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空间中,一个婀娜多姿的女性从**爬起来。

她撅着翘臀,将一旁的时钟拿在手中。

“唔,已经到了这个点了吗?”

她伸了一个懒腰,整个人曼妙的曲线暴露在空气之中。

可惜,这一幕无人可以观赏。

她从**爬起来。

黑色的睡裙下,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随着脚步的移动,注意力不断聚焦在硕果之上。

她走到衣柜面前,来回查看里面的衣服。

取出一件衣服,拿到身上比划了两下,觉得不好看又扔在一边。

大半个小时的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一件符合心意的衣服。

“还是没有赵楚歌在的时候比较舒心。”

她换上这身衣服。

脑海里却不断闪现着赵楚歌的身影。

“我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赵楚歌呀!”

“我投降,快让我来舔你的脚吧!”

“这身女仆装可是我亲手为你设计的,穿上去绝对好看!迷倒所有人!”

“别害羞嘛,这也是一份特殊的记忆不是吗?我都是为了你好!”

她老脸一红。

撇向被扔在椅子上的黑白女仆装,脑海里一阵羞恼。

“该死的家伙,居然这么羞辱我!”

什么为了我好。

分明就是自己想看罢了。

不过。

她回忆起过去的记忆,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微笑:

“虽然不是很愉快,但记忆本身确实十分特殊,这份记忆,我一定要好好保存下来。”

她挥挥手,又是几片流光余晖凝结在手心。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后。

里面装的是满满当当的流光余晖。

她将刚才的余晖放入盒中。

满满的小盒子里面装满了赵楚歌和黑天鹅之间的回忆。

“人虽然很讨厌,但记忆是真的独特,要不是这样,我早就跑了。”

她嘟囔了一句。

摸到一个余晖。

她仿佛再次穿越到了贝洛伯格的小巷子。

嘴角常挂着温柔微笑,耐心聆听他人言语,神秘而又优雅的流光忆庭的忆者,神秘优雅的占卜师,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

后腰处。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再次袭来。

黑天鹅老脸一红,连忙退出这段记忆。

“该死!为什么读取记忆的时候会把当事人的感觉同时读取啊!”

她愤愤不平地吐槽道。

平常忆者无不以此自傲。

因为这代表着,他们能够快速学会这份记忆中所蕴含的技术。

能够让人在一瞬间,超过其他人数百年的勤学苦练。

可在这种时候。

就完全是羞耻的回忆了。

耳边回忆起当年成为忆者时的回忆。

【如果有一天你不复存在,你会给世界留下什么?】

【我的记忆。那里有过去的种子,它会在未来重生。】

再想起刚才的回忆。

她的精神猛然一震。

“不行,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将这些东西留在人世间!”

死可以。

但不能社死。

她的手不断用力,想要将这块余晖捏碎。

咔!!!

余晖发出响声,只要再用一点力就可以销毁这一切。

只要再用力一点!

“算了,我这样和篡改记忆有什么区别呢?”

黑天鹅叹了一口气。

将这片余晖再次放回盒子中。

她能够当上忆者的很大一部分理由就是对于记忆的尊重,以及强烈的意志与决心。

她不可能背叛自己。

“算了,不想他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默默将一切收拾好。

她穿戴整齐后走出房门,在空间站的一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占卜摊子。

【占卜事业、爱情……】

熟悉的广告词传来。

很快就有不少人聚集。

一次次占卜不断进行,黑天鹅不禁感觉到一点无聊。

这些人都好无聊呀。

要是有个人能有赵楚歌的记忆一半有意思就好了。

在这里仿佛就像是在耽误时间一样。

“嗯!”

黑天鹅一扫慵懒的姿态,精神猛然一震。

我为什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

这可不行。

这个讨厌的家伙好不容易离开了,我怎么能天天想着他呢?

“大师,我的占卜结果到底怎么样?”

眼前的男人忧心忡忡地提问道。

黑天鹅将目光回顾在眼前的男人,询问道:

“你刚才问了什么?”

“我是一个失败者,我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吗?”

“没有。”

“那我不奢求那么多,我能拥有一份爱情吗?”

“没有。”

“草!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都学会抢答了,这个正好也没有。”

男人一时气结,直接气背了过去。

黑天鹅默默地看着他,心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占卜还在不断地进行。

她的脑子却已经不在这块了。

“话说,能够随意在这里占卜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她喃喃道。

身为忆者,她的首要职责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记忆。

从那一天开始。

她就在宇宙各地奔波。

为了不影响记忆因为自己而产生变化,她们忆者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除非遇到了拥有忆者资质的人。

但自从遇到赵楚歌之后,她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边。

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

身份上两个人是主仆关系,实际上除了时不时倒一杯茶以外,基本上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

两个人与其说是主仆,反而更像是……朋友?

嗯。

按照别人的记忆中的印象,这种人应该就叫做朋友。

“请求。咳咳,黑天鹅,你来一下。”

螺丝咕姆的声音传来。

黑天鹅从凳子上猛然站起身,慌慌张张地看向螺丝咕姆:

“啊!他不是去测试模拟宇宙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你等等。”

她脸色一白,将摊子收了起来。

“你帮我应付着,我先去换个衣服。”

她心里一阵焦急。

按照规则,他们可是说好了在他面前要一直穿女仆装的。

一直到她使用赌约取消为止。

要是让对方发现自己没遵守规则。

指不定他还要提出什么理由呢。

“你不要紧张,他……”

螺丝咕姆的话还没有说完,黑天鹅直接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

“逻辑。遇到一个人会心跳加速,注意打扮,这就是恋爱的感情吗?令使之间也会有这些感情。”

螺丝咕姆沉思道。

无机生命的繁衍完全是随机的,就连伤势的恢复都要寄托于零件的更换。

所以,他对这些东西非常在意。

“我回来了,他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