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不露白,富不露相,贵不独行。

这是出门在外的大忌!

现在,宁夏不仅是露财了,还是大大的露财,把那些珠宝首饰和金条等等全都露出来了,人家要是不眼热,那就怪了。

从南江市到省城,开车要五个多小时,高铁也要两个来小时的时间。

这一路上,宁夏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终于是到站了。

宁夏……反而是更紧张了,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差点儿摔倒。

宁天问道:“老姐,你不用这样的,我来帮你背包,拎着行李吧?”

“你想什么呢?”宁夏警惕地看着宁天,哼道:“说,你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

“怎么可能呢,我是你老弟。”

“少废话!”

老弟又怎么了?

现在的宁天,连个工作都没有,极有可能会盯上她的金条和珠宝首饰,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这点,她倒是忘记了,这些东西都是宋倾城看在宁天的面子上,才送给她的,要不然认识她是谁呀?

宁天笑了笑,跟着宁夏一起下车了。

蔡梦娇和杨文鹏早就下车去了,连看都没看宁夏一眼。

宁夏反背着双肩包,把包包的正面放在胸前,手中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谁要是敢靠近一步,她就立即停下来看着那个人,直到那人走远了才行。

好一会儿,他们终于是上了出租车。

宁夏拎着皮箱和双肩包坐在了后座,而宁天……只能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了,赶往了西城区的星光村。

星光村是一个城中村,村子中私搭乱建非常严重。

在这儿住的人,大多都是来这儿省城打工的人,环境是差了点儿,但是租金便宜。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巷子两边的店铺大多都已经关闭了,只有几家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发廊,散发着旖旎的气息。

出租车停在了巷子口,一脚油门儿就跑掉了。

“终于是到家了。”

宁夏暗暗松了口气,拖着皮箱就要往巷子里走。

倏地……

从巷子的黑暗处走出来了五六个人,当先是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疤痕的青年,嘴巴上叼着烟,给人的感觉就带了几分狠色。

宁夏的心猛地一紧,抓紧了皮箱,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夏和宁天,阴恻恻地笑道:“我叫老疤,我们今天来星光村收点儿安保费,既然你们赶上了……那也交点儿吧。”

宁天不客气地道:“你们是不是欠抽啊?还跑我们这儿来收费了?”

“别,别,我们给。”

宁夏伸手将宁天给推一边去了,从口袋中摸出来了一千多块钱,一起交给了老疤,陪笑道:“这点儿钱不成敬意,给兄弟几个买包烟抽。”

老疤连看都没看,一把将钱摔在了宁夏的身上,骂道:“这点儿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

“这样,你把皮箱和双肩包留下,给我滚吧。”

“这可不行,皮箱和双肩包里面都是我给家人买的衣服,不值钱的。”

“少废话,你到底留不留?”

跟在老疤身边的一个人,从腰间摸出来了一把匕首,狠狠道:“你信不信我给你放血?”

呜呜……

宁夏都吓哭了。

一方面是金银珠宝首饰和金条,一方面是性命……哪一样都让她难以抉择。

那人见宁夏磨磨蹭蹭的,骂道:“不留下东西,你们今天死定了。”

“是吗?”

宁天走过来,没有任何的征兆,一巴掌将那人给扇飞了,哼道:“行了,别耽误时间了。”

这是……练家子?

老疤等几个人愣住了,宁夏更是。

宁夏骂道:“宁天,你……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对人家动手呢?”

“不动手,你的皮箱和背包就要让人家给抢走了。”

“那也不是动手的理由,你这下摊事儿了,跪下……快跪下给人家道歉。”

宁夏是真的吓坏了,这种人哪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她扑通下跪在了地上,惶恐道:“对不起,我给你们道歉,我……”

老疤才不惯着,怒道:“敢对我们动手?臭小子,我……”

啪!

宁天又是一巴掌将老疤给打翻在了地上,冷声道:“你再哔哔半句,信不信我废了你?给我滚!”

一瞬间,这些人都被震慑到了,面露恐慌之色。

向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在宁天的身上,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让他们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愣是不敢再吭声了。

老疤吐了口血沫子,叫道:“你……你家不就是老七包子铺的吗?你给我等着……”

宁天哼道:“还不滚!”

这声音宛若晴天一个霹雳,吓得老疤摔了个跟头,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人,终于是走了?

宁夏愣了有几秒钟,上去给了宁天一拳,骂道:“你捅了大篓子了,对方知道咱们家在什么地方,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宁天问道:“老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半夜三更的,对方为什么会在巷子口等咱们?又为什么会知道咱们家是老七包子铺的人?”

“你是说……”

“行了,你们这样躲着有意思么,出来吧。”

“出来又怎么样!”

从角落的黑暗处,杨文鹏和蔡梦娇走出来了,眼神中很是不屑的样子。

宁夏瞪大着眼珠子,怒道:“你们……”

宁天问道:“杨文鹏,蔡梦娇,就是你们在背后指使老疤等人,来抢劫我们的吧?”

“你不要乱讲,这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路过。”杨文鹏是首席律师,当然不会上当。

“是!”

蔡梦娇才不在乎。

杨文鹏急了,连忙道:“梦娇,这话可不能乱讲,你……”

蔡梦娇扬了扬手机,嗤笑道:“宁夏,就是我们干的,你又能怎么样?当众伤人,这些都让我偷偷地拍摄下来了,等会儿警方的人过来,你们谁都甭想逃掉了。”

这些金银珠宝首饰和金条,就是罪证!

像宁夏这样连个工作都没有的人,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贵重的东西?甚至是连个发票都没有,肯定一抓一个准儿,没有个十年八年甭想出来。

蔡梦娇一副吃定了宁夏和宁天的样子,戏虐地笑道:“不过……这事儿也简单,只要你们将皮箱和背包交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会跟老疤说一声,让他们不再找你们宁家人的麻烦。”

呜呜……

宁夏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哭嚎道:“宁天,这事儿都怪你,你……不行,你要把这些东西都赔给我。”

“行,我赔!”

宁天走过去,一把抢夺过了蔡梦娇的手机,摔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