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鸳满不在乎地表情惹恼了秦非。
“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鸳对着秦非甜甜一笑:“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们炼点丹药而已。”
不是,姐姐?
你说不就完了吗?
偏得下蛊吗?
秦非现在是完全摸不清楚鸳的脑回路,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告诉我一声不就得了,你何苦下蛊呢!”
楚鸳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非:“我师傅说修士心眼都多,特别是你们丹修!”
苗疆圣女到底是哪里得出的结论啊!
难不成被丹修坑过?
秦非气的两眼一黑:“这玩意儿会死人吗?”
楚鸳非常真诚地回道:“死倒是不会,就是生不如死而已。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它蚕食你的灵魂,先是头疼,接下来是五脏六腑如刀绞。到那候,你不傻也半呆。”
秦非双眼绝望一闭,造孽啊!怎么刚来秘境就遇上这么个黑心娃了!
美色误人啊!楚鸳那两个酒窝甜甜的嵌在脸上,结果心肠黢黑!
她认命开口:“你们要什么丹?”
“极品清心丹,极品聚灵丹,极品凝血丹……”
楚鸳跟报菜名一样,说了将近二十种丹药名,还全都要极品。
极品?秦非都还没炼出来过呢!
况且这么多丹药,炼完她估计也会死吧!
秦非摆烂地往树上一靠:“炼不了,我一个金丹哪能炼这么多极品丹药出来,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楚鸳不悦地皱眉:“啧,中品也行,一种丹药炼五份,就在这儿炼。”
秦非不解:“五份?”
“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不吃?”
秦非:……….
你人还怪好的嘞!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秦非感觉自己就像拉磨的驴一样,哼哧哼哧地不停炼丹,一锅接一锅,要不是用的极品丹炉,她都觉得要把丹炉底都炼穿了。
眼看秘境天渐渐擦黑,秦非灵力耗尽,她成“大”字躺在地上:“不行了,我一滴都没有了!”
楚鸳嫌弃得不行,什么狗屁形容词。
她伸头看了看秦非的努力成果,还行吧,差不多每人都有几颗了。
“行吧,你歇会儿吧。”
秦非高兴得像地主家二傻子,一个翻身掏出芥子袋里的大饼啃起来。
真香啊,特别是体力耗尽后吃更香了。
楚鸳看着秦非蹲在地上啃着大饼,微微一愣,试探性开口:“你?只吃这个?”
秦非吧唧吧唧吃得正香,敷衍地“嗯”了一声。
“你们修士不是都吃辟谷丹吗?”
“我们宗穷,买不起。况且我觉得没必要,也就没炼。”
辟谷丹多难吃啊!能吃饭谁要吃那难吃玩意儿!
秦非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楚鸳的意料,宗门都穷成这样了,带着大饼也要来参加秘境,这是何等的坚强啊!
楚鸳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她从芥子袋里掏出了半只烧鸡递给了秦非。
“给你吃。”
秦非嘴里塞着大饼,茫然地看着她:“?”
楚鸳被盯得脸一红,直接把烧鸡塞进秦非怀里。
“我….我不饿,给你吃。这是….你炼丹的奖励!”
“咕噜”一声响直接戳破了楚鸳的谎言,楚鸳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秦非望着楚鸳突然笑了,什么黑心肠,还是很善良的嘛!
她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个空位:“来吧,饿了就一起吃。我分你一个大饼。”
楚鸳还梗着脖子:“我没有!我不饿!”
秦非从善如流地继续啃着大饼,不再理会楚鸳。不吃算了,王大娘的饼世间最香,不吃算她没口福。
而一旁的楚鸳还在等秦非再邀请一次,她好下个台阶,谁能想到,秦非转脸一脚把梯子蹬飞了!
她看着秦非吃得正香,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丹修果然讨厌!
楚鸳饿得受不了了,最后一屁股坐在了秦非旁边,朝她伸手:“分…分我一个!”
秦非掏出一个大饼递过去:“饿了就饿了嘛,又不丢人,干嘛口是心非。”
楚鸳啃着大饼,气的大骂:“你就不能再央我两句吗!我都说不饿了,再吃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她把大饼当成了秦非的头,如泄愤一般猛啃了好几口,突然眼睛一亮:“诶好吃!”
秦非骄傲仰头:“是吧!”
楚鸳大气地撕下了半只烧鸡唯一的鸡腿递给秦非:“你吃这个。”
秦非也不跟她客气,一口鸡腿一口大饼吃的满嘴流油。
两人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四张大饼和半只烧鸡,秦非毫不顾忌形象,满足地躺在了地上,而楚鸳则内敛的擦了擦嘴,坐在秦非身旁。
“没想到你们修士做饭也这么好吃。”
秦非早就想吐槽了,她直起身看着楚鸳:“怎么是我们修士?你们不也是修士?”
楚鸳白了她一眼:“我们可不是,我们是蛊师。”
秦非哑言,两手一摊,好吧,蛊师!
她咂巴着嘴,有些好奇,她带饼是因为穷,那楚鸳呢?
秦非问道:“诶,你们为什么吃饭呀?你们也不吃辟谷丹?”
楚鸳仿佛想起了什么,脸又红了:“我们….我们爱吃饭!不行啊!”
她是不可能告诉秦非她们也穷的叮当响的!
苗疆没有丹修,辟谷丹以及其他丹药只有修士宗门或丹药店里卖,若宗门之间合作,丹药价格倒也合理。
只是她师傅不喜欢丹修,更不可能出面找碧云宗之类的丹修宗门买丹药。
万蛊窟蛊师若想买点辟谷丹就得高价从市面上收,那么多人,哪买的起啊!
秦非看着如鲠在喉的楚鸳若有所思:“你们不会也穷吧….”
楚鸳听到被戳穿,一时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对!行了吧!”说完头一偏,不再理秦非了。
真穷啊!
秦非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她们就要个丹药而已,何至于又是下蛊又是威胁的。刚刚还狮子大开口一口气要那么多丹药,合着是囊中羞涩啊。
她本来想犯贱嘲讽楚鸳两句,但看她面色萎靡,难听话又咽了下去。
“我们也穷啊,你看你们还能吃烧鸡,我们只能吃大饼,你们已经算很不错了。”
楚鸳想了想,觉得秦非说的在理,她面色缓和地转过头来,和秦非两人并排沉默。
突然,她看见秦非起身,楚鸳一惊,莫不是要跑了?
“你要干嘛?”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秦非愣了两秒:“我?我继续炼丹啊。”
“炼,炼丹?”
楚鸳都被秦非积极态度弄的不知所措,按照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她放狠话逼着秦非,秦非才炼丹吗?
她,这么自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