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脚将李梓踹飞出去。
趁李梓摔倒在地之际,霍崇抓住机会,带着残存的士兵,向山下逃去。
李梓虽然被偷袭得手,但很快就爬了起来。
他刚要去追霍崇,却被一名夏军士兵拦住。
“将军,霍崇已经溃不成军,追击恐怕没什么必要了。”
那士兵恭敬地说道。
“我们还是尽快回军营复命吧,秦大人和姜军师还在等您的捷报呢。”
李梓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追,还是不追?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战场。
只见满地的尸体和残肢,鲜血染红了房山的土地。
大火虽然被扑灭了,但硝烟还在弥漫。
远处,霍崇的军队已经溃逃得无影无踪。
李梓叹了口气,收起了手中的大刀。
“罢了,霍崇那老狐狸,逃得倒是挺快。”
李梓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回去复命吧。
相信用不了多久,霍崇就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李梓招呼士兵,准备返回大营。
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房山的方向。
硝烟散尽,太阳重新照耀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
李梓带着士兵,浩浩****地向夏军大营进发。
一路上,他们欢呼雀跃,谈笑风生。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而在大营里,秦锋和姜沉鱼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李梓凯旋归来。
李梓一回到营中,便立刻向两人禀报了战况。
秦锋大喜过望,赞不绝口。
“李将军真乃我夏军之福!
此战一出,霍崇必然元气大伤,冀州唾手可得!”
姜沉鱼也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梓的肩膀。
“李将军,这一仗,你立下了头功。
我们夏军能有你这样的猛将,实在是三生有幸。”
李梓受宠若惊,连连谦逊道:“都是将军和军师的谋划得当,李某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三人又商议了一番进兵冀州的计策,这才散去。
李梓回到自己的营帐,卸下一身沉重的铠甲。
他长出一口气,疲惫地躺倒在**。
这一天,真是够呛。
李梓凯旋而归,来到军营中向秦锋复命。
秦锋闻讯大喜,亲自迎接李梓。
“李将军!你可立下大功了!”
秦锋拍着李梓的肩膀,赞不绝口。
“这一仗,你带兵冲锋陷阵,歼灭了霍崇大半人马,真乃我军之福!”
李梓谦逊地笑了笑,道:“将军谬赞了。
这都是将军和军师运筹帷幄,李某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秦锋哈哈大笑,对身边的侍从道:“来人!赏李将军黄金千两,美女十名!”
李梓连忙摆手,道:“将军,战事未定,这等赏赐,还是免了吧。
等彻底击败霍崇,再说不迟。”
秦锋见李梓如此谦逊,更是喜欢,道:“好!李将军真乃我夏军栋梁!
此番房山一战,你立下头功,待回了咸阳,我必择一良辰吉日,大摆筵席,为你接风洗尘!”
一旁的姜沉鱼也含笑点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
“将军,霍崇虽然失了房山,元气大伤,但毕竟是多年征战的老将。
若是让他有机会喘息,必然会东山再起,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
秦锋也收敛了笑容,沉吟道:“军师说得有理。
我们虽然大获全胜,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必须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冀州!”
姜沉鱼微微颔首,眼珠一转,已经在脑中盘算起了下一步计策。
而此时,在冀州城中,霍崇正气急败坏。
他狼狈逃回城中,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盔甲破损,鲜血淋漓,简直惨不忍睹。
满朝文武见状,无不惊骇莫名。
“将军,这是怎么了?
您不是去房山督战了吗?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霍崇气得浑身发抖,一言不发,径直来到议事大殿。
他一脚踢开大殿的门,怒吼道:“来人!传我将令,所有亲兵将领,即刻进殿议事!”
不一会儿,大殿里齐聚了霍崇的心腹爱将。
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霍崇唤他们来所为何事。
霍崇坐在主位上,一双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
他狠狠地扫视了一圈众将领,咬牙切齿道:“房山!房山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众将领面如土色,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霍崇见状,一拍案几,怒斥道:“一群废物!李梓那小子,带着区区几千人马,就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你们修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功夫?”
众将领连连叩头,战战兢兢地辩解道:“启禀将军,李梓来袭太突然了,又是先发制人,我军准备不及,才会……”
“放屁!”
霍崇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
“你们少在我面前狡辩!
分明就是斗志不足,打得不够凶狠!是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丢尽我霍家的脸面!”
霍崇怒不可遏,抄起佩刀,就要斩杀那些辩解的将领。
众将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伏地请罪。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都是我们无能,辜负了将军的期望!我们甘愿伏法受死,但求将军三思啊!”
霍崇举着刀,死死地盯着那些将领,半晌,才恨恨地放下刀来。
“罢了!军法是军法,我今日就先饶过你们!
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败一次,还有第二次。
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众将领如蒙大赦,连声称是。
霍崇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他独自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越想越是气闷。
房山一役,损兵折将不说,李梓那小子的锋芒,也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没想到夏军中,竟然还藏龙卧虎啊!
尤其是那个姜沉鱼,更是深不可测。
先是摆了自己一道,把自己引到房山。
又是设伏袭击,让自己一时不察,中了圈套。
这个娘们儿,真是不简单啊!
霍崇越想越恼火,心中憋屈难当。
房山一战败北,对自己打击很大。
若是消息传到朝廷,自己恐怕难逃一劫。
更何况,夏军就在冀州城外虎视眈眈。
自己又损兵折将,再想抵挡夏军的进攻,谈何容易?
霍崇来回踱步,脑子里思绪万千。
良久,他才冷冷一笑。
不行,自己不能就这么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