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朔大步回去,殿中无人,他绕了一圈,最后在沐浴的方向听到水声。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虞朔耳朵红了个彻底。

他站在屏风前,开口:“王妃在沐浴?”

里面没有声音。

虞朔:不在里面?那里面会是谁?小贼?还是刺客?

不可能是刺客。

小贼没这本事。

很快连桃出来,她对虞朔行了行礼,“姑爷,王妃在里面睡着了。”

“我这就去把王妃抱出来。”

“你出去。”

“啊?可是……”

虞朔扭头看她,有些上位者对下面人的压迫感。

这样的眼神连桃第一次在虞朔这里看到。

虞朔在旁人眼中一直是个严肃的,不苟言笑的宸王殿下。

但在王妃这里,他一直表现的很温和。

以至于连桃都误以为他是个温和人。

眼下看来,似乎只对姑娘温和。

不过……这也够了。

要是对所有人都温和,那不成了薛怀安吗?

“是。”

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听话的退下,一出来就撞上贼兮兮的重阳。

“你笑什么?”连桃狐疑的看着他。

重阳立即收起笑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笑了吗?我什么时候笑了?你看错了吧。”

连桃觉得重阳一定瞒着她什么,但他们关系也没那么亲密,不好直接问。

只要不伤害姑娘她都能忍。

屋内。

虞朔取出薄软的被子,他走进香水行,但在看见不着寸缕的秦苏,他的耳朵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他应该勾引她的,如此怎么去勾引?

虞朔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伸手想把秦苏抱起来,谁料他刚刚触碰到秦苏她就醒了。

“唔……我自己来。”

她迷迷糊糊站起来。

骤然出现的画面让虞朔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秦苏也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连桃,整个人又坐了回去。

“小心。”虞朔一只手搀扶她胳膊,没让她动作太大。

“子瑜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摆脱虞朔的手,贴在浴池边上。

二人虽然已经坦诚相待过,但这样的画面还是让秦苏有些不自在。

“那个、可以把毯子给我吗?”

虞朔感叹好机会稍纵即逝。

他要是动作再轻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醒?

虞朔故意没给她,把薄软的毯子搭在屏风上。

秦苏:???

这是什么意思?

不给?

为什么不给?

“子瑜?”

称呼不对?

“夫君?”

虞朔还是不动,只是眼眸沉沉的望着她。

秦苏一脸疑惑。

她扯扯虞朔的衣服,“水凉了。”

听到这话的虞朔妥协了,他把毯子递给秦苏,然后转身走到屏风外。

即便如此秦苏还是满是疑惑。

他刚刚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称呼有问题,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虞朔拿来帕子,把秦苏按在床边坐下,细致的给她擦头发。

“陛下唤子瑜过去是有什么事情吗?”她试探性问。

秦苏本来是不想问这件事的。

但是他回来之后状态就不太对。

“没事。”

你看起来是没事的样子吗?

“夫君还想瞒着我?”秦苏扭头握住他的手,头发在内力的作用下快速烘干。

虞朔不能继续给她擦头发,他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是不是阳城王不服气,找陛下告状了?还是威胁陛下之类的?”

秦苏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阳城王只是旁系没错,但好歹也是个亲王,说不准手上有明阳帝忌惮的把柄。

虞朔沉吟片刻,点点头。

“那怎么办?严重吗?要是严重的话,我想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

虞朔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脂粉,说话的唇饱满诱人,水嫩嫩的……想亲。

想亲。

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虞朔的脑子里。

秦苏小嘴叭叭叭,已经陷入思考。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捧住她的脸,薄软的唇吻上来,有些急,好在有章法。

秦苏眨眨眼睛,没明白为何事情转到这上面来了。

他们的确好几日没有亲近。

她曾经听那些夫人说过,男人在这方面很热衷。

虞朔并非没有需求,想来是想这事儿了。

她倒是也不排斥,故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回应他。

得到回应的虞朔更加兴奋,亲吻她柔软香甜的唇,一点点亲吻的眉宇,从眉骨下来,一路向下。

秦苏本就裹着毯子,毯子掀开,当真成了直接用餐。

她伸手去够幔帐,身上的人却以为她想跑,滚烫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肢,把人拖回来。

箭矢既然已经搭在弦上,又怎么能停下?

“幔、幔帐放下来。”秦苏躲避他的亲吻,让他先去放幔帐。

虞朔一手把她捞起来,拥着她从金钩上放下幔帐,不过她也被调换位置,架在墙上。

后背虽有幔帐贴着,但墙壁还是有些凉。

身后是凉意,身前是虞朔给的火热,两相作用下相当刺激。

男人拥着她,精致如画的眉眼染上绯色,撩人的像个男妖精。

他不轻不重的咬着秦苏的耳垂,满足的喟叹。

眼中水波颤抖,秦苏手臂抱紧了身上人(自行想象吧,成熟的读者已经学会为作者减少描写……)……

……

……

夫妻生活和谐,那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待事了,虞朔抱起怀中人又去了香水行,将她放进温水中,一点点帮她清洗身上。

秦苏依赖的抱着他。

虞朔声音沙哑的厉害,还未清洗干净他便忍不住同她说:“我们再来一次。”

秦苏还未来得及说话,他扣着她的腿,真是半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好在虞朔还知道分寸,没太过分。

秦苏醒来的似乎外面天色已经擦黑,她做起来,揉揉酸涩的眼睛。

身下不疼,反而还有些凉凉的感觉。

是擦了药膏吗?

秦苏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埋怨虞朔,他也没要的太狠。

如果不是怀孕,两次她完全不会疲惫。

虞朔端着饭菜进来,殿内只有他和秦苏二人,连桃和重阳都在外面。

“还疼么?”他把小桌子搬到床边来,舔着一张俊美的脸问她。

他怕秦苏生气,怕他没让她回话就要她。

可情事上本身也不可能事事去要回应。

秦苏摇摇头,“就是有些困。”

累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