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小姨,你认识不认识一些蜘蛛精一类妖族啊?”

又一日,苏言跑到小姨寝室里,找到还在盘腿吐纳的虫琼,兴致勃勃的开口询问小姨认不认识蜘蛛精,他想到一个能帮勾栏发大财的方法。

勾栏终于不用变成狐仙庙,或者大型马吊、牌九馆,但在此之前,苏言需要一位蜘蛛精朋友帮忙,否则他心底设想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实现。

“蜘蛛精?”

小姨从吐纳状态中退出,看着站自己床前双眼亮晶晶的苏言,目光颇为复杂的开口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

见到小姨脸上难言表情,苏言整一个人都愣在原地:“我怎么了吗?我想要找一只蜘蛛精问其取些蛛丝,用来纺织一些漂亮衣服,难道取蛛丝犯法?”

“不,你不想!”

小姨信誓旦旦道:“你应该想着蜘蛛精浑圆饱满的安产型大屁孩,难掩自己心底里的龌龊思绪,想上前用手碰结果却因为胆量而踌躇不前,想小姨来帮你按住她让她整一只蛛撅起来。”

苏言瞠目结舌怔在原地,回过神之后猛地双手搭小姨肩膀上,疯狂摇晃:

“您醒醒,难道您老人家忘记我来到夏禹第一天时候,您说的吗?夏禹针对法外狂徒有一部完整阉割刑法!”

“你有那么奉公守法吗?”

小姨见到苏言急到上蹿下跳,便抬手按在苏言的脑袋上,道:“逗你呢!”

小姨手臂抵在苏言头上,轻微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寝室半空转了一个圈稳稳的落到茶桌上面,显化出来自己骄虫的真身容貌:

“蜘蛛精虽然认识,但住太远,如果仅仅需要蛛丝的话,小姨也能吐。”

骄虫是平逢山的山神,似人长有两个脑袋。它是螫虫的首领,也是一切蜂类动物的归宿之处。

这是苏言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从鉴定卷·妖族篇·异兽卷里看过,人族对骄虫族原形的粗略描述。

苏言一直以为,骄虫小姨的原形应该是一只生有两头颅的大胡蜂,直到现在见到小姨真身时候,他才知道书里描述的内容究竟错到多么离谱的程度。

小姨显出原型落到桌面上,分明就是一只蜘蛛,整体外观上洁白无瑕,体表生有粉红色纹路直至腹部上,汇成美人笑吟吟的妩媚面容,而八条蜘蛛腿由下至上直到膝盖关节处漆黑如墨,有一股哑光漆的质地感觉。

这小姨……怎么还偷偷穿黑丝,我之前还以为丝袜应该是我的首创。

望着面前的腿玩年骄虫族本体,苏言在心底里感叹一句。

“吐……”

显化出原形的骄虫,张开自己口对准身前空地张嘴一吐,洁白的蛛丝在骄虫操控之中卷成一个圆球,落到地上之后弹跳了两下显示出其不凡的韧性。

“咳咳咳……”

把蛛丝球扔给苏言之后,小姨从桌面上下来清了清嗓,抱怨道:“太久没有吐丝差一点卡痰给我难受死了……”

吐丝对骄虫族来说,只有在蜕壳时候用来保湿,或者给刚出生的骄虫小宝宝打造一个合适的窝时候,骄虫族才比较常用吐丝的能力,其余战斗或捕猎基本上用剧毒喷射或者咬一口就行,并没有什么机会用到吐丝能力。

虫琼早已成年不会蜕壳了,目前为止依旧空巢老虫一只,近三五百年里没有考虑繁衍问题,自然也就许久没有用过自己的吐丝能力,一生疏就卡嗓子。

“小姨,来喝茶。”

见到小姨装模作样的姿态,得了便宜的苏言立即心领神会,搀扶着自家老虫爷坐到茶桌前,亲自把茶水送小姨嘴边给小姨服侍的妥妥帖帖的。

“对了小姨,你看看,咱们勾栏里面谁家才女的女红比较厉害,给外甥介绍一个试用使用,保证给你整一些好东西出来提振咱们勾栏生意!”

“以后咱们花灵石赚灵石,全家富贵安康制霸夏禹勾栏!”苏言自信道。

关于怎么提振勾栏经济,这几日经过苏言的苦思冥想,已经有大致雏形!

首先,把才女们打扮漂亮,还怕吸引不来豪掷灵石的顾客?

考虑到夏禹境内彪悍民风,苏言首发黑白丝袜作为手牌,让平胸襦裙或低胸襦裙里的长裤退出江湖,再给才女安排上旗袍高跟鞋套餐,坐在舞台上面轻抚琵琶吹拉弹唱,还不直取人的小命!

才女们涩气程度上来,勾栏就不需要自己来坐镇赚钱,苏言也能从繁忙工作里解放出来,努力修炼突破筑基期。

“女红手艺的话,应该就属小红比较了得吧?据说,她从南部州出生的母亲那学了一手了不得的女红,凭借那一手女红把自家相公迷到找不到北。”

小姨想了想开口说道。

苏言闻言,扔开小姨直接往二楼小红的寝室里跑过去,把寝室里正在给自己古筝养护的小红拉起来,拜托她用自己的女红给自己织一双丝袜出来。

但苏言拜托一出口,小红脸颊刷一下红到后脖颈处,顺便啐了苏言一口。

苏言满脸不解看着小红。

小红羞红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面上古筝的丝弦拉直,张口弹舌给苏言上演所谓的“女红”,小红的巧舌在短短一瞬间,便把丝弦给编织成苏言极其眼熟的基因螺旋体结构,把小狐狸整只狐狸都给看傻眼了。

小红捂着脸把苏言推出寝室外。

“……我就知道,在南部州三字出来时候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南部州怎么可能有正经的女红。我是真的傻。”

苏言就是出生在南部州的,那里属于修真界魔修聚集地,由魔门管辖,平日里好凶斗狠之事屡见不鲜。

在修炼一途上,全部都是逃课走捷径的赌狗,情愿遭雷劈也不肯苦修,赌过万花阁里风流快活,赌不过也能向天上来一发表达自己的无所畏惧。

在这样的风气里,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正经的妇道人家。

但小红家祖传女红……确实了得。

在小红这里碰壁之后,苏言又去找了平日玩的比较好的才女们。

但她们女红造诣,仅限于刺绣,撑死在衣服上打一个补丁而已。

没有新衣服找裁缝即可,又何须自己辛苦的纺织?刺绣什么的,是陶冶性情和磨焦躁用的罢了,哪有什么女红。

“纺织的话,我倒会一点,但也仅仅限于一点。”

金发碧眼的大波浪,开口,看向躺在地面上意志消沉的苏言道:

“但我能给你介绍一个人,我在皇城里住的时候,布料都是她纺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