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军营?那不是要有军衔的才可以去吗?”苏媚禧知道军营那边经常有演习,每次演习,军医院这边都派一些医生到现场去协助,以防万一。
主任笑道:“其他人都去过了,你既然也是军医院的一员,那就去见见世面,日后若是有一些需要营救的任务,那你也可以去帮忙,再说你不是军嫂吗?军嫂应该首当其冲啊。”
“那……行!”苏媚禧果断地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进行救援训练,如何在战地展开医疗救援。
即使是去过的医生,也要培训。
苏媚禧过去培训的时候,看到来了不少女医生和女护士,她们也是没有去过军营的。
“营地是不是很多兵哥哥啊?”
“那还用说,看都看不过来呢。”
负责培训的一位主任听到她们的议论,不禁板起脸:“都在想什么呢?我们是去救人的,不管人家帅不帅,也不管人家多大年纪,有没有女朋友,都得救,看到我手上的布条了没有?每一种颜色都代表一种等级,红色是重伤……”
苏媚禧认真地记着。
经过这一周的培训,他们已经完成了训练。
顾巍这一周没有回来,所以苏媚禧就没有告诉他,打算到了军营再给他一个惊喜,假如能遇上的话。
……
去军营那天,有一辆军用大卡车专门过来拉他们一行人过去。
苏媚禧以前也坐过这种军用卡车,只不过以前是坐前排,但这一次是坐后排,后排只有两排椅子,大家挨着坐。
一有刹车什么的,就得紧紧地扶着旁边的栏杆。
总之坐后排不太舒服。
颠簸到军营,守卫逐一核对了他们的身份,这才允许他们进去。
然后就是安排宿舍,八人间。
来的这些人里面也有军嫂,但是她们不打算跟爱人打招呼了,说现在一定要紧张地集训,不要分他们的心。
苏媚禧也整理好行李。
他们可以出去走路,不过仅限于宿舍楼前后的院子。
在这里可以听到训练场上官兵们的口号声,偶尔还有远方传来的炮弹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炮弹。
反正来到这里,大家都变得轻声细语,不敢高声讲话。
第二天一早,军营里面开了一场演习动员大会。
所有的官兵们都在这里集合,苏媚禧他们做为后勤医疗队伍,也跟着去训练场上开会。
官兵们列成整齐的方阵,每个营是一个方阵,营长会站在最前排的位置,苏媚禧不多久就看到了顾巍。
前排的他站着笔挺的军姿,高大英俊,雄赳气昻。
她的心脏不禁加速跳动着。
顾巍真是越来越帅了呢!
她还看到了包旅长,包旅长竟然是那个发言人。
看平时的包旅长,总是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但是人家站在台上那个气场真是霸气,非常能震慑人。
包旅长讲了此次演习的规则,又讲了注意事项,接着宣布正式开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去。
官兵们有序地退场,苏媚禧他们也跟着领队到了山林外面的医疗方阵。
等他们到达方阵,林子里面已经响起了枪声。
有些护士害怕地问:“还真的打啊?”
领队严肃地道:“现在都是空弹,但是你们必须把演习必须当成真正的战场,保护好自己,再实施营救!”
苏媚禧属于蓝方的阵营。
她记得顾巍是红方,那就是对立了。
反正她服从命令,领队让自己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在背着急救箱准备进林子的时候,苏媚禧发现外面来了一辆旗牌轿车,他们的救援营地和指挥中心隔得不远,轿车停在了指挥中心。
从轿车下来一人,看身影,像是席华荣。
看到他,苏媚禧的心也咯噔了一下。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又是在这么特殊的场景下看到他,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林子里面有枪声,炮弹声,俨然是战场,而她生身的父亲就在不远处。
席华荣走进指挥中心,几位军营里面的领导也接待了他,然后他们就进了机房里面。
苏媚禧也在领导的带领下,进了林子。
医疗队每个人都有一个对讲机,一旦传出前方有人受伤的消息,他们就会通知他们。
虽然官兵们用的都是空包弹,但是有人中了枪,哪怕没有什么事,那也要意思一下进行急救。
苏媚禧这一天跑进跑出,还得提防中弹,有些是腿部中弹的,还要用担架将他们抬出去。
总之是累得惨。
她和一个小护士正在抬一位伤员的时候,小护士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她身上就飘出了烟雾。
“我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打我?”小护士喊道,急得快要哭了。
担架上一个年轻的士兵忍不住睁开眼睛:“亲,你中弹了。”
“啊?他们连护士都打?这也太不仁义了吧?”
“亲,这是战场,没有人跟你讲仁义的?”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你是腿部中枪,肯定是跟我一样,不能走路了啊。”
小护士哇地哭了起来,放下担架,气极了。
虽然是很悲伤的结果,但是苏媚禧看着他们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苏媚禧道:“你们俩都是腿部受伤,我替你们包扎,你们就自求多福,自己保护好自己,要是再伤到别的部位,就只能演尸体了。”
只能这样了。
终于到了晚上。
白天大家都打得差不多了,晚上要么休整,要么来个夜袭,总之也得堤防着。
医疗队倒是热闹。
他们暂时没有任务了,便在营地面前的草坪上休息。
苏媚禧今天累得骨头都散架了,自从受伤后,她好久没有这么动过了。
正要躺在垫子上休息,这时有人过来喊她,“苏媚禧在吗?”
苏媚禧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在喊她。
“您找我?”苏媚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