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顾辰的话,大祭司和阿山族长都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顾辰身上竟然还有如此珍贵的宝物!

顾辰径直走到阿雅身边,开始为她诊治。

顾辰小心翼翼地将血玉藤的茎叶取下一小部分,这血玉藤通体晶莹。

在火光下更显得妖异无比。

他将这部分茎叶碾碎,融入清水之中。

顿时,原本清澈的**变得如同鲜血般艳红。

“这血玉藤至阳至烈,正好克制阿雅姑娘体内阴寒的蛊毒。”

顾辰一边说着,一边将这碗血红色的**递给阿雅。

“喝下去,可能会有些难受,忍一忍。”

阿雅虚弱地点点头,颤抖着手接过碗,一口饮尽。

顾辰不敢怠慢,立刻从怀中掏出银针,手指翻飞。

将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阿雅的穴位之中。

他的手法娴熟老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随着银针的落下,阿雅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顾辰一边施针,一边催动真气,将九转还魂草的药力缓缓注入阿雅体内。

这九转还魂草不愧是世间罕见的灵药,一经进入阿雅体内。

便与血玉藤的药力相互呼应,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驱逐阿雅体内的蛊毒。

大祭司和阿山族长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来,顾辰的医术绝对是登峰造极。

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就将阿雅余存在身上的十几年蛊毒清除干净。

云浮夏站在一旁,美目紧紧地盯着顾辰,眼中竟然有些崇拜。

顾辰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雅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原本微弱的脉搏也逐渐变得强劲有力。

终于,顾辰长舒一口气。

“蛊毒已解,性命无忧。”顾辰说着,将阿雅身上的金针一一拔出。

“太好了!太好了!”

大祭司老泪纵横,一把抓住顾辰的手,激动地说道。

“小伙子,你真是我们苗寨的大恩人啊!”

“大祭司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顾辰淡淡地说道。

“不,这可不是举手之劳。”大祭司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不知道,这蛊毒有多么可怕,如果不是你,阿雅她……”

说到这里,大祭司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大祭司,您别太伤心了,阿雅这不是没事了吗?”有寨民说着。

“是啊,大祭司,您就放心吧,阿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大祭司点点头,擦干眼泪,看着顾辰,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想要九转还魂草,这本来是我们苗寨的圣物,只有圣女才能使用,但是……”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救了阿雅的性命,就是我们苗寨的大恩人,这九转还魂草,我便做主送给你了!”

“什么?!”阿山族长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大祭司,这万万不可啊!这九转还魂草可是我们苗寨的……”

“阿山,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大祭司挥手打断了阿山族长的话。

“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连人都救不了,那还要这规矩做什么?”

阿山族长闻言,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大祭司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小伙子,这九转还魂草你拿去吧,以后如果还有需要我们苗寨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大祭司看着顾辰,郑重地说道。

“多谢大祭司!”

顾辰也不推辞,接过九转还魂草,拱手谢道。

“不过……”

大祭司话锋一转,眉头微微皱起。

“老身还有一事不明。”

“大祭司请讲。”

“唐坤虽然是我们寨子的人,但是他所使用的蛊毒,却并非我们寨子里的东西。”

大祭司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老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歹毒的蛊毒,这唐坤背后,恐怕另有其人啊……”

“什么?!”

顾辰和云浮夏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隔天,苗寨的清晨,空气清新得像一口甘甜的泉水。

顾辰和云浮夏早早地起了床,和寨子的人一一告别。

“顾辰小哥,以后可要常来玩啊!”

阿山族长热情地拍着顾辰的肩膀,仿佛要把昨晚的不愉快全部忘掉。

“一定一定。”

顾辰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这鬼地方,老子这辈子都不想来了。

云浮夏站在一旁,看着顾辰应付着苗寨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觉得我很虚伪?”

顾辰注意到云浮夏的表情,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云浮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人家呢。”

顾辰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告别了苗寨的人,顾辰和云浮夏踏上了回江市的飞机。

一下飞机,顾辰和云浮夏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明家。

到了明家,顾辰将九转还魂草交给叶妙音。

并详细地讲述了在苗寨的经历,当然,隐去了那些少儿不宜的部分。

把在苗寨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并提议用九转还魂草和血玉藤一起,试试看能不能解庆伯伯身上的毒。

叶妙音听完,沉吟片刻,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这两种都是世间罕见的灵药,说不定真的能产生奇效。”

“那就拜托师姐了。”

顾辰松了口气,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叶妙音开始着手准备解毒事宜,顾辰则在一旁打下手。

云浮夏则去陪伴明娇,安慰她不要担心。

明家后院,一间静室里庆伯躺在特制的药浴池中。

药水的热气氤氲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多了一丝暖意。

顾辰盘腿坐在浴池旁,双眼紧闭。

十指如飞鸟般在庆伯身上的几处大穴上飞快地跳动着。

金针在他指尖闪烁着寒光,随着他的动作,精准地刺入穴位。

然后又迅速拔出,留下一丝淡淡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