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也叫鬼附体!
这是一种精神障碍症状,患者会以死者、鬼魂或者是神灵的口吻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一般只有患者自己相信鬼神存在的时候,生病时才会出现鬼神附体的症状。相反,不相信鬼神的人,无论病得多厉害,都不会中邪。
现在,张父在那儿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说看见老婆了,一会儿又说自己被车撞死了。他的脸色惨白,嘴唇乌黑,眼睛紧闭着,两腿还哆嗦个不停。
张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怎么会这样?
张芸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吓坏了,问道:“医生,我爸怎么会中邪呢?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中邪的说法就多了,现在……你爸爸的这种情况,在医院看病是没有用了,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外病吧。”
“我……我上哪儿去看啊?”
“在西郊平房那儿,有一个出马弟子,他看外病挺厉害,你去找他们试试吧。”
那老医生还是挺好心的,给写了个电话号码。
张芸立即拨打了过去,这样等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了,问道:“你好,我问问你们那儿是看外病的吗?我爸爸可能是中邪了。”
“这样啊?”一个青年的声音道:“行,你马上过来吧,我给你看看。”
“好。”
既然赶上了,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宁天将张父给背到了车上,又一路带着张芸和周雨纯来到了西郊平房这儿。
这是一片棚户区,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子,街道的两边有理发店、台球厅、小吃部等等,很有生活气息。这样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拐进了一条小巷子,终于是看到了一个青年,在冲他们招手。
这人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看着还挺精神,笑道:“行了,快进屋吧。”
走进了房间就是一个小客厅,东屋有一铺大炕。
宁天将张父给放到了炕上,问道:“你快帮忙给看看。”
“我叫做胡开,你们别急,我帮你们看看。”
胡开盯着张父看了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父道:“我叫柳五德。”
“你家住在哪儿啊?”
“我家住在小西营,我是出门让车给撞死了,你们快带我回家?我不能在这儿了。”
“呃……”
胡开看了眼宁天和周雨纯、张芸,问道:“他确实是中邪了,你们是想怎么治?”
张芸都吓懵了,问道:“大仙儿,你看怎么治啊?我们都听你的。”
“既然是中邪了,肯定得驱邪才行,单单只是我自己法力还不够,我得找仙姑帮忙。”
“就是……价钱恐怕是要高点儿。”
胡开碾了碾手指。
张芸问道:“多少钱啊?”
“十万块!”
“行,只要你们能将我爸给治好了,我可以给你。”
“那就要好办了,你们跟我来西屋吧,我们肯定能让你爸爸恢复正常。”
几个人又来到了西屋。
推门走进来,就见到柜子上供奉着一尊狐狸雕像,它的身高有三十多厘米,头发上披着红色的盖头,露出了一双眼睛,双手捧在了胸前。在它的前方摆着香炉和大红蜡烛,房间中烟雾缭绕的,墙壁上更是张贴着狐狸、黄皮子、刺猬、蛇、老鼠的画像,一个个都栩栩如生,看得人头皮都要发麻了。
在炕上端坐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大红的衣服,头上也披着红色的盖头,血红血红的嘴唇,下巴尖尖的,看上去跟供奉的狐狸雕像有几分相似。在炕边儿上,还摆放着神鼓、鼓槌、腰铃、铜镜、神杖和神刀等等法器,显得非常神秘。
她,就是仙姑常玉!
胡开走进来,就立即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地道:“仙姑大人,我这儿有一个人中邪了,你看……你能不能帮忙驱邪?”
“中邪了?”
常玉睁开了眼睛,单眼皮,有点儿像是狐狸精似的,看一眼就让人心神**漾。
她扫了眼张父,叱喝道:“孽障,敢上身他人?”
张父的脸上都有了几分狰狞,怒吼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们少管闲事!”
“放肆!"
常玉叱喝了一声:“阳有阳路,阴有阴路……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逃掉了,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就让你形神俱灭。”
张父大笑道:“哈哈,就凭你?恐怕还不够格!”
“这是你自己作死!”
“我要……请神嘞~~~”
常玉跳到了地上,胸前背后挂上了铜镜,腰间也系了铜铃,手中握着神鼓,咚咚地敲打了几声,大小铜镜和腰铃相击作响,飘带四飞,俨然如沙场上的勇士。
张父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就像是僵化了似的,顿时呆呆地不动了。
胡开走过去,立即将双手放到了张父的双肩上。
常玉一边敲鼓一边唱道:“腾云驾雾的老爷神、娘娘神,在云城上雾城上盘旋。在三个山峰的中峰坡下有个爱敦神、鹿神和石头朱林神……”
啊……
突然,张父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起来,鼓声也是越来越激烈。
常玉的下巴不住地哆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紧闭,周身也跟着剧烈摇晃,看上去非常痛苦。
胡开立即走过去,拿了出一团烧红的火炭,放在了常玉的脚前,喊道:“请神引路了。”
常玉浑身颤抖,问道:“你们请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中邪了,惊动祖先来给看病。”
“祭品呢?”
“快,快上钱!”
胡开在那儿催促张芸。
张芸的身上只有那么一张银行卡,幸好宁天的身上带钱,将一摞摞的钱放到了供桌上,憋不住的想笑:“还请祖先驱邪!”
常玉手握神刀和神杖,围着张父走了几圈儿,一边走一边用神刀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