子上,给念念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之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