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回去之后当真和秦母说起这事儿,秦母也不多问,当真在私底下注意这些。

翌日,秦苏约了几位叔叔出去吃酒,当然并不是纯粹吃酒,她有打听他们在拱卫军如何。

经历过前世的事情,秦苏想尽可能的掌控拱卫军,曾经的白虎精兵。

不是说要和明阳帝对抗,只是为了有点自保能力,不要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

几个叔叔见着她都很热情,并未有半点生分。

午后往回走,秦苏发现一条小巷子里蜷缩着两个人,看背影挺眼熟。他们头发乱糟糟,又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容貌。

“姑娘?”连桃疑惑秦苏为何突然停下,她抱着一堆叔叔买的零食好奇的看向秦苏。

秦苏走向那个小巷子,皱着眉,仔细观察二人。

“啊——”

“不要过来!不要打我!我是兵部侍郎的姑娘!别打我!”

她一开口秦苏就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陈意柔和她身边那个恶毒的丫鬟映红。

她们俩怎么会狼狈的在这里?

但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秦苏知道这俩人是谁知道转身就走,半点怜悯都没有。

但是陈意柔好像看清了秦苏,她急忙扑过去,一把抱住秦苏的腿,哭着说:“秦姑娘救救我,救救我,有人打我。”

“放开我家姑娘!你谁啊?”连桃蛮横的把人拉开。

“我是陈意柔,秦姑娘,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回去吧。”

秦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凭什么?”

“凭你不知羞耻的勾搭我未婚夫?”

陈意柔这个官家小姐被刺激的不轻,她哀求着摇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勾搭他,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秦苏才懒得管陈意柔,她带着自己的人大步离开。

映红扶着自家姑娘,满脸恼恨,“秦苏见死不救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简直不是人!”

陈意柔什么都没说,全身的疼痛让她眼泪止都止不住。

今天她本是带着映红出来逛街,谁料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般人,直接拽着她们进了箱子,紧接着就是拳打脚踢。

他们说她下作,只知道勾引男人。

她太委屈了,她否认,可那些人根本不听,甚至还变本加厉。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没对自己做出肮脏的事情。

陈意柔眼睛都红肿了,她一瘸一拐的想要避开路人回家。

最狼狈的时候最是不想被心上人看见,可偏偏……撞上了薛怀安。

薛怀安前些日子受了伤,今日稍微好些打算出来办事,结果这就撞上狼狈不堪的陈意柔。

他急忙上前把人抱在怀里,半点不嫌弃。

“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的阿柔?”他胸腔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撕了罪魁祸首。

陈意柔把脸埋在他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

映红趁此机会告状,“是秦苏!她找人打的姑娘。本来姑娘身子刚刚痊愈想出来逛逛街,谁料就被人拽走,他们对姑娘和奴婢痛下杀手。”

薛怀安眼眸几乎喷火,他不顾手掌的疼痛把陈意柔抱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馆。”

“我想回家。”陈意柔揪着薛怀安的衣服,声音好似要碎了。

“好,我让薛七去请大夫。”

回到陈府,映红就添油加醋的说今日之事乃秦苏所为,那打她们的人口口声声说姑娘勾引薛公子,除了秦苏没有旁人。

后面秦苏过来落井下石,更是不可能救姑娘。

全过程陈意柔都没有反驳,她心中也有猜测。

如此幼稚的事情,除了秦苏根本没有旁人做得出来。

而且其他人也没有动机。

“放心,我会给阿柔出气。”薛怀安心中对秦苏简直厌恶极了。

分明他们已经没有关系,可偏偏还是要对阿柔下手,这人实在是歹毒至极!

陈意柔纤细有些伤口的手拉住薛怀安的衣服,摇摇头,“算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怀安和她对上。”

“阿柔你太善良了,善良总是会被欺负,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自从上次游湖之后,薛怀安对秦苏的心就淡了不少。

他再自大也不可能和宸王抢人。

可薛七打探到的消息,最近宸王没有和秦苏有来往,就是之前二人也不算亲近。

或许事情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要是宸王不在京都就好了。

但最近他也有心烦的事情,薛怀宁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天天找他的茬,好几次让他栽跟头,就好像后面有人帮他。

“怀安,你在想什么?”陈意柔发觉抱着她的人心不在焉,心里有些担心。

怀安不会变心了吧?他待自己似乎没之前亲昵了。

“没什么。”

薛怀安又哄了哄陈意柔,然后离开陈府。

……

“大哥这都受了伤还不知道好好修养身体,是生怕自己活太长吗?”手里拿着扇子的薛怀宁靠在柱子上,颇为邪气风流的眼睛上下打量薛怀安,“哟,这是又找那个姘头了?好好的忠义侯姑娘不要,非得去找个上头不得台面的庶女,大哥,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薛怀宁常年被薛怀安压一头,世人都说他是纨绔子弟,扶不上墙的烂泥。忠义侯府的生意上他更是插不进去手,而现在有人帮他。

区区薛怀安又怎么样?嫡子又怎么样?不还是被他踩在脚底下?

“她是庶女,你呢?你难道是嫡子?”薛怀安阴鸷的眼睛看向薛怀宁。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薛怀安没什么好脸色。

薛怀宁母亲很受宠,小时候他没少因为这件事受欺负,以至于他记恨着薛怀宁,长大后处处要压他一头,坚决不让他爬起来。

薛怀宁脸黑了,他最讨厌别人拿他是“庶子”说事儿。

“呵呵,大哥还真是嘴皮子利索。与其和我在这里争论,大哥不如去看看母亲,她今儿个从钱家回来可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薛怀安心里更加烦躁,他走向薛怀宁,眼睛对上薛怀宁邪气的眼眸,讥讽的说:“薛怀宁,别以为你背后有人帮你你就能越过嫡庶之分。我国律法明文规定,庶子不能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