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个弟子都握着武器,冷冷地看着将他们宫殿围住的敌人。
那老者一看到江林煊,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道恨意。
“果然是你,你竟然躲在了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江林煊不认识这老者,但不妨碍他猜出这人的身份。
“你是南陵宗的人!”
江林煊语气笃定,眼神里爆发出浓烈的仇恨。
老者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难听。
“没想到你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跑这么远。要不是你逃了,我等也不会被扔进这迷雾鬼蜮受罪。”
“也合该我们时来运转,刚结束惩罚出来,就遇到你这小子。”
“江林煊,识相的就乖乖引颈受戮,让我等拎着你的脑袋回去交差,否则,就别怪我们对你的同伴痛下杀手了。”
江林煊气得脸色铁青,齐牧扔掉手中的果核,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道:“喂,你这老乞丐,当本座死了不成?”
“你要取本座徒弟性命,问过本座吗?”
老者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和江林煊还有这一层关系,他上下打量了齐牧一番,随后不屑道:“区区锻体期,也好意思收徒?北洲竟然已经沦落至此了吗?”
江林煊暴怒,道:“不许侮辱我师父!”
别管齐牧修为如何,这几日他不仅将自己这个废物收入十峰,还尽心尽力地对自己进行了救治。
这种再造之恩,让江林煊无比感激。
无论如何,齐牧早就在江林煊的心里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此刻他怎么能允许别人对师父出言不逊?
说着,江林煊提着剑就冲了上去,和那老者战了起来。
这宫殿有防护罩,那些人冲不进来,正没办法呢,看到自己的目标就在外面,立刻呼啦啦地围拢了过去。
齐牧直接给江林煊丢了个金灿灿的金属圈。
那东西见风就长,不过片刻就长到了百丈大小,将江林煊和老者圈在其中。
一道光柱将二人围拢了起来,围过去的众人攻击竟然被光柱给反弹了回来。
那光柱就像一个隔离罩,将老者和其余弟子全部分割开来,这让想要去帮忙的南陵宗弟子们气得咬牙切齿。
“兀那小子,你什么意思?”
齐牧哈哈大笑,道:“怎么,对付一个锻体期的孩子,你们也要一拥而上吗?以多欺少你们倒是用得很熟练,没少用这一招来干坏事吧?”
这话戳到了某些人的痛处,他们的脸色顿时扭曲了一下。
“你少乱嚼舌根!”
“哼,能收江林煊为徒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牧就笑了:“哦?此话何解?难道巧取豪夺灭人满门的你们就是好东西?”
“是屎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既然做了坏事,就别想着还要有好名声。”
“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颠倒黑白,别人就傻乎乎的当真了吧?”
“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
光柱里,那老者已经和江林煊战在了一起。
老者的修为在地阳境,整整高了江林煊两个大境界。
按理来说应该直接碾压才对,没想到江林煊这小子像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他竟然抓不住对方分毫,许多招式打出去,都落了空。
江林煊偶尔的一次反击,却能打得他狼狈连连。
属实是江林煊才纯阳帝体本就霸道,加上融合了无常天炎,他的霸道之中又多了一些诡谲的莫测变化。
这让老者很难判断江林煊的攻击会落在何处。
明明看到是在眼前,结果那金色光球会突然飘一段贴在他的身上炸开。
还有的明明落在了地上,却成了哑巴,他一开始害怕,躲着走,到了后面见那金球迟迟不爆炸,慢慢就不当回事儿了。
结果一不小心,走到它身边,那悄无声息的金秋就突然炸开,直接将他的裤裆给炸了个大洞。
这得幸好他退得快,不然炸烂的就不是他的裤裆,而是子孙根了。
这一下让他冷汗都下来了,而江林煊也知道把握机会,趁着对方没回过神来,立马又噼里啪啦地扔了十几个金球过去。
无数爆炸声响起,将外面正在和齐牧争吵的弟子们吓得跳了起来,回头一看,烟尘散去,露出了被炸黑了的老者。
字面意思上的黑,江林煊竟然将从赵英那里薅来的墨染珠也混了进去,给老者不均匀地上了个色。
看到这一幕,齐牧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冯婉希嘴角**,好几次想笑,都被她给憋了回去,只是肩膀不停颤抖,看得出来也是憋得很辛苦。
双生子可没管外面那群人,见师父笑,他们也哈哈大笑,指着老者的脸叽叽喳喳地议论。
“大煤球!”
“这比我们去的那个黑漆漆的地牢还黑!”
“本来就老,现在还丑。真的是,不忍直视!”
“哎哎呀,可能人家就是喜欢这样的装扮呢?我听说有的人就是有特殊的癖好。”
双生子心意相通,说话你一句我一句接得很流畅,别人根本插不进去话,愣是被他们嘲笑了好几分钟,把别墅外面的弟子和光柱里面的老者气得不轻。
也因着心态崩了,那老者竟然被江林煊抓住机会给按住揍了好几下,给他气得哇哇大叫,招数攻势都凌乱了起来。
明明是地阳境,竟然打不过一个锻体期的,这要是传扬出去,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老者越想越气,有一瞬间竟然忽然冷静了下来,出手狠辣,竟是要直接捏碎江林煊的脑袋。
可这一招就导致他胸前空门大开,江林煊眼睛一亮,一柄新的长剑忽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江林煊拿着长剑狠狠往前一刺,那老者猝不及防,来不及防御,竟然被刺穿了胸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