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自量力的小子何必浪费时间,刘安的双手猛地一推,真气如狂风暴雨般涌动,地面的雪花被卷起,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旋风。
陈阳眸色一凝,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带着冰冷光辉的剑。
七绝剑一出场,铺天盖地的威压让刘安微微一颤,他盯着那把剑,明显感到剑气的强大。
不过终究比不过他。
这样想着,刘安加强了真气,如同雷霆般向着陈阳袭击过去。
陈阳的剑尖一抖,剑气破空而出,与刘安的真气碰撞,发出了尖锐的轰鸣。
强烈的冲击波将周围的雪花被吹得四散飞扬。
七绝剑划出一道道闪电,不断切割着刘安的真气,每一次切割都让刘安感到一阵刺痛。
“不,这不可能!”刘安满脸不敢置信。
他明明感觉到此人境界不高,跟不要说此刻在靠近极北之地的地方,没有火炎丹,一切的能量都会用来抵御寒冷,他,怎么可能那么强!
陈阳并未理会对方眼中的惊骇和不可置信,手中的剑再次爆发出强大的剑气。
他发现冰狼宝玉不仅保存了他体内的能量,甚至还有加强的效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喜。
冰冷的眼眸中,对方胆敢掳走雪倾,那么不管他是什么人,今日必死。
七绝剑不住轰鸣,地面的雪花全部飞舞起来。
剑气如同狂风骤雨,不断地攻击着刘安。
刘安的真气防御出现裂痕,眸子更是涌上了一抹惊恐。
真气开始疯狂地涌动,试图抵挡陈阳的攻击,陈阳的剑气却如同无孔不入的水流,不断地渗透进他的真气防御。
对方的身影越来越近,剑光越闪越快,刘安眸子一闪,几乎要跪地求饶,可那强大的攻势连求饶的机会都没给他,只能逃。
逃命要紧!
他猛地朝地面全力拍出一掌,地上的雪花全部涌起,雪倾的身体弹了起来,陈阳急忙伸手搂住她的小腰,趁着这个空**,刘安拔腿就跑。
身影忽高忽低,越来越远。
陈阳抬起手,瞄准了刘安,准备掷出七绝剑,却听到雪倾叮嘤了一声,身体更是一软,他急忙将她搂得更紧了,问:“你没事吧?”
“我的脚好像扭了。”雪倾说。
陈阳急忙让雪倾坐下,她的白嫩的小脚已经冻得通红,脚踝处好像还肿了一片。
冰狼宝玉被塞进了雪倾的手里。
“都怪我,大意了。”柔嫩的小脚丫被一个大掌手捏住,然后不住轻轻转着圈。
雪倾捏着宝玉,脸蛋一红:“刚才你好厉害。”
陈阳轻轻吐出一口气:“幸好有这块宝玉。”
不知道那狼族的公主怎么样了?
雪倾将宝玉塞回陈阳手中:“以后就不要把这宝贝给我了,听到了没有。”
陈阳摇头:“不行,这样你会冻坏的。”
夜晚的西风镇,温度比半天还低,甚至还起了寒风,吹在脸上好似刀割一般。
“我不要紧,我好歹依然是筑基境的修士,我的能量足够抵御寒冷。”
雪倾想说,这可是人家婆婆送你的宝物,可想着这么说又要被陈阳说自己吃醋,索性不说了。
不远处,一头蹦跳着的小毛驴出现,一发现了他们,那小毛驴的速度就变得极快,几乎一闪就来到了他们身旁。
大大的眼睛满是担忧。
“小灵?”陈阳皱了眉。
小灵把头不住在他胸口磨蹭。
“行了,别自责了,我现在可不比之前,坏人差点被我弄死。”
陈阳知道它在跟他道歉。
自从小灵来到身旁之后,它的所有动作,眼睛里的内容,他都能一字不漏的翻译过来,一人一兽几乎心灵相通。
“小灵,你不愧是陈阳的灵兽啊,就算现在失去了语言,他也总能知道你要表达什么。”雪倾语气微酸。
来寻找陈阳的路上,小灵对自己可是相当依赖,可是自从见到陈阳,一切变了,她果真是个外人。
陈阳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脸,然后将她背了起来。
小灵蹄子一软,半跪下来,示意陈阳和雪倾一起骑自己,雪倾叫道:“不行,我就要陈阳背我!”
陈阳宠溺地一笑,揉了揉小灵毛茸茸的脑袋,屋子朝前走去。
风继续吹着,雪依然飞着,陈阳背着雪倾,身后跟着小灵,在亮如白昼,空无一人的山坡上走着。
月亮静静地看着他们。
刘安逃回去的路上,发现自己肩膀上居然被划了好几道剑痕。
自己的气道的功力不说刀枪不入,但起码保护自己不被一般的剑气所伤,那是毫无问题的,可是,可是今夜他居然被剑划破了身体,伤口还不浅。
在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道极深的剑痕,让他的心不住震颤,这特么的再偏向喉咙一些,运气再差一些,是不是今晚……他就回不来了?
悄咪咪回到房间,他看到张平已经睡着了,呼吸十分平稳,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那小子翻了个身。
他急忙躲进了被窝。
“刘安,你回来了,那个女人呢?”张平含含糊糊地问。
“女人性子太烈,被我轻薄了一番就发了野,跑掉了。”
听到被窝里的声音,张平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性子烈,我喜欢啊,刘安!快快告诉我,那女人在哪里!”
刘安躲在被窝不敢露头说道:“别问我,我现在困了,要睡了。”
“睡个屁呀,快告诉我,你,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张平扒拉着刘安的被窝,刘安死死拽着被窝不让他扒拉开。
正扒拉着,张平的手忽然感到一阵湿润粘稠,抬起一看,居然是血,鲜红无比的血,再一看,刘安的被窝上有不少血迹。
“你,你流血了!”他叫道。
刘安急忙探头看去,发现他的血沾得到处都是。
张平退开一旁,满脸疑惑:“到底怎么了?别告诉我那个女人能伤你!”
刘安见到瞒不住,便掀开被子,垂了眼眸说:“那个女人身旁的那个男人,是他。”
“这怎么可能!”张平摇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