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身体僵硬。
他就想问问,现在把一旁的黑袍扯过来蒙住脸还来不来得及?
“哎,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那么会。”
看清教书先生的脸之后,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恍然大悟。
会舔。
确实会舔!
【害,我说是谁,原来是我勇哥啊~】
【没想到第四次偶遇他了.】
【他和姜霄之间该不会是有什么宿命的羁绊吧?怎么哪哪都能碰到他?】
神踏马宿命的羁绊!
【你瞅瞅你大勇哥眼眶里的泪水,你觉得他想不想要这份羁绊?】
【哎,我咋突然莫名其妙的还有点心疼大勇哥。】
“好久不见,怎么,白天为什么遮遮掩掩的?”
姜霄问的温和,但是王大勇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个回答让他不满意,搞不好今天就要噶。
“哥,其实,其实我也是新官刚刚上任,处于摸索阶段,至于为什么遮遮掩掩.我也是不想让我这丑陋的老脸脏了您的眼睛。”
姜霄没有搭腔,一副你继续我听着的表情。
王大勇咽了口唾沫,继续道。
“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别这样,我害怕,正所谓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那就请你红着脸吧。”
呃?
王大勇一愣,怎么才能让自己红着脸,自己也不是那种想脸红就脸红的薄脸皮啊?
“你脸怎么还不红?”
“啊?我,我这,控制不了啊哥!”
“如果你想体面,我让你体面,如果你不想体面,那么,我帮你体面。”
帮我体面?
王大勇感觉自己越来越听不懂这个精神病话里的意思了。
脸红不红旁人怎么干预?
我不红,你能让它
等等?
王大勇眼角的余光一不注意扫到了姜霄那砂锅大的巴掌正在活动。
也不对,旁人也是可以让自己脸红的
“哥!我自己来!”
不就是脸红么,自己抽总比被别人抽来的轻一些。
五分钟后
王大勇:(#)3(#)
“哥,您看现在够不够红?”
姜霄端详了下,感觉差不多了,再抽下去就要打烂了。
“来吧,把你知道的信息都交代一下。”
“胶带,我,我全部胶带!”
按照王大勇的话来说.
其实所有的坏事,都是之前的教书先生勾搭邪祟干的。
他也就刚来不到一个月,连村里几户人家他都不清楚。
只想着搞定一些天选者之后就快点找老板申请调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阿勇啊,我的时间很宝贵的,甩锅的事情你先缓缓,挑重点讲。”
“哎!好好好,哥,重点,重点!”
这里的工作很清闲,或者说没有一点难度和压力。
只要天选者来了,上一任教书先生就会主动过来找上天选者,双方一旦对视,就会立马从人变成一只狗。
就算有些天选者很聪明,他们也逃不过村民【荤菜】的洗礼,连吃三天之后,天选者也会和村民一样,白天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你一直说上一任教书先生?你呢?你的手段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里,王大勇也有些不好意思,表示自己半路出家,再加上术业有专攻。
“我没有那种直接把人变成狗的奇怪力量,我只有通过黑雾的力量让天选者失去自我意识,然后再给他缝上一层狗皮.”
有点变态,姜霄觉得这货刚刚还是打的轻了。
看出这个精神病的眼神有些不太对,王大勇立马求饶。
“哥!不赖我啊!都是一样的,我不干,有的是人干,再说了,我下手已经很柔和了,失去自我意识之后,天选者也就感觉不到了痛苦。”
说白了,王大勇就是个打工仔,奉命行事。
这只是一份工作,还是很多诡异都嫌弃的工作,毕竟谁也不想来这个山沟沟里。
顿了顿,大勇继续说着他所了解的事情。
落日村的怪谈现成在四十七年前。
其实当时这里还好,而且落日山也是可以登上去的。
只不过山上野兽较多,所以村里以花老汉为首的几位猎户并不建议村民上山,尤其是晚上。
但是这个建议却被花老汉亲手打破。
因为他自恃狩猎技巧高超,经常带着自己十几岁的女儿小花一同上山,却不小心出了意外。
那天花老汉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女儿小花不见了。
当时他找遍了山上附近所有的地方愣是没找到,再加上当天出门的时候小花并不想上山,而是想找小伙伴去玩。
找到傍晚时分实在是一无所获,所以花老汉便以为小花背着他偷摸下山去了。
当然
结果肯定是悲剧的,下山后的花老汉并没有找到小花,而村民也表示未曾看到小花下过山。
村民淳朴,再加上花老汉平常不仅喜欢帮人家忙,有时打到的一些猎物也会分给村民一起吃。
如今他的女儿迷失在了日落山,自然是全村的青壮全部出动,只留下各家各户的小孩子让私塾里的教书先生照看着。
“这一去,没想到这一去之后居然全死了,但这件事和我们诡异没什么关系!日落山晚上野兽本来就多,他们大概率是遇到了狼群等野兽,一旦发生流血事件,血腥味可能会把大山深处的野兽都给引出来。”
“说来也是可悲,最终只有花老汉一人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无论是王大勇还是姜霄的神色都有些变化。
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女儿迷失,又因为自己的女儿,导致全村青壮全都喋血日落山,估计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吧。
最后的事情就变得越来越离奇了.
花老汉不顾还活着的人的劝阻,多次进山“寻死”,但每次都能侥幸活下来。
最终因为心里的愧疚,花老汉甚至都哭瞎了眼睛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提到这个怪谈是怎么形成的啊?”
听了这么久的姜霄打断了王大勇的话。
“怪谈的形成?”
王大勇古怪的看了一眼姜霄,不明白他为什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哥,在衡水的时候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怪谈的形成无法揣测,无法预知,我只是个打工仔,充其量就是个厉害一些的打工仔,我是真不知道这种高端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