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喜欢就没有问题。”
听完苏言关于循环水暖的提议，小姨沉吟半晌，又看了一眼坐在大堂里烤火取暖的才女们，便答应苏言请求，决定给勾栏里搞一回修缮，反正冬季里原本就没有什么生意，倒不如歇着算了。
当然，修缮还不至于苏言出钱，小姨虽然一天天自称穷苦潦倒，连穷都写在自己的名字上，但穷也是相对的，小姨属于小钱不缺，大钱没有的那类穷。
掏几百斤、上千斤灵石简单，但上万灵石小姨是真的掏不出，两轮武举外围盘口把小姨的存款干瘫痪了，现在整只骄虫都瘫在勾栏里，不愿意动弹了。
修缮也不需要花多少钱，苏言有想法那就随他去玩便是。
好动活泼调皮的孩童，长大聪明！
“……按你们说的要求，普通的竹管可能承受不了几年冷热交替，我的建议是你们花费两千斤的灵石，把普通竹料换成灵竹来作为管子，保证能用到建筑物倒塌它都还在。”
觉得修缮勾栏之后，小姨便带着苏言来到一个相识的木匠这里，苏言给木匠大致说出自己的构思。木匠沉吟半晌后说出自己的担忧：
“竹料作为管子流动热水，通常而言问题不大，但你说那东西只在冬季使用的时候问题就很大。竹料常年浸在水里自身便会吸收大量水份，在阴干的过程之中可能会发霉，然后常年都没有水份滋养，最后竹料必然风干成脆壳。”
“简单来说就是用不久，用灵竹作为材料也不值当，你们倒不如去老张那边看看做不做这样的铁管好了。”
木匠想了想，开口给苏言和小姨推荐隔壁铁匠铺的老张，让他们去看看。
竹料加工难度虽然不大，但苏言直言需要几千根竹子管和弯曲接驳口，对于木匠而言唯一难点是没钱赚！
收集如此多统一大小材料，原本就是一份高昂的工费，而且，那玩意的制造难度也不高，不可能收太高工费，自己还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抛磨，除非用灵竹作为料子制作，否则老木匠能亏死。
木匠盘算过觉得买卖不划算，便建议他们换一个材料和思路。
觉得铁管不美观，我这里不也能制作天花吊顶作为饰板遮掩吗？
整体工费算起来还更加便宜。
“铁管和接驳口？当然能做啊！你们需要百炼钢还是青铜、黄铜，只要你们定金到货我啥都能敲出来，我锻造速度取决于你们给钱速度……”
坐在熔炉旁的青年人一愣，笑着开口给苏言说道：“当然，安装费另算。”
“你……那么有本事？”
苏言满脸不相信，自己这边才刚开口都没有说管径，你怎么就都能做了。
“你不信？”
青年笑了笑掀开自己衣服，露出悬挂在腰间的陨铁百炼令牌：“以我这东西作为保证信了吧？别说铁皮管子，只要银票到位，我十分钟之内就能锤条铁皮裤衩把你的屁股给兜上！”
陨铁百炼令牌，是修真界一个以炼器而闻名宗门特色标志，因为陨铁里蕴含大量的杂质，熔炼、锻打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器宗弟子入门标准就是用陨铁打造一个百炼令牌。
面前青年就是‘器宗’外出历练弟子。
不要说细小的铁皮管，若惹急了器宗的那位青年人，只要小姨不插手，青年能两分钟锻打出结扎圈，再花费上三分钟把苏言给直接结扎了都行。
“你……厉害。”
苏言看到器宗的令牌，憋了半天开口憋出一句厉害：“就全部交给你了。”
“不过……铁裤子什么的不要，我应该用不上那样的东西。”
器宗令牌苏言是认识的，普通人家里也能见到器宗的徽记，像百炼钢所打造的高级菜刀或者一些兵器上都有。
修真界从生到死那么多年，总会用的上器宗锻造出品的器皿。
青年人秀完自己的实力，苏言也掏出二十斤灵石来秀一秀自己的实力。
“半个月搞定！”
四十斤灵石。
“十天！”
五十斤灵石。
“五天搞不定，张某投河自尽！”
六十……
“停停停，再加也搞不了，除非加码到一百斤灵石，我让师兄来帮忙。”
苏言：“……”
不愧是死要钱的夏禹，连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也会变得死要钱。
……
五十斤灵石的价格，和之前木匠开出两千斤灵石价格，真的不算太贵，而且器宗弟子锻造普通器皿，用的也是百炼钢级别的锻造材料。
所谓百炼钢即为生铁锻打一轮，折叠一次再锻打，一直折叠锻打下去，百炼仅仅只是一个入门，技艺高超铁匠可以轻松打造五百炼乃至千炼钢。
这东西做不了假，因为百炼钢在酸浸之后会浮现出特殊花纹，锻打折叠次数越高花纹越复杂，甚至能定制花纹。
器宗出品器皿起步就是百炼钢，因为他们是真的特别喜欢炫技。
当然，苏言之所以认识器宗，也可以说是因为自家母亲的缘故。
……大概快两岁的时候吧？苏晴以及敖任鳞准备入乡随俗，给苏言打造一套纯金长生锁的套餐，结果，那器宗大师心比天高拒绝了苏言父母的要求。
那一日，苏言见到拍桌震地，那手掌拍桌面上地面都在颤动。
苏母喝大师一声，大师就跪了，立即打造长生锁、金脚链，器宗大师还额外赠送相一个储物戒指，给苏言作为姗姗来迟的百日礼物。
晚上时候，他还用自己的小宝贝熔炉给一家三口烤了一头妖兽。
那味道真的非常美味……虽然那时候苏言牙齿还没长全，但父亲从上面撕了一块下来给苏言吮吸烤肉的香味。
自此，苏言便记住了器宗，器宗二字在苏言心底约等于烧烤摊。
……
回到勾栏里的第六天清晨，老张如约在五天里造好管道和接口，花灵石聘请了一些炼体、炼气期小修士，过来安装小姨的勾栏里安装水暖管和循环池。
“反正就是在地面铺一层，顶面铺贴一层全部都铺对吧？然后接驳两根大管作为出水口和入口连接循环池。”老张拿着图纸甩到苏言面前，让他过目。
苏言两手空空带着嘴过去，老张五天之内不单只锻造出百炼钢细管，还顺便设出苏言想要的循环池，利用房屋高低压来对管道里的水进行循环。
图纸的专业程度，给苏言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很正常啊！我们不单只炼器，就连机关学都要涉及，否则又怎么能炼奇门兵器或者独一无二库房的大门？”老张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没有点本事怎么在夏禹这样的大城池里混饭吃？”
“……张哥厉害。”
在老张这里，苏言又一次无言，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厉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