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吴大人,这钱义方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他贪赃枉法,狼子野心,我看啊,光是抄家这些小惩大诫,还不够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如这样,咱们干脆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将他一网打尽,彻底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吴奎闻言,心中一惊,有些犹豫道:“这……秦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毕竟钱义方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咱们贸然动他,恐怕……”
秦锋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吴大人,你怎么还不明白?
现在正是国家多事之秋,用人唯才,赏罚分明!
像钱义方这样的贪官污吏,不仅要杀一儆百,还要将他们的狐群狗党,一网打尽!
这样,才能让天下人知道,我大周王朝,岂是他们这些奸邪小人,想要玷污的?”
吴奎被他这番慷慨陈词所打动,眼中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他重重地点点头:“秦大人,属下明白了!
为了国家大义,为了振兴王朝,就是刀山火海,我吴奎也在所不辞!
钱义方这厮,就由属下去将他擒拿归案,绳之以法!”
秦锋大喜,连连点头道:“好!有吴大人这番觉悟,我就放心了。
这样吧,就由武德司全权负责此案,务必要将钱义方的狐朋狗友,一网打尽,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吴奎躬身应诺,语气铿锵道:“秦大人尽管吩咐,属下必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秦锋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
吴奎虽然对钱义方恨之入骨,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么做,并非完全出于公心,而是带着某种私心和野心。
他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飞黄腾达。
而秦锋,这个看似正直无私的老狐狸,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他挑拨自己去对付钱义方,未必就真的是为了惩恶扬善,只怕别有所图。
但不管怎样,眼下这个局面,已经骑虎难下了。
吴奎领命而去,心中既是兴奋,又有几分忐忑。
他虽然对钱义方恨之入骨,但也知道,这钱义方在朝中势力不小,贸然去抓,难免会引起一些波澜。
但转念一想,有武德司这面大旗在手,又有秦锋这尊大佛撑腰,还怕什么?
想到这里,吴奎心中一横,当即挥师出动,浩浩****朝钱府而去。
此时钱府中,宴席刚刚散去,还有几个达官贵人流连忘返,意犹未尽。
钱义方正在门口送客,忽听门外嘈杂喧哗,不禁皱眉道:“怎么回事?
谁这么大胆,敢在我钱府撒野?”
话音未落,就见吴奎带着一众武德司军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大喝道:“钱义方,你违抗王命,奢靡无度,欺上瞒下,罪无可恕!武德司奉命,现在缉拿你归案,速速就擒,免得自取其辱!”
钱义方闻言大怒,脸色铁青,怒斥道:“吴奎,你这个小贼,竟敢血口喷人,诬陷本官!
我做什么了,要你来抓我?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吴奎冷笑一声,指着满地的酒席残羹,讥讽道:“还要什么证据?你这摆的酒宴,铺张浪费,奢靡无度,简直是藐视王法!
这还不够你死一万次的罪证吗?”
钱义方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语塞,半晌才骂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不过是设宴款待几位同僚,谈谈公务,叙叙友情,怎么就成了奢靡无度了?
再说,我做的这些,又没伤及国库,关你武德司什么事?”
吴奎闻言,更加气愤,厉声道:“钱义方,你还狡辩!
现在国家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你身为朝中命官,非但不以身作则,反而带头铺张浪费,简直是不可饶恕!
就算不伤国库,也是伤了国体,岂可姑息?”
钱义方见他咄咄逼人,也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嚣张气焰,冷笑道:“我呸!你们武德司,不过是秦锋那个阉人的走狗,专门对付异己!
我告诉你,就算陛下要杀我,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小人来动手!”
一旁的几个达官贵人,见状也有些发虚,怕自己也被株连,连忙出来打圆场,陪笑道:“吴大人,钱大人不过是一时糊涂,并非存心对抗王命啊。
您大人有大量,就网开一面,高抬贵手如何?”
吴奎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钱义方,咬牙切齿道:“你们还想包庇他?
信不信我连你们一起抓起来,以藐视王法之罪,问个株连九族?”
众人闻言,顿时噤若寒蝉,哪还敢多言?
钱义方见状,也有些慌了,强作镇定道:“吴奎,你不要太嚣张!我乃朝中命官,岂是你说抓就抓的?
你别忘了,你背后的那个主子,不过是个阉人,迟早要被拉下马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吴奎闻言,勃然大怒,一跺脚,喝道:“大胆!竟敢对秦大人大不敬,简直是找死!
来人,给我拿下!”
说罢,就要亲自上前动手。
钱义方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央求道:“且慢!吴大人,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我这不是一时气话吗?你千万别当真啊!”
吴奎冷笑一声,逼近一步,森然道:“气话?钱大人平日里,最爱说这些'气话',今日倒是说到自己头上,就怕了?
你放心,我这就带你进宫,当着陛下的面,让你把这‘气话’,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
钱义方一听要带自己进宫对质,吓得腿一软,险些跪下,哀求道:“吴大人,看在同朝为官一场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我是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吴奎冷笑连连,抱臂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屑道:“钱大人,你这番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就你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我见得多了!
你现在服软认错,不过是想保住你的乌纱帽罢了!
等风头一过,谅你还不是照样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