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交谈停止了。外面的马丁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他的手心已是一片汗湿。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否则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正打算悄悄离开,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馆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马丁,你在这里做什么?”
馆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马丁的心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他紧握着布袋,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馆长,我.我只是路过。”
馆长冷笑一声,步伐沉稳地走向马丁,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马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确实非法运输了一些器官的,没错,但这也是物尽其用,我不是坏人。”
马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馆长。
物尽其用?
他不明白为何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人会说自己不是坏人。
脸皮得特么厚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馆长似乎看穿了马丁的疑惑,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困惑,很害怕,但你需要知道的是,这些器官都是合法获得的,是用来救人的吗,我只是一个中间人,我确保这些器官能够及时送达那些急需它们的病患手中。”
马丁的心中波涛汹涌,他不知道该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试图消化馆长的话。
馆长见马丁还是一脸迷茫,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柔和。
“马丁,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太突然了,但现在,你需要做的是保持冷静,不要让恐惧支配你的理智,我保证,我所做的这点小恶,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善。”
“你想,人都死了,为什么不能物尽其用呢?用他们应该化成灰的五脏六腑,来挽救其余一些人的生命呢?”
全是歪理!
不以恶小而为之的道理是小学时的知识吧?
马丁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
对着馆长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或许可能用那件东西试探试探他?
“馆长,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嗯?”
馆长一愣,才想起来这个比早上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创出荒野吗?
刚刚事发突然,自己倒是忘了他为什么回来了。
还给自己带了好东西?
馆长一脸狐疑的问着马丁。
“你给我带了什么?”
马丁的手微微颤抖,从自制小背包里缓缓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面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泛着淡淡的光泽。
尤其是上面泛黄的照片,更是给人一种古意。
任谁看了不都得说声老物件?
馆长的眼神在看到盒子的那一刻凝固了,他的脸色瞬间僵硬,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你这是和我什么玩笑?”
馆长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仿佛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
这玩意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陌生。毕竟一辈子就只能看见几次.
但对于靠着这碗饭生活的人,馆长对他的熟悉不亚于一般人对手机的熟悉。
骨灰盒也能当成“好东西”送人了?
马丁却没有理会馆长的反应,他平静地打开了骨灰盒,露出里面灰白色的骨灰,随即缓缓说道。
“这是我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据说是某位无名氏的遗骨,我想,这应该是你所说的‘物尽其用’吧?”
馆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馆长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怀疑:“你这是在嘲讽我吗?在侮辱我?”
马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馆长,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馆长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马丁。
“你你是不是把他带过来了?!”
馆长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恐慌,他开始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潜藏的警察。
马丁依旧沉默,他的沉默像是一种默认,让馆长的心沉入了谷底。
“马丁!你犯下大错了,还自以为是正义使者呢?!”
房间里的守夜人也出来了,脸色瞬间就难看无比。
“你脑子里是糊了粑粑吗?把踏马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的骨灰盒往殡仪馆带?!”
“你们贩卖他们的器官,这是你们应得的!”
眼瞅着退无可退,马丁也不怂,选择正面硬钢。
“贩卖器官?谁?”守夜人黑着脸反问。
“就是你们!刚刚你们在房间里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馆长:“?”
“我和你说我卖器官了?”
啊?
仔细一想,馆长刚刚好像是说通过“非法运输一些器官”.
所以说,他们没卖,是白送的?
“尸体肯定是被什么未知的生物拖走了。”
看着姜霄指出通风管道上面的拖痕,馆长信誓旦旦的说道。
姜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馆长,声音冷硬而直接。
“馆长,消失的尸体,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昨晚我不在,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这一切。”
馆长的脸色变得复杂,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姜霄,我承认昨晚你不在,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指责吗,尸体的失踪,我也感到非常意外。”
“意外?”姜霄冷笑一声:“这里是殡仪馆,不是菜市场,尸体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除非有人动手脚。”
馆长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略显沙哑。
“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我建议你最好收回你的指控。”
姜霄并不退缩,他迈步走到通风管道旁,指着上面的拖痕。
“这些痕迹不正说明了一切吗?尸体被人从这里拖走了,还未知生物,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们做的。”守夜人插嘴道,他的声音中依旧冷酷。
“是吗?”姜霄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刺向守夜人:“那你们解释一下,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作为大库守夜人,你真的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