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眉头紧锁,这股灵力虽然微弱,但其霸道的程度却让他心惊。

“陈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李清歌见他面色凝重,轻声问道。

陈阳收回手掌,站起身来,沉吟道。

“从这股残留的灵力波动来看,攻击此人的应该是一种极为阴毒的功法,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骨手中的铁剑,继续说道:“此人修为应该不高,最多不过元婴,而能将他一击毙命的,至少也是元婴的修者。”

“元婴期?”李清歌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

“李公子莫要说笑,那元婴大能何其恐怖,怎么可能会死在这种地方……”

“若是我们现在遇到的话……”

“放心,此事不知道发生了多久,就算真是元婴修士在此战斗,现在应该也早已离去。”

陈阳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转头看向那具白骨,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

“只是可惜了这位前辈,也不知是何人痛下杀手,竟连一丝生机都不留。”

陈阳仔细感知着白骨上残留的灵力波动,试图从中推测出攻击路数和招式。

这股灵力虽然微弱,但其运行轨迹却清晰可辨,如同一条条细小的毒蛇,在他经脉中游走。

陈阳眉头微微皱起,这股灵力运转之法诡异至极。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陈阳闭上眼睛,将一丝灵力探入白骨的剑痕之中。

顿时,一股阴寒的气息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骨髓。

他闷哼一声,嘴角甚至瞬间都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却愈发平静。

原本在旁小心翼翼守护的李清歌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搀扶。

“陈公子,你没事吧?”

陈阳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骨,仿佛在与死者对话。

他感觉到这股灵力并非单纯的杀戮,而是一种诡异的吞噬。

攻击者并非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夺取对方的精元,壮大自身。

“好狠毒的功法!”

陈阳心中暗叹,这等邪门功法,若是换做以前的他,定然会嗤之以鼻,避之不及。

但如今修炼大道经,更与那些所谓的邪修亲自对话之后,他已经对其有所改观。

正邪二字,不看功法。

而看本心。

他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着这股阴寒灵力的运转轨迹,试图从中窥探出攻击者的招式路数。

渐渐地,他仿佛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手持一柄漆黑长剑,剑身萦绕着森然鬼气,一剑刺出,直取对方心脉。

“原来如此……”

陈阳眼中精光一闪,他捕捉到了一丝这门阴毒功法的奥妙。

那是一种以自身精血为引,引动天地间阴煞之气,化为攻击手段的邪门功法。

李清歌见陈阳脸色淡然无比,只是盘膝坐在原地,心中虽然担忧,却也不敢打扰他,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陈阳也终于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公子,你没事吧?”李清歌连忙问道。

“没事,我没事。”陈阳笑着摇摇头,眼中也闪过一丝明悟。

“反而还因祸得福,领悟到了一丝这门功法的奥妙。”

李清歌闻言,顿时瞪大了美眸,满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你……你竟然能从这具白骨上领悟功法?”

“这位……大能,死去的时间少说也有百年了吧,你刚才说领悟功法是什么意思啊?”

李清歌惊了,她是真的惊了!

虽然这一路上,陈阳已经带给她诸多惊讶了。

无论是见识还是远超寻常修者的实力都远超他这个年龄的程度。

而现在,陈阳竟然还从一具不知死去多少年的骸骨之上领悟到了功法?

这是要干什么?!

在他面前,李清歌突然感觉自己的天才之名反而是一种嘲讽了。

陈阳淡淡一笑,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道。

“走吧,我们继续往前探索,看看这墓穴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李清歌心中震撼不已,看向陈阳的目光中,除了敬佩,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崇拜。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他就像一座深不见底的宝藏,每次靠近,都会有新的发现。

两人继续沿着通道向前走去,一路上又遇到了几具白骨,但都没有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终于,他们在通道的尽头,发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

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隐约可见一些上古神兽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看来,我们是找到正主了。”

陈阳看着眼前的石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走到石门前,伸出手掌,轻轻地按在石门之上,一股精纯的灵力缓缓注入其中。

然而,石门却纹丝不动,仿佛与整座山峰融为一体。

“怎么回事?”李清歌疑惑地问道。

陈阳眉头微皱,仔细感知了一番,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石门被强大的禁制封印,想要打开,恐怕没那么容易。”

李清歌闻言,心中一沉:“那……那该怎么办?”

“别担心,阵法交给我就可以了。”

“只是此处阵法和之前所遇到那些已经近乎消散的不同,还算是比较稳固。”

“我需要一些时间,能麻烦帮我护法吗?”

陈阳自信一笑,随后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道道灵气凝聚的玄奥符文从他指尖飞出,打入石门之上。

石门上的花纹顿时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

李清歌脸色一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心中暗暗心惊。

陈阳双目微闭,神识如同潮水般涌出,瞬间将眼前的石门包裹。

石门上的禁制在他眼中无所遁形,复杂繁复的纹路更是仿佛活了过来,在他脑海中交织演化。

李清歌紧张地看着陈阳,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

“呵,有点意思。”

陈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禁制虽然精妙。

但在岁月的侵蚀,以及神识恢复些许的他眼里,不说如同孩童涂鸦,也只是初学者的地步,称得上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