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可造之材

“都住手!”一声厉喝,凛然生威,转眼,见大王夫从门外进来,随大王夫身后的女子正是花如霜身旁的贴身婢女,记不起她的名字,但那清秀乖巧的模样倒是让我过目不忘,是花如霜派她去找大王夫来的。

“大王夫吉祥!”众人纷纷行礼,袁清纱袖轻拂,他的掌下似是有股磁『性』,银针所形成的护障在瞬间消失,均被他收了回去。

“陛下还在待产,你们竟然如此喧哗吵闹!”大王夫迈步而来,鹰目淡淡扫过众兵,冷道:“退下!”嘿,还是牛鼻子叔叔有亲切感,现在我明白一回事,虾米样的老爹则生虾米样的女儿,花如霜的rp跟他爹的教导脱离不了干系,不愧是花女王的正宫,终于被我遇到一个念旧情的男人了。

“在下失礼了。”袁清淡笑迎上,我跟史飘香向大王夫轻施一礼。

“是我来迟,让袁清公子受委屈了。”大王夫谦和牵过袁清,语调上没有丝毫迫人之感,“女王陛下与我皆信任袁清公子的医术,知道要袁清公子为陛下引产实在于理不合,但医者父母心,还请袁清公子看在东莱百姓的份上,为女王陛下……”

“王夫客气了,还请王夫让无关人等退下,方便在下诊断。”如温玉般的双眸略略扫过二王夫与三王夫等人,分明话中有话。

“我们是陛下的夫君便有留下来的必要,若把此处完全交予外人恐怕不妥。”一侍郎发话,估计是二王夫或三王夫的同伙。

“好了,你们都到门外候着。”大王夫眉头微蹙,并不看那发话之人。

“王父,我们要陪伴在母王的身边!”花如霜泪眼婆娑道,我惊叹她的演技,上一秒还凌厉得要杀死人的眼睛,下一秒便哭成了泪人。

“陛下有女如此,真是福气。”袁清轻轻一笑,走向桌旁铺开针包,我暗叹他损人的技术,此话一出花如雪脸『色』即刻沉淀。

他再次取出一颗『药』丸交给史飘香,显然有备而来,“你先将止痛『药』让陛下服用。”

我将金线取出,走近花女王的床榻将金线贴到花女王的脉膊上,床榻中的花女王面『色』憔悴,苍白似纸。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左圆右尖,真如袁清所言,花女王怀的是双胞胎?

她已经痛得昏『迷』过去,『药』丸根本喂不进她的口中,几次喂下又吐了出来。

“怎么办?”史飘香急了,我心里一时也想不到好主意。

“我来。”大王夫接过史飘香的『药』丸放进口中,随之服了口温水,将花女王扶起,用唇把『药』丸渡入,我跟香香看得撑圆了眼,心中感叹大王夫的吻功真了得!香香的双颊一热,漂亮的眼珠子左转右转的就是没有一处着位之地。

因为花女王正处于昏『迷』,大王夫只能慢慢把『药』渡入,我看着正在kiss的两人陷入无尽yy,难道如霜大大的招数都是大王夫传授的,对,三十六招中招招有内涵啊!

“叮”的一声,手中的金线落地,我忙收神,咽了咽口水对外面的袁清发话,“可以了。”

“恩。”袁清隔着重重纱缦为花女王把脉,听脉的时间较久,这时间越是长,我的心就越是提得高。

我坐在床榻旁,看着牛鼻子叔叔激吻花女王,他似乎察觉到我下巴脱臼的模样眉角微微抽了几下,终于,他把『药』丸都渡入,我惊奇的发现花女王竟然会吞『药』了!

“小兄弟可想过娶妻?”大王夫转身问了我一句,我嘿嘿笑了两声,有些尴尬。

“这个方便你调教妻子。”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交到我的手中,略略翻了一下,my爸,竟然是春宫图,牛鼻子叔叔竟然给我春宫图!只是这图画得不咋嘀……

“这是本王夫穷尽一生的经验,见你也是个可造之材,赏给你好了。”大王夫眼里闪过一丝猥琐之光。

嘿嘿一笑,拍拍大王夫的肩膀,大言不惭道:“大王夫可真是慧眼识英雄啊!”

“甭不好意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贼笑道:“男人嘛……本『色』!”

“咳咳咳……”那啥,果然有其父才有其女,一样yd,而且一谈起『色』学就忘记眼前的状况了,话说你老婆还在『性』命垂危中呐!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画面,大王夫怀抱花如霜在画春宫图,花如霜一见是春宫图连『奶』瓶都不要了……

“疼……”花女王痛苦的呻『吟』打断了我的思绪,心一急春宫图掉在地上,刚好凉风入内,将春宫图书的页面一一翻开。

“咳咳……”金线一抖,随之听见袁清的咳嗽声。

“大王夫,您的东西掉了!”给大王夫使了个眼『色』,忙拾起春宫图自己收起来,大王夫也是开通之人,相信他也明白为何我不想让袁清知道。

“陛下,你见如何?”大王夫坐近,一手握着花女王的柔荑,一边为花女王拭汗,画面很是温馨,生孩子是件痛苦的事,有丈夫在身边陪同是最好的安慰。

“母王!”花如霜、花如雪、花如冰卷帘而入,我对花如霜淡淡一笑,走近床榻旁为花女王验腹。

检查了下,羊水已破,发现宫口已开,但因腹中胎位不对,胎儿并没有下滑(生孩子这个雨儿不是很清楚,原谅哈)若继续这样下去怕有『性』命危险。

我走到帘外跟袁清汇报情况,袁清微微皱眉,说再这样怕会引起大出血,到时候能保大却不能保住小的,当提及此事,花女王誓死要保下腹中胎儿,并下旨说不能拿掉胎儿,我们一时间束手无策。

“请陛下与大局为重,这孩儿可以再怀,但陛下你……”大王夫急得满头汗,花如霜含泪紧握花女王的手,我看到花女王眼里的坚持,这腹中之子竟然比她自己的『性』命还要看得重,她是个明君,若只是普通夫侍郎之子想必花女王不会如此重视,恐怕……忽然想起一人,四王夫!对,应该是他的!

走出帘外,四王夫是唯一留下来的王夫,大王夫方才下令也没有要把他叫出去,他坐在帘外脸『色』凝重却始终不愿意迈进帘内看花女王一眼,他的眸底深处交织了极端复杂的眼神,看得出四王夫内心里的挣扎,他对花女王有怨,在他眼里若不是花女王,他的爱妻岂会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花女王怀里的始终是他的骨肉,要说完全不在乎怎么可能?!

“四王夫说该保大还是保小呢?”走到四王夫的身边,我为自己倒了杯茶,坐下。

他正也品着茶,视线所及是茶面上的浮叶,同样是灰『色』眸子,他的眼里却蒙上淡淡的忧郁,比起花如镜那如清泉般的眼眸,四王夫的眸子给我一种灰蒙蒙的感觉,他的眼里似是升起的烟雾,一种名叫悲伤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