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梦瑶是你母亲我师尊的孙女。”
白月女帝放下碗筷，坐到白天羽身边抱着他，随后显得十分疲倦地闭上眼睛说道。
闭上眼睛的白月女帝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起一段记忆。
那是一个初冬的下午，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萧瑟的寒风之中，给当年的白月带来一丝微弱的温暖。
大地上，枯黄的草儿在风中瑟瑟发抖，树木早已褪去了绿色的外衣，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着。
偶尔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落，它们在空中孤寂地起舞着，最终轻轻地落在地面上，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小姑娘，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声音苍老却带着慈爱，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妇人，满头白发如雪，却梳理得整齐干净。
脸庞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双眼如深邃的湖泊，蕴含着无尽的慈祥与温和，她伸出手，轻轻拉住白月的小手，目光凝视着她，等待着回答。
小白月用力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老妇人道：“我不愿意！”
老妇人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哦？为何？”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对白月的拒绝并不感到意外。
“我不认识你，你上来就要我拜你为师，我怎么可能答应？而且我还要回去给我弟弟烧饭了，没空理你”
小白月紧紧握着拳头，瞪大了眼睛直视着老妇人，仿佛害怕坏人一般。
“老朽叫花秋水，可惜一身本事没有传承，我与你有缘，想收你为弟子，不知小姑娘是否愿意？”
老妇人沉默片刻后，微笑着点点头道，温柔地抚摸小白月的脑袋。
小白月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还是假装不满意地嘟着嘴道：“不愿意，除非你也把收我弟弟了！”
“哈哈，小姑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算计。”花秋水闻言很是满意地笑道：“也罢，倒是一颗明珠！”
她没有计较小白月的图谋，反而觉得这个弟子她今天收对了，如果连就最基本的算计都没有，又如何能成为一代天骄呢？
“弟子拜见师尊！”小白月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立马跪在地上。
要不是白浩的缘故，以小白月的天资，早就拜入了其他的宗门，但小白月舍不得自己的弟弟，要是自己走了，自己的年幼的弟弟怕是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花秋水很是满意地点头道：“嗯，不错！我这里有一颗灵珠，就当作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吧。”
说完，花秋水从怀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递到小白月手中。
小白月接过灵珠，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抬头看向老妇人，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谢谢婆婆……”小白月激动地说道。
老妇人抚摸着小白月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孩子，前路漫漫，或许将来你会遇到许多困难和挑战，但记住，保持内心的善良和勇气，相信你一定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小白月重重地点了点头，将灵珠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
从记忆中回到现实的白月女帝，眼含泪水地盯着手里的灵珠，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老婆婆一样。
“当年，要不是师尊，你母亲跟你舅舅估计就是一介凡人！”
白月女帝回过神来，依靠在白天羽的肩膀之上，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忍不住感叹道。
白天羽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抚摸着白月女帝的后背，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就是前世小说里写的那种爽文主角。
“后来，师尊的仇家找上门来，师尊为了救我和你舅舅，不幸……”
说着说着，白月女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完全没有平常冰冷的女帝形象。
白天羽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拭去白月女帝眼角的泪水，耐心地安慰道：“母亲不哭，孩儿以后一定好好待梦瑶。”
这时候，白天羽也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如此关心梦瑶，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要上心。
原来没有梦瑶的奶奶，就没有现在的白月女帝，更没有现在的白天羽。
白月女帝抹去眼角的泪水，“所以，母亲并不是因为梦瑶的天赋才对她那般好，而是她是母亲最敬爱的师尊的孙女！”
自己看着梦瑶固然有对梦瑶天赋的看着，甚至想让梦瑶以后辅佐白天羽，可真正的原因只有白月女帝知道。
自己的徒弟梦瑶又不是绝世天才，就算天赋再怎么出色，白月女帝也不可能会把她跟白天羽相提并论的。
白天羽叹气道：“母亲，我可不认为我娶她是对梦瑶死去父母最好的交代，梦瑶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娶了她，她过得不开心，母亲又怎么对得起你的师尊呢？”
自己虽然风流倜傥，但也不是饥不择食，自己绝对不会碰那些对自己不感兴趣，或者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的。
如果自己强娶了梦瑶，那做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对于白天羽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白月女帝依旧不死心道：“唉，你说的有道理，但母亲希望你跟她培养一下感情！”
她当然知道白天羽的道理，只不过她这些年一直明里暗里地暗示梦瑶，要她当自己的媳妇。
而且，自己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徒弟，怎么可能肥水流外人田呢？
白天羽很是为难道：“母亲，可我只是把她当姐姐看待。”
白月女帝掐了掐白天羽的脸颊，几乎是以恳求的语气说道：“所以，让你们培养培养嘛！”
白天羽无奈，只能点头答应道：“行吧，我答应母亲就是了，不过到时候不成，你可别怪我！”
反正，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自己这个样子，又怎么可能讨得梦瑶那种女人的欢心呢？
“行吧！”
白月女帝闻言，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事是自己的一己之私罢了。
“对了，我父亲为什么会从神界跑到仙界来？”
白天羽借机岔开话题道，同时这事也是他一直很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