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慈暗自惊讶。

从没听说过晋国还有这号人物。

表面上,宫慈却恭维道:“如此人杰,实乃青阳之幸啊!

我对诸葛军师的谋略,早有耳闻。

今日得听刘将军一说,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焕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哪里哪里,诸葛军师的才华,岂是我等可比的?对了,要不我去请诸葛军师出来,让宫先生见上一面?”

宫慈心中大喜,急忙道:“那再好不过!若是能跟诸葛军师讨教几句,宫慈真是三生有幸了。”

刘焕心中一动,忽然说道:“对了,宫先生,不如我们今晚设宴款待你吧?也好好庆祝一下你的到来!”

宫慈心里虽然着急布局,但也知这般好意不好推辞,于是笑道:“那就多谢刘将军盛情了。

只是我这次来,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恐怕要叨扰将军了。”

刘焕哈哈一笑:“宫先生说哪里话?你我兄弟,还说什么叨扰?来人啊,去准备酒宴,要最好的酒菜!”

刘焕虽是武将,但为人豪爽,颇有慷慨之风。

他对宫慈的到来,自是喜不自胜,恨不得将最好的都奉上。

不一会儿,丰盛的酒宴就摆上了桌。

珍馐美馔,琳琅满目;美酒佳酿,香气扑鼻。

刘焕亲自为宫慈斟酒:“来,宫先生,今日咱们不醉不休!”

宫慈举杯相迎:“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将军的盛情,宫慈无以为报,唯有以酒代谢了!”

要瓦解青阳,光靠武力恐怕不行,还需从内部动手。

而刘焕,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两人你一杯我一盏,酒过三巡,渐入佳境。

宫慈忽然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刘焕见状,关切地问道:“宫先生何故叹气?莫非在霍崇那里,受了什么委屈?”

宫慈苦笑一声:“唉,提起此事,着实叫人心烦。

霍崇那个老家伙,总是不肯采纳我的建议,处处与我作对。

我好言相劝,他却恶语相向,实在是……”

说到这里,宫慈故意停了下来,似是不愿多言。

刘焕见状,顿时来了兴致:“宫先生尽管直说无妨。

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宫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其实,霍崇早就对刘将军你不满了。

他总说你守城不力,军队不精,是个无能之辈。

我虽然力劝,但他根本不听。

唉,我看他是嫉贤妒能,不想让刘将军你有露脸的机会啊。”

刘焕闻言,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我青阳守备森严,军队训练有素,他霍崇有什么不满?

分明是他自己无能,还要诬蔑于我!”

宫慈叹了口气:“将军莫怪,我只是实话实说。

其实不只是将军你,就连我,也常常受他的气。

他总觉得我是个外人,不肯信任我,处处与我过不去。

唉,我真是无颜再待下去了。”

刘焕一听,顿时同仇敌忾:“好你个霍崇,敢如此对待宫先生!你放心,从今往后,青阳就是你的家。

有我刘焕在,谁敢欺负你?”

宫慈暗自冷笑,面上却感激涕零:“多谢刘将军不弃。

宫慈从此就是刘将军的人了!”

酒过三巡,宫慈已是微醺。

他红晕满面,话语也开始含糊不清。

“刘将军,今日真是痛快淋漓!”

宫慈举杯向刘焕致意:“不过宫慈酒量浅薄,恐怕要先告辞了。”

刘焕连忙起身相送:“宫先生请留步,我亲自送你回去。”

刘焕虽然对宫慈的话半信半疑,但看在酒面上,也不好拂了宫慈的意。

宫慈摇摇晃晃地起身,在刘焕的搀扶下走出了大堂。

“多谢刘将军美意了。”

宫慈拱手作别:“明日再来叨扰。”

刘焕目送宫慈离去,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眼神闪烁了几下。

他唤来心腹侍卫张勋,吩咐道:“你暗中跟着宫先生,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若有异动,速来向我禀报。”

张勋领命而去,悄然跟上了宫慈的脚步。

宫慈踏入房中,故意没有掩上房门。

他开始自言自语,声音恰好能让张勋听见:“唉,如今大战在即,将军们却还在私吞军饷。

军心不稳,怎能抵御大夏的进攻?青阳恐怕难以善了啊。”

张勋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大为震惊。

将军们私吞军饷?这怎么可能?

宫先生口中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张勋犹豫不决,在门外踌躇许久,才悄悄离去。

宫慈的挑拨离间,再次起了作用。

宫慈心满意足地关上房门,脱下外衣,舒舒服服地躺在**。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青阳破城、大夏军队攻入的景象。

张勋返回刘焕处复命,脸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启禀将军,属下跟踪宫先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宫先生回房后就安歇了,并无其他动静。”

刘焕闻言,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他点点头,挥手道:“好,你下去吧。”

张勋领命而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在思索宫慈的话,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拿不出证据。

回到军营,张勋忍不住将此事告诉了几个兄弟。

“你们说,宫先生的话可信吗?”张勋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作答。

周彪忍不住问道:“张勋,你可听清楚了?宫先生真的说将军们私吞军饷?”

张勋点点头:“分明如此。我就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李虎也加入讨论:“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将军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张勋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但宫先生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谁也想不通,将军们为何会做出如此败坏军心的事。

军营内,士兵们的议论声渐起。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速在军中传开。

一时间,军心动**,人心惶惶。

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你说,这是真的吗?将军们真的在私吞军饷?”

“谁知道呢,但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