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慈心中一惊,加快了脚步。
他在黑暗中拼命奔跑,不敢停下。
终于,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
宫慈松了一口气,慢下脚步。
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瘫坐在地上。
宫慈大口喘息,心中后怕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霍崇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不仅杀了自己的妻子,还派人追杀自己。
宫慈跌跌撞撞地走在边境的小路上,身心俱疲。
他已经走了几天几夜,终于来到了这里。
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李梓,他正站在路边,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李梓!”
他大喊一声,朝李梓跑去。
李梓转过身,看到了狼狈的宫慈。
他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
“宫慈,你终于来了。”
李梓说道,语气平静。
宫慈跑到李梓面前,脚下一软,晕倒在地。
李梓连忙上前扶起宫慈,感受到他身上的湿冷。
“宫慈,你这是怎么了?”
李梓担忧地问道,眉头紧锁。
宫慈虚弱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梓叹了口气,将宫慈扶起。
“先跟我回去再说吧。”
他说道,搀扶着宫慈朝前走去。
宫慈勉强跟上李梓的脚步,身体摇摇欲坠。
他感激地看了李梓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帮助自己。
这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李梓带着宫慈来到一处院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迎面撞见秦锋。
秦锋见状点了点头,打量了宫慈一眼。
他看到宫慈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宫慈看起来伤得不轻啊。”
李梓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们先让大夫来看看吧。”
秦锋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李梓扶着宫慈进了屋,让他躺在**。
宫慈感激地看了李梓一眼,虚弱地说道:“李梓,谢谢你。”
李梓笑了笑,拍了拍宫慈的肩膀。
“宫慈不必客气,你更应该谢谢秦大人。”
宫慈感动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他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材瘦小,但眼神炯炯有神。
大夫走到宫慈身边,开始为他诊脉。
他仔细地把了把脉,皱了皱眉头。
“这位公子的内伤不轻啊。”
大夫说道,语气有些严肃。
“看起来是受了重创,加上长途跋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李梓和秦锋都是一惊,连忙问道:“那该怎么办?”
大夫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会开些药,调理一下他的身体。”
“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到惊吓和刺激了。”
李梓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一定会好好照顾宫慈的。”
大夫又叮嘱了几句,然后开始为宫慈把脉。
他用手指轻轻按压宫慈的脉门,眉头紧锁。
片刻之后,大夫抬起头,说道:“这位公子的脉象很虚,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会开些安神的药,帮助他恢复。”
说着,大夫拿出纸笔,开始写药方。
他一边写,一边说道:“这药要按时服用,每天三次,连续服用七天。”
“另外,还要注意饮食起居,不能劳累过度。”
李梓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一定会按照先生的嘱咐去做。”
大夫又交代了几句,然后起身告辞。
宫慈悠悠转醒,睁开了双眼。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宫慈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摆设简单但不失典雅。
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感到舒适安心。
宫慈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的伤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了。
他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心中不禁感激起来。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宫慈定睛一看,竟然是秦锋!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这次反而是秦锋救了自己。
宫慈感到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锋却是一脸淡然,走到床边坐下。
“宫慈,你醒了。”
他说道,语气平静。
宫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多谢秦大人救命之恩。”
秦锋摆了摆手,说道:“宫慈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锋看着宫慈,突然笑了笑。
“宫慈,上次我说过,你如果输了,就要归顺于我。”
他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宫慈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
“秦大人,我确实输了。
我愿意归顺于你,帮你完成你的大业。”
秦锋笑了笑,点了点头。
“好,我就知道宫慈是个明白人。”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宫慈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为了复仇,他必须借助秦锋的力量。
秦锋站起身,吩咐下人给宫慈安排住处。
“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好好休养。”
宫慈身负重伤,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
秦锋缓步走到床前,神情凝重地看着宫慈。
“宫先生,我知晓你初来乍到,尚难信我。
但我秦锋向来言而有信,既然你已归顺于我,我必定会保你周全。”
秦锋语气诚恳,眼神坦**,似要将宫慈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
宫慈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释然。
“秦大人有如此承诺,宫慈自当知无不言。
冀州守将霍崇,虽武艺超群,但胸无点墨,全凭军师出谋划策。
其军中粮草,亦是来自晋国青阳郡,由刘焕将军护送。”
“每月初五,刘将军便会率兵从云霄谷运送粮草,直抵冀州。”
宫慈缓缓道来,声音虽然低哑,但言语之间却是掷地有声。
秦锋闻言,眉头微皱,似在斟酌宫慈之言。
窗外晴空如洗,和煦的阳光洒进屋内,将二人的身影拉得颀长。
空气中弥漫着药材的苦涩气息,衬得气氛更显凝重。
“如此说来,若要攻克冀州,当先断其粮道,再除其军师。”
秦锋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