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没说什么,他去了医院。
黎珍还在病**躺着,这一跤跌得要紧,小腿都骨折了。
邱语柔也在,她让家里的保姆带了一锅粥过来让黎珍吃,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看着其乐融融。
见顾成来了,邱语柔不由地问:“阿成,你……”
怎么又来了?
顾成看出来母亲的意思,他对邱语柔道:“妈,你出去一会儿,我有话想和黎珍说。”
邱语柔出去了,但是不放心,便在门口听着。
只是门关得太紧实了,里面的话听不清楚。
顾成坐在黎珍面前,看着她。
黎珍见顾成来了,眼神明显亮了许多,“阿成,你怎么又来看我了?我真的没事了,你回去陪你的小娇妻吧,不然我怕她又要生气了。”
“她跑了。”顾成道。
黎珍一副惊讶的样子:“啊?她跑去哪里了?是因为我吗?那你赶紧跟她解释一下,或者我打电话跟她解释一下。”
顾成一直看着黎珍的眼睛。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但是眼神并没有慌乱。
“你那天是怎么摔倒的?”顾成问。
黎珍因为已经把措施做齐了,她便显得很淡定:“我确实就是不小心啊,当时楼梯很滑,可能是珍妮玩水了,倒了一些水在上面。”
“家里的监控没有这一段。”
“那个监控经常有问题,会出现断层,今天早上的也没有,我想看珍妮,但是看到一片空白,后来让保姆找人过来修监控才修好的。”
顾成笑了笑,“是吗?”
“阿成,你怀疑我吗?你觉得我是故意摔的?你知道因为我这住院耽误了公司多少事情?要是再住下去,我都怕被炒鱿鱼了,我没有这个必要的。”
顾成道:“你最好没有。”
他站起来。
“阿成,你去哪里?”黎珍有些慌乱。
顾成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周园不知道去哪里了,没有回娘家,周总两口子早上还在找她。
他走出医院。
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曾经有好几年的时间,都在盼着黎珍回来。
但是,那个胖乎乎的小汤圆闯进了他的生命,她有时候又像个小太阳,令他不只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他习惯了每天看她的早晚问安,习惯了每天回到家都看到她。
她能忍受他所有的缺点。
在外人看来,他高高在上,永远光鲜亮丽,是个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人,但是在周园面前,他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他可以起床不刷牙就吃早餐,她说吃完再刷也是一样的。
见他在厕所里面久了,她会贴心地问他:成哥,你是不是便秘了,要不我给你买一根开塞露?
有时候她会闻到他嘴巴,若是有口气,她就说他上火了,然后会学着煲一些下火的汤给他喝。
那么好的周园,他怎么可以丢了?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周总。
周总说园园现在没事了,去了亲戚那里,至于去了哪里,周总没有说。
顾成只好打电话给白助理,让白助理去找人。
10分钟后,白助理的电话来了。
“顾总,园园她上了开往云城的动车。”
云城?
……
周园睡了一觉,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又饿了!
肚子隆了起来,食量也在变大,有时候刚吃完饭两个小时,又饿了。
因为睡够了,她精神也很好,起床出来,看到苏媚媚在厨房做饭,餐厅旁边坐着两个小朋友。
想起来了,是苏媚禧说的那两个烈士遗孤。
方夏和方帅看到周园,连忙礼貌地打招呼,“阿姨……”
不一会儿又改口:“姐姐好。”
周园虽然怀着孕,但是穿着娃娃装,本来又年轻,看着就像不到二十岁的姐姐。
“你们好呀,我叫周园,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周园笑道。
方夏和方帅都介绍了自己,不一会儿苏媚禧端着一盘炒好的青菜出来,笑着对姐弟俩道:“这位姐姐是我的嫂子。”
姐弟俩都不敢相信,这么年轻,怎么就当嫂子了!
“你们都去洗手,洗完手就可以吃饭了。”苏媚禧道。
三人就都去洗了手。
吃饭的时候,方夏和方帅看着周园,惊叹不已。
怎么会有这么能吃的姐姐?
周园问:“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都吃啊。”
方夏看了一眼盘中的鸡翅,8个鸡翅,周园吃了6个。
周园将剩下两个分别夹到姐弟俩的盘中,“我看你们都不夹,我就多夹了几个,哈哈哈,不好意思啊,你们要是还想吃,那我可以再给你们买,姐姐有得是钱。”
方夏和方帅都觉得周园可爱极了,也就不跟她计较鸡翅的事了。
……
饭后,姐弟俩洗碗。
周园看到客厅里面有一架钢琴,她不由地问:“这是谁的钢琴?”
苏媚禧道:“是之前住这里的一位军嫂留下来的,说是送给顾巍,顾巍会弹。”
周园道:“我想弹一下可以吗?”
“当然。”
周园坐下来,弹了一首老歌,居然是张国荣的《春夏秋冬》。
这是一首非常老的歌,节奏婉转温柔,很治愈,如同一位许久没见的老朋友在你耳边对你说,一切都会好的。
苏媚禧觉得周园弹得很好听,便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两个孩子洗完碗,也靠过来一起听着。
孩子们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惊叹,这钢琴弹得比包敏老师的好听多了。
包敏老师经常都弹错音,要重新弹的。
……
此时,包敏正从外面路过,听到这钢琴声,她怔愣了一下。
这么精湛的琴技,不可能是苏媚禧弹的吧?
那天她来家访的时候,也看到里面有钢琴,后来问了方夏,那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