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邀月感受此时这院中扩散开来的空气气息时,山茶树下的曲非烟开口道:“那公子你这毒对什么修为的武者有效?还是宗师境的吗?”
闻言,楚清河慢悠悠道:“都说是升级了,毒药作用的武者上限肯定也有提升,这毒,天人境之下都有用。”
武者能够迈入天人境,可以说半步入道。
不但寿元能够暴涨,更是能够调动些许的天地之力。
想要对天人境的高手用毒,普通的毒药倒还真的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但天人境的高手,天下间也就那些顶级势力里面有。
即便是东方不败,也不可能招惹到,倒是不用去考虑。
若是在刚来的时候,听到楚清河说这么一会儿弄的毒竟然连宗师境和大宗师境的武者都能药翻,曲非烟说不定还会怀疑一下楚清河这话是真是假。
但在昨天见识过了楚清河的医术之后,曲非烟却是毫不怀疑楚清河能够做到这一点。
几息后,曲非烟小手托着下巴道:“但在家里面布置这种毒,会不会大材小用点,感觉没什么必要啊!”
“嗯~”
然而,就在曲非烟这话才刚刚落下,一道细微且娇柔的闷哼声蓦然从上而下,传入到楚清河以及曲非烟的耳中。
下一瞬,随着屋顶砖瓦碰撞间发出响声后,随着“哗哗”树枝狂摆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便从空中落下甩在了两人的面前发出“砰”的一声。
“噗!”
紧接着,随着这人一口鲜血喷出,这人便是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忽然间从上而下掉落的这人,别说是曲非烟了,即便是楚清河此时猝不及防下也是吓得一个激灵,神情无比愕然的看着天上掉下来的这人。
几息后,曲非烟一脸狐疑的看着楚清河道:“公子,你不会是知道楼上有人藏着才故意重新下毒的吧?”
楚清河没好气道:“你看我表情像是吗?”
视线在楚清河脸上端详了一会儿后,曲非烟才是表情古怪道:“那公子你这毒下的,还真及时,正好药翻一个。”
听着曲非烟这话,楚清河也是略显古怪的看向这从上面掉下来的这人。
思索了片刻后,楚清河缓缓的起身。
靠近的同时,方才便走到了邀月面前的曲非烟已经是将原本趴着的邀月翻了一个面过来。
当邀月那清丽且绝美的面容映入眼帘,曲非烟眼睛轻晃。
“这位姐姐,好漂亮!”
不单单是曲非烟,楚清河此时看着躺在地上的邀月面容,也一样是被邀月这相貌给惊艳到了一瞬。
徐徐上前两步,在蹲下来后,楚清河抬手在这邀月的手腕上搭了几息。
片刻后,楚清河嘴角咧了咧,看向这昏过去的邀月表情也是更为微妙。
“得,吸的还挺多。”
注意到楚清河这边表情的怪异,曲非烟问道:“公子,你刚刚不是说你下的这毒只是会让武者的内力或真气变成毒药,没说会昏过去啊!”
对此,楚清河没好气道:“能一样吗?我那会儿下毒又不是一气呵成的,这院中的花草加上我之前弄的那些药粉加起来都有上百种了,到了现在周围这些毒还未彻底融合。”
“这女人明显从我布置这些毒药开始就待在房顶上了,等于我布置一种她就吸了一种,这些毒药混合的次序还有数量不对,自然毒效也就不一样了。”
说话间,楚清河也是略显无语。
放下女人的手后,楚清河又是嘀咕道:“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个宗师境的武者跑到家里面来了?”
话语刚出,正好奇在邀月面前打量的曲非烟身体蓦然一僵,无比诧异的转过头看着楚清河。
“宗师境?她也是宗师境的武者?”
楚清河“嗯”了一声。
“要不是宗师境的武者,就方才她这种吸进身体里面的毒药量,现在怕是都凉了。”
曲非烟低头看着地上的邀月,思绪转动下忍不住推敲道:“这姑娘长的这么好看,又是宗师境的高手,放眼整个西南之地,除去东方姐姐之外,就只有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和二宫主怜星。”
“而看这气质,难道说她是移花宫的邀月宫主?”
见曲非烟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猜测到这女子的身份,楚清河略显意外的瞥了曲非烟一眼。
“哟,反应还挺快。”
一边说,楚清河一边抬手在邀月身体上的几个穴位上快速点了一下。
随后对着曲非烟道:“去,拿一杯水过来。”
听到楚清河的吩咐,曲非烟连忙转身道石桌旁边倒了一杯清水过来。
再接过水杯,同样往杯子里面注入了一些药粉,以内力催动快速旋转融化了之后楚清河才是在邀月的脖子上轻点。
待到邀月嘴巴张开后,徐徐的将杯中这水喂送到嘴中。
等曲非烟接过空着的杯子后,楚清河才是拦腰将邀月抱了起来进入到一个房间之中。
眼看楚清河将邀月放在**顺手拉过来被子盖上,曲非烟不禁问道:“公子?既然这姑娘就是移花宫的邀月宫主,方才又是躲在屋顶上,不确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公子为何不先了解清楚一些她的目的?现在就救人的话,万一她醒来后反而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面对曲非烟所问,楚清河懒散道:“还能怎么办?到时候再药翻呗!”
曲非烟:“?????”
听着楚清河这话,曲非烟楞了一下。
“再,再药翻?”
楚清河“嗯”了一声。
这随意的姿态和口吻,让曲非烟不禁略感无语。
宗师境的武者,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方强者了。
放在楚清河这边,就跟个普通人一样,说药翻就药翻。
所以说,江湖中人人都会对于擅长用毒的人这么厌恶了。
毕竟别人花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拥有一身高深的实力,但放在擅长用毒的人手中,说药翻就药翻。
这样显得别人花费几十年努力修炼出来的实力显得很垃圾。
多多少少都有些埋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