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某处城郊树林里,一只狐狸模样的妖兽正不要命般拔足狂奔,它在草木间横冲直撞,其癫狂程度堪比身后有索命恶鬼在追赶。

白狐身后,有一高一矮两人紧追不舍,两人在林间起起伏伏,身形飘逸,所过之处,片叶不沾身。那高个子浑身被被黑布包裹哟,看不清样貌。倒是矮些的那个人看着十分稚嫩安静,可手里却持着一把黑的能滴出墨汁来的蛇形匕首。

狐狸后背怪异的长出四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它的毛发原是白亮胜雪,此时在林间穿梭免不了染上了些许污浊。它疯狂逃窜的身形,看起来十分狼狈。

狐狸跑着跑着,猛的被一双白嫩的手拽住尾巴,它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骇的惨叫,便被捂住口鼻一把拽进了草木浓密 处。霎时间,白狐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根白色的毛发都寻不见

一高一矮两人只得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后互相对视一眼,眼中似有疑惑涌动。

矮的那人一见自己苦苦追捕的妖兽突然间消失不见,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方才追的狠了累的慌。

细看这累倒在地上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十岁才出头的漂亮女娃娃。她身着一袭深色紫衣,身子极其娇小却有着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神秘。女娃娃一双眼眸极其灵动,小小的鹅蛋脸上桃红一片,此时鬓间正淌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像极了枝头上还未熟透的青涩李子。

累倒在地上的女娃娃突然“腾”的站了起来,眼眸倏然变得阴利。她扫过站在自己身边浑身裹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的黑漆漆的蛇匕直逼那斗篷人被黑布覆盖的脖子,恨声骂道:“巫马,你说戴狐狸牙能辟邪是真是假?若是我费了老大力气拔出了那只狐狸的牙,却无半分用处,你就给我以死谢罪吧。”

被女娃娃用蛇匕威胁的巫马身形颀长,浑身被黑色斗篷覆盖,连脑袋脖子都被锥帽上长长垂下的黑布遮住,根本辨不清男女。他听到女娃娃的话并不着恼,仿佛是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对待般。他的脖子明明被淬了剧毒的蛇匕紧紧贴着,却无半分惧意,连一丝僵硬也无,似是笃定女娃娃不敢真的对他下手。

“大小姐,是真是假你一问魔主便知,巫马怎敢欺瞒。”巫马的声音真诚无比,如同他被黑布紧紧包裹的外貌一般,压根辨认不出是男是女。

只听他不阴不阳的声音继续说道:“至于那狐狸,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九尾狐,它的牙齿自然是稀世珍宝,大小姐若能剥下那狐狸的牙齿赠于老主人当寿礼,想必你母亲也会更受你父亲重视。”

......

密林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中,那只被拽进去的狐狸瞧见身旁熟悉的少年时,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它一路被身后两个人穷追不舍的就已经够胆战心惊的了,本来以为自己很快便可以逃出升天了,哪料到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把它拽进茂密的草木中,它都快要吓破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