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音收回了踢向顾辰的腿,但脸上的怒气未消。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臭小子,你一直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杀到苗疆去掀了唐坤的老窝了!要不是云浮夏拦着我……”

顾辰苦笑着揉了揉被叶妙音踢中的肩膀。

“师姐,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保证提前告诉你。”

顾辰一边赔笑,一边举起手中的日记本和玉佩。

“不过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还带了点战利品回来,你看……”

叶妙音拿过顾辰手中的东西,先是翻了翻那本破旧的日记,脸色越来越难看。

嘴里还忍不住骂骂咧咧:“这个唐坤真是个畜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她仔细地翻看着日记,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日记里有没有提到解开蛊毒的方法?”叶妙音问道。

顾辰摇了摇头,“没有,这老东西狡猾得很,关于母虫的事只字未提,只有一些他这些年炼蛊害人的记录,还有……”

顾辰顿了顿,指着日记最后一页上的“主人”两个字。

“他背后似乎还有人在指使。”

“主人?”叶妙音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那枚翠绿色的玉佩上。

“这玉佩又是什么来头?”

“是在唐坤密室里找到的,我觉得可能和他背后的人有关。”

顾辰将玉佩递给叶妙音,“你帮我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叶妙音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玉佩入手温润,通体翠绿,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做工十分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玉佩……”叶妙音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玩意儿邪乎,我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找了个成天倒腾古董的老伙计瞧瞧,你最近也注意点儿,唐坤虽然自杀了,但他背后那帮人指不定还在暗地里猫着呢,别再像这次这么莽撞了!”

“我知道了师姐。”

顾辰点点头,他知道叶妙音这是在关心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

两人正说着话,顾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明娇打来的。

“喂,明娇,怎么了?”

顾辰接通电话,语气轻松地问道。

“顾辰,你是不是回来了?”

电话那头,明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出什么事了?”

顾辰的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是庆伯伯,他…他快不行了!”

明娇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

顾辰挂断电话,脸色铁青。

“怎么了?慢慢说。”叶妙音见他神色不对,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明娇说庆伯快不行了,具体情况也没说清楚。”

顾辰咬着牙,心急如焚,“师姐,我们得赶紧回明家!”

明家府院内。

明娇守在庆伯床边,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叶妙音快步走到床边,仔细地为庆伯诊治。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怎么样?庆伯他……”

明娇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情况很不乐观,”叶妙音收起银针,面色凝重。

“毒性非常霸道,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我只能暂时用银针封住他的心脉,延缓毒发的时间。”

“那…那该怎么办?”

明娇哭得梨花带雨,抓住叶妙音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解铃还须系铃人,”叶妙音叹了口气,“想要解毒,拿到解药才行。”

“可是…可是唐坤已经死了,我们去哪里找下蛊的人?”

明娇有些无措,如果庆伯伯真的没了,那这个世界对她好的人就真的不在了。

“唐坤背后还有人,”顾辰深吸一口气,将唐坤的日记本拿出来。

“这是唐坤的日记,里面或许会有线索。”

“师姐,你尽力而为,先帮庆伯伯拖延住蛊毒发作时间,其他的交给我。”

他转头看向云浮夏,“浮夏,你之前说过,你父亲收藏过一些关于苗疆文化的书籍?”

“是的,顾辰,日记给我看看。”

云浮夏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她现在突然有些感恩小时候自己什么书都不愿意看的时候,父亲逼着自己看书了。

云浮夏快速地翻阅着日记,眉头紧锁。

她之前在云家见过父亲收藏的一些关于苗疆文化的书籍,对苗疆文和蛊术略知一二。

“唐坤这个人极其自负,喜欢在日记里炫耀自己的‘成果’,但关于噬心蛊的记载却少之又少,只是在偶尔提到需要一种名为‘血玉藤’的药材来中和蛊毒的毒性。”

云浮夏很快的翻译了出来唐坤所写的苗疆文。

“血玉藤?”

叶妙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师姐,你听说过这种药材?”顾辰和云浮夏同时问道。

叶妙音皱着眉头,努力回想。

“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关于这种药材的记载,好像……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图案……”

她的话音刚落,云浮夏突然惊呼一声。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翻看很多古老医书时,看到过‘血玉藤’的画像,而且……而且有很多医书里提到过,这种药材生长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很有可能就在江市郊外的那片……”

“你是说,乱葬岗?”

乱葬岗位于江市郊外的一片荒山野岭之中。

那里阴气极重,人迹罕至,而且……还有许多传闻。

“没错,就是那里。”云浮夏肯定地说。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顾辰眉头紧锁,语气有些不容反驳的说着。

“庆伯伯的时间不多了,就算乱葬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必须闯一闯!”

“师姐,庆伯伯这边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拖延个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叶妙音拍了拍顾辰的肩膀,安慰道,“你们赶紧去吧,注意安全。”

三人告别了叶妙音驱车赶往城郊的乱葬岗。

一下车,一股阴冷的风便扑面而来,夹杂着腐烂的草木气味和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让人忍不住作呕。

“我靠!这鬼地方,真是要命了!”

顾辰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地方阴森恐怖,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