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湖回到了别墅,又一次被关了起来,并得到了更严密的监控,走到哪都要有人跟着,以免她偷偷联系别人。
她就像一个犯人,没人自由,更没有尊严,跟一个提线木偶没什么两样。
“我要上厕所,你就没必要跟了吧?”
李月湖站住,麻木看着一边的佣人,眼中无悲亦无喜。
佣人不开口,好像一个哑巴,但还是寸步不离跟着她,摆明了会跟进去的。
李月湖心知,这个佣人也是听命行事,没必要为难她,爱跟就跟着吧。
反正,她已是一只笼中雀,早就身不由己了。
只不过,这个别墅真大,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她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
李月湖有心无力,便让自己强迫进入睡眠状态,想在梦中逃避现实。
这一觉,她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早就天黑了。
忽然,她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吓得惊叫一声,立刻爬起来了。
“啪!”
灯亮了,原来是韩靖。
李月湖心跳如擂鼓,惊出了一身冷汗。
“韩靖,你怎么回来了?”
原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还是回来了。
韩靖深深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危险,“你不想看到我吗?”
李月湖心头一跳,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到了,喉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一时竟无法发声。
见她不出声,韩靖便当她默认了,眼神也变得更危险了。
“既然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顾随风吗?还是顾随云?”
“哦对了,商天也是有可能的吧?”
韩靖看似在笑,但没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李月湖喉头一哽,在他逼问的眼神下,觉得无比难堪,仿佛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我……我没想看到谁……”
“哦?”韩靖突然笑了,用二指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视她的脸,似乎在辨别她有没有说谎。
忽然,韩靖松了口气,缓缓道:“月湖,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没有吓到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看似在哄人,却让李月湖的后背都凉了,还宁可他直接发脾气,最起码不用这般忐忑。
“韩靖,你不要这样……”
这样的他太陌生,也太可怕了,让她无所适从。
韩靖收敛神色,眼中透出无边的寒冷,空气都快凝结成霜了。
“月湖,你乖乖告诉我,你和顾随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山上看日出认识的……”
“哦?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李月湖张口结舌,在他的逼问下显得如此招架无力。
“你们见过多少次?在哪里见的?当时有谁在?说过什么话?你可以全都告诉我吗?”
韩靖的大手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挲,看似在哄她,实则在审问,而且是不容拒绝的审问。
不难想象,如果李月湖选择不回答,或者有所隐瞒,他会更疯吧?
不过,这真的太侮辱人了。
李月湖眼眶一热,声音颤抖道:“韩靖,你不是这样的……”
韩靖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闪过一丝挣扎,但下一秒就被怒火焚烧殆尽了。
他咬着牙,似乎在忍着怒火,无奈问:“月湖,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顾随风的过往,很难吗?”
“我求你了,你跟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一五一十告诉我吧!”
韩靖神色淡然,如同无风的湖面般平静,眼底却暗藏着癫狂的一面,不知在何时就会爆发了。
他笑着,仿佛情人间的低喃,说出的话却让人汗毛直竖:“月湖,你沉默的样子,真的让我好生气啊。”
李月湖心脏骤停,下意识想逃出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狠狠甩在了**。
“你还想逃?”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去找顾随风?”
李月湖浑身发抖,脸色如纸白,“韩靖,你别乱来,我没想去找顾随风……”
“闭嘴!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韩靖像一头暴怒的雄狮,眼睛都红了。
这一刻,他只想狠狠征服眼前的女人,看她还敢不敢去招惹别的男人。
像他这样的男人,有谁能接受被戴绿帽子的?
不过,没有满足她,也是自己的过错。
韩靖眼神阴鸷,一把摘下领带,在李月湖的尖叫声中,狠狠绑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
“韩靖,你不能这么对我!!”
李月湖又哭又喊,但无论她如何挣扎,只会让男人愈发生气罢了。
“不能?”韩靖冷笑几声,对她不再抱有任何怜惜,“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
男人像一座大山,当他沉沉压下来时,连呼吸都被夺走了。
李月湖惊骇欲绝,在无边的痛楚中浮浮沉沉。
“救命……”
只可惜,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李月湖太痛了,也不知被透了多少次,最后更是晕过去了。
……
醒来时,已经天亮了,韩靖也不见了踪影。
李月湖躺在**,只觉得浑身痛极了,仿佛被一辆马车碾过。
想起昨夜的事,她的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泪。
这时,佣人进来了。
“夫人,纹身师来了,你想现在就见吗?”
李月湖有些迷茫,嗓音都沙哑了,“什么纹身师?”
佣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小声道:“韩总说,要在你的身上纹上他的名字。”
李月湖瞳孔放大,整个人都懵了,心跳都快停止了。
在她身上……纹上韩靖的名字?
这算什么?在她的身上打上烙印吗?
忽然,李月湖笑了:“哈哈哈哈……”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佣人有些不忍心,小声劝道:“夫人,你最好别忤逆韩总。”
发脾气时的韩靖太可怕了,哪怕是她们佣人也战战兢兢啊,谁想在这么压抑的氛围中工作呢?
李月湖一听,也不再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是啊,连佣人都知道的事,偏偏就她不知道罢了。
她算什么,凭什么忤逆韩靖呢?
说起来,是她不懂事了,才会摆不清自己的位置,现在也算自讨苦吃了吧。
李月湖怔怔看着天花板,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连喜怒哀乐都不由自己做主了。
一个小时后,她的脚踝上纹上了韩靖的名字。
她就像一匹马,被主人打上了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