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痛吼一声,猛地转身,原本就巨大的身躯仿佛又膨胀了一圈,一股更加炽热的火焰从它口中喷涌而出,直冲陈阳而去。
这火焰的温度比之先前高了不止一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要被燃烧殆尽。
陈阳早有防备,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说罢,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去,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火焰的攻击。
“能够如此快的反应,这家伙难怪能以金丹的修为在核心处占据一片地区。”
眼见此幕,陈阳微微一笑,倒也没有意外。
身体一退,他手中的七绝剑光芒更盛,凌厉的剑气再度显化,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赤焰虎的头部袭去。
赤焰虎意识到危险,慌忙躲闪,但还是被一道剑气擦过脸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将它原本火红的毛发染成了暗红色。
“吼!”
赤焰虎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眼中凶光爆闪,显然是被彻底激怒了。
气急之下,它不顾一切地朝着陈阳扑去,巨大的虎爪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狠狠地拍向陈阳。
陈阳不慌不忙,身形再度一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出现在赤焰虎身后,手中七绝剑毫不留情地朝着赤焰虎的后腿已经受伤的关节处再度斩去。
赤焰虎吃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阵尘土。
但即使身负重伤,这头畜生凶性不减,四肢胡乱挥舞,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只能徒劳地在地上留下道道抓痕。
陈阳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这畜生倒是顽强,可惜遇到了他。
他身形一闪,躲过赤焰虎垂死挣扎的攻击,手中七绝剑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了赤焰虎的眉心。
赤焰虎的动作戛然而止,巨大的头颅无力地砸在地上,猩红的虎目逐渐失去神采。
山洞中,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赤焰虎逐渐冷却的尸体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
陈阳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陈阳喃喃自语,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灵气涌动之间,他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符箓,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符箓拍在了赤焰虎的尸体上。
灵气符箓入体,化作一道青烟,将赤焰虎的尸体包裹其中。
这是他从一位游方道士那里学来的超度之法,虽然不知道对这头畜生有没有用,但至少能求个心安。
做完这一切,陈阳才走到赤焰虎的尸体旁,准备开始分解这头价值不菲的猎物。
他先是用匕首将赤焰虎身上最珍贵的材料——虎皮完整地剥了下来。
这可是好东西,不仅可以用来制作防御力惊人的法衣,还能用来炼制一些特殊的东西。
接着,他又取出了赤焰虎的虎骨、虎筋、虎牙等材料,这些都是炼制丹药和法器的上好材料。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了赤焰虎的丹田处。
金丹境之上的妖兽,体内都会有概率凝聚出一颗妖丹,蕴含着庞大的能量,是炼制高阶丹药的必备材料。
陈阳小心翼翼地剖开赤焰虎的丹田,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红色珠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兽竟然还真的凝聚出妖丹了?运气还不错。”陈阳眼前一亮,将妖丹收入囊中。
“雪儿的身体还很虚弱,正好用这些材料给她补补。”陈阳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容。
陈阳将赤焰虎大卸八块,珍贵的材料被他一一分类,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虎皮之上。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这些东西,足够让雪倾那丫头稍微恢复一些元气了。
回到山洞时,李清歌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火堆,见陈阳回来,美目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下去,只是淡淡地问道:“找到食物了?”
“嗯,费了些功夫。”
陈阳扬了扬手中的虎皮,将其直接扔到了火堆旁边。
李清歌瞥了一眼那张完整的虎皮,心中暗暗吃惊。
在数场联合战斗之后,她已经对陈阳的战力有一个较为明确的认知。
但现在看来,她还是有些小看了对方。
不过,她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陈阳将赤焰虎的材料放置在一旁,随后开始在山洞里忙碌起来。
他先是用带来的清水将三足铜炉清洗干净,又从包裹中取出各式各样的药材,细心地挑选、研磨、配比。
李清歌好奇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熬点东西,给雪倾补补身子。”陈阳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手上动作不停。
“补身子?用这些?”李清歌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你没有了解过药膳吗?”陈阳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李清歌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药膳她倒是知道,在她小时候为了打磨根骨,那东西可以说是天天吃。
但如此复杂的程度,她倒还第一次见到。
陈阳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将处理好的药材和赤焰虎的肉块一起放入铜炉之中。
最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红色珠子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李清歌的目光瞬间被那颗红色珠子吸引,她一眼便认出,那是赤焰虎的妖丹!
“你……你要干什么?”
李清歌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陈阳的举动,她脑中突然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李清歌眼睁睁看着陈阳从木盒中取出那颗赤焰虎的妖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妖丹啊!那可是金丹境妖兽一身精华所在,就这么用来……做饭?!
没等她出声阻止,陈阳手上灵气涌动,那颗龙眼大小的妖丹竟如同被巨力挤压一般,瞬间化作齑粉,纷纷扬扬地落入铜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