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禧下意识地看了顾巍一眼。
他没有理她,显然是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
是啊,很多情侣后分手后都反目成仇,何况他们是离婚,而且他当初想挽留她,但是她没有给他时间。
所以,他应该是恨上了她,不想和她再有瓜葛了。
她就摇头对大刘道:“不了不了,我已经点过菜了,何况我胃口小,吃不了多少的。”
“别客气嘛,你是医生,我们是军人,大家离得近,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碰到你。”
江斌和小丁也应和,让她坐过来。
连老板娘都说:“是啊,一个人吃饭也是吃,一群人吃饭也是吃,既然有缘,那就坐一块吃呗,以后还能互相关照。”
苏媚禧想了想,觉得再拒绝的话,就显得矫情了。
可是……她又看了一眼顾巍。
小丁看出来了,就问苏媚禧:“你是不是担心我们老大不同意啊?你放心吧,我们老大就这样,去哪里都喜欢黑着脸,你不用管他的。”
顾巍用目光剜了小丁一眼。
小丁嘿嘿地笑了笑。
他们给苏媚禧腾了一个位置,苏媚禧就坐了过去。
因为是苏媚禧先点的菜,所以她的炒羊肝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她连忙招呼他们:“大家一块吃吧。”
小丁问:“你吃得这么辣?”
苏媚禧道:“今天没啥胃口,所以就点得辣一点,好下饭。”
小丁又道:“对了,你是凤城人吧?我们老大也是凤城人。”
苏媚禧又看了一眼顾巍,他正在看手机,好像一个局外人。
哼,装不认识是吧,行,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谁稀罕呢。
她就跟小丁道:“凤城很大的,我没有见过他。”
顾巍的手抖了抖。
接下来,他们又分别做了自我介绍,比如来自哪里,怎么称呼等等。
小丁问苏媚禧:“你喝酒吗?”
苏媚禧当即道:“喝啊,我酒量还行的。”
这是事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酒量是怎么回事,仿佛是天生的。
只要烦闷,她就会喝点小酒,以前和齐安然交往的时候,有一回齐安然劝她喝酒,想把她灌醉了再胡来,但是他醉了,她也没有醉。
当然,小丁他们不会把她灌醉,这是高原寒冷地区,当地人习惯喝点青稞酒什么的,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苏媚禧和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一来二去,她和这几位军人就混熟了,大刘和江斌是一直在这边服役的,好些年了,小丁是顾巍的警卫员,他们俩是最近才来武边镇的。
苏媚禧就问小丁,“那你们以前在哪里服役呢?”
“以前嘛……保密,哈哈。”小丁笑了笑。
苏媚禧懂,就不再问了。
这过程中,顾巍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只低头吃饭,大家就当他是透明人一样了。
……
苏媚禧吃完饭就回到卫生院的房间了。
烧水洗衣服,然后躺在**。
不知为何,脑海里面一直是顾巍的身影。
昨天替她将药品拉回来的人,应该也是他吧。
当时她听车上的兵哥哥叫他少校,看来军衔不低。
他是最近才来武边县的,那之前……
还有,他的失眠症好了没有?
苏媚禧一边想他,一边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
清晨,卫生院的座机一直响,如同夺命一样。
苏媚禧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便连忙起来穿衣服。
麻医生比她还快,接了电话后,他的脸色一变,然后连忙通知苏媚禧:“小苏,快,拿上药箱去救人,有一批游客被困山上了。”
苏媚禧见麻医生紧张的表情,她不敢耽误,赶紧去准备。
来支援前她接受过急救相关的培训,主要是针对这边的气候和环境的,如果是被困山上,那说明一定是跟气候有关。
她准备了氧气袋和相应的药品,然后就上了面包车。
麻医生对这边的路况比较熟悉,所以是麻医生负责开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山脚下。
山脚下已经扎了帐篷,有两辆军用卡车停在这里。
苏媚禧还看到顾巍了,他正在指挥扎帐篷和生火。
那几个游客正陆续被军人们用担架担下来,而苏媚禧和麻医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上去就是检查这帮人的身体。
昨夜这一带下了一场暴雪,这些人把帐篷扎在上面,本以为有帐篷不会有事,谁知道积雪太多,把帐篷都压垮了,山上又没有信号,是那个旅游博主冒险下山求助,附近的子弟兵得到通知才上来救人的。
苏媚禧给他们又是做急救又是输氧气,一直忙活到大中午,这些人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和麻医生也累得筋疲力尽。
这时,小丁过来通知她:“小苏,这边搭了一个新的帐篷,你要不要过来坐过来烤烤火?”
苏媚禧没有客气,和麻医生过去了。
这搭的是防风帐,前面还生了火。
苏媚禧坐了下来,这才感觉一双脚冻得快僵了。
她一直没有机会买雪地靴,今天出来得太急,只穿了一双跑鞋,刚刚在积雪上走来走去的没在意,现在才意识到脚趾头快要冻断了。
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脱了被雪浸湿的鞋子和袜子,然后把一双脚凑在火堆前面烤。
这时,她又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她顺着直觉看过去,只见顾巍站在自己身后。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都没有涟漪。
苏媚禧想到他昨天装作不认识她,她索性也不理他,而是自顾地烤火。
现在歇下来,她只觉得又累又饿,早上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顾巍也转身走了。
不多久,小丁过来了,给苏媚禧带了一个暖水壶还有一些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