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筒子楼。

在三楼的走廊中,就见到门口跪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住地哀求着。

在他们的对面,一个头发留了一撮黄毛的青年,嘴上叼着烟,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骂骂咧咧地道:“我们东升商会可不是做慈善的,这笔钱……你们今天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了。”

老人连连磕头,哀求道:“我们会给的,求你们再宽限我们几天。”

“不行,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啊……不要,救命……”

房间中还有几个人,他们在抓着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穿了一件浅蓝色带着花格子的睡衣,看着很白净。可是现在,她的头发也披散了,仿佛是见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拼命地挣扎和喊叫着。

可是……

那几个人才不在乎,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出拖。

她就是石秀!

石秀张嘴狠狠地咬了一个人的后背一口。

那人疼得叫了一声,上去就给了石秀一个耳光,骂道:“贱货,你是不是属狗的啊,竟然敢咬老子?”

“啊?你们不要伤害我们家小秀。”

老两口扑上去,想要救石秀。

可惜,他们刚刚爬起来,就让黄毛等几个人给踹翻了,哼道:“老东西,没钱就拿这个女孩儿和房子抵债,你们也给我滚出来。”

呜呜……

在这些强盗们的面前,石家的老两口和石秀任何的挣扎和哭喊都没有用。街坊邻居听到了,他们也不敢开门和出声,生怕会惹火烧身。

就这么一大会儿的工夫,他们已经将石家人给拖出来了。

嘭!嘭嘭!

突然,从楼道底下传来了宛若战鼓一般的声音,石猛终于是冲上来了。

“你们……死!”

“你谁呀?”

一个人瞪着石猛,石猛的身体就跟高速行驶的火车似的,重重地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轰!

那人当即被撞飞了,身体砸在了墙壁上。

黄毛骂道:“你谁呀?敢伤害我们东升商会的人,我……”

石猛伸手就抓了上来。

黄毛退后了两步,从腰间摸出来了甩刀,很是炫酷地耍了两下,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给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石猛不会说话,也不想说话,手掌没有任何的停滞,再次抓了上来。

黄毛哼了一声,甩刀狠狠地捅了上去。

叮!

刀锋捅在了石猛的胸口,比刺在了钢板上还更要坚硬,根本就刺不进去。

就这么稍微一愣神的刹那,石猛已经一把抓住了黄毛的脖颈,脚步往前冲,直接将他给推靠在了墙壁上。

其他的几个人都攥着刀子,不断地劈向了石猛。

衣服,劈烂了。

可是石猛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拳头打在了黄毛的脑袋上。

嘭……

脑袋当即就稀巴烂了,红的、绿的、黑的混杂着流淌下来。

“杀人……杀人了。”剩下的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下刀子,拔腿就跑。

“别走了。”

这下,刚好是碰到跟着上来的宁天和梅新竹、周雨纯。

一拳一个!

几个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这一幕幕变化,把石家的老两口,还有石秀都给吓到了,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一个个都堆在那儿了,石秀更是缩在了墙角,不住地瑟瑟发抖,口中也在那儿说着胡话,很明显是精神出了问题。

石猛望着老两口,扑通下跪在了地上,声音断断续续地道:“爸,妈,我……猛子回来了。”

猛子?

老两口盯着石猛看了看,尽管说现在的石猛全身都是铜铸的,但脸形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这不是真的吧?”

“儿子,你……你终于是回来了。”

老两口扑上去,抱住了石猛。

在这一刻,他们立即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了,石猛的身上坚硬如铁,冰冰凉凉的,连点儿人类应有的感觉都没有。

石母老泪纵横,问道:“儿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石猛急得不行,可是他的语言根本就没法儿去表达。

周雨纯走了上来,笑道:“石阿姨,我是石猛的朋友,最近石猛一直在修炼一种功夫,叫做十三太保横练的硬功,刀枪不入,所以身体才会变成这样。”

“是……”石猛点着头。

“阿姨,我们好不容易过来了,你还不请我们喝杯水啊?”

“应该,应该。”

老两口攥着石猛的手,生怕一松开了,人就不见了。

几个人都走进来房间中,宁天却将黄毛等几个人的尸体全都给丢到了楼下,一把火给点燃了,很快就燃烧成了灰烬,风一吹什么都没剩下。梅新竹也将墙壁上和地面上的血迹都给清理干净了,这样毕竟影响不太好。

石猛走到了石秀的面前,激动道:“秀儿,我……大哥。”

“大哥?”

石秀的眼神惊恐,却还是一眼认出了石猛。

这是她的亲大哥,也是她的依靠!

石秀一下子抱住了石猛,哭着道:“大哥,大哥……”

这还是家吗?

房间里完全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电器更是连想都别想,门早就让人给踹烂了,墙壁也被斧头给劈得一道一道的露出了青砖,地面上也没有地板和地砖,完全就是灰蒙蒙的水泥地,也有了裂痕。

窗户上没有玻璃,风一吹还呼呼直响。

别说是梅新竹和周雨纯了,就连宁天都看不下去了,恐怕连狗窝都不如。

石家的老两口更是白发苍苍,满脸的皱纹。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就跟七老八十似的,石父更是有些驼背了,双手也都是裂痕。

之前,老两口都是矿场的退休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