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炼丹一向讲究药材的独特性,这些药材虽然剧毒,但炼制得法,同样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你没有亲眼见识过,自然不明就里。”

司马玄据理力争,丝毫不肯退让。

秦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司马玄,你我都是学过医术之人,岂会不知这些药材的厉害?”

“它们若是入药,必会引起中毒反应,严重者甚至会丧命。”

“而近来京城流行一种怪病,患者的症状无一不与毒物中毒相似。”

“我曾暗中查访,发现这怪病的流行区域,恰好与司马玄你秘密建造的炼丹房位置相近!”

“种种迹象表明,是你利用这些毒物炼制丹药,再故意散布出去,以达到谋害楚王的目的!”

秦锋的一番话,揭露了司马玄的惊天阴谋。

他的语气笃定,眼神炯炯有神。

文武百官听了,无不色变,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暗叹秦锋好一个细致入微的推理。

有人则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拿下司马玄这个奸佞小人。

更有人已然将信将疑,等待司马玄的辩解。

司马玄被秦锋揭穿心事,险些惊掉了下巴。

他强自镇定,高声辩驳道:“秦锋,你这是在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我司马玄一身正气,岂会做出如此害人之事?”

“你说我的炼丹房与怪病有关,可有确凿的证据?”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如何服人?”

司马玄据理力争,振振有词。

“如今他在大典上公然污蔑我师徒,扰乱人心,分明是别有用心!”

司马玄正欲继续辩解,秦锋却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

那是一份份御医和百姓的证词,字字泣血,句句悲切。

“诸位请看,这是京城数位御医的证词。”

秦锋高声念道:“近日京城怪病横行,患者众多,症状与中毒相似。”

“经臣等查验,患者体内均检出剧毒之物,与司马玄炼制的丹药成分吻合。”

“臣等以为,此病与司马玄的丹药脱不了关系,甚至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御医们的证词掷地有声,直指司马玄的罪行。

秦锋又展开另一叠百姓的证词,字里行间满是对司马玄的控诉。

“我的家人服了司马国师的丹药,不久便染上怪病,痛苦不堪!”

“司马国师的丹房建在我村附近,自从他来了,怪病就在村里蔓延!”

“我儿子得了怪病,御医说他中了剧毒,这毒与司马国师的丹药如出一辙!”

一个个真实的案例,无一不在指证司马玄的罪恶。

群臣听了这些证词,无不愤慨不已,纷纷向司马玄投去谴责的目光。

司马玄脸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作镇定。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我有罪!”

他大声辩驳,试图为自己开脱。

秦锋冷笑一声,从身后招呼几个侍卫上前。

只见他们抬上来几口大箱子,沉甸甸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秦锋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各色粉末。

而在粉末旁边,赫然是一株株断肠草、雪莲等剧毒药材。

“这些粉末,正是从司马玄的炼丹房中搜出的毒药!”

“而这些药材,也是我在他的密室里发现的!”

“司马玄囤积如此多的毒物,若不是用来炼制毒丹,又能有何用处?”

秦锋一一指认,将司马玄的罪证呈堂证供。

文武百官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证物,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想不到,司马玄的阴谋竟然如此歹毒,罔顾百姓生命。

一时间,大殿上哗然一片,群臣义愤填膺。

“司马玄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罪无可恕!”

“他利用丹药毒害百姓,意欲谋害楚王,实在令人发指!”

“如此奸佞小人,岂能留在朝堂,危害社稷?”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声讨司马玄的罪行。

有人已按捺不住,要上前擒拿司马玄。

司马玄见大势已去,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嘴唇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秦锋看着瓮中捉鳖的司马玄,心中畅快淋漓。

他环视四周,大声说道:“司马玄罪证确凿,天理不容!”

“但他毕竟是国师,若要定罪,还需皇上的旨意。”

“在皇上做出裁决之前,我建议先将司马玄押入大牢,严加看管,以防他逃脱或者做出其他害人之举!”

秦锋的提议得到了群臣的一致赞同。

大家纷纷点头,要求立即拿下司马玄,以正国法。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之上。

他身着道袍,手持拂尘,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

正是司马玄的师傅君山!

君山环视全场,目光在秦锋和司马玄身上扫过,微微一叹。

“诸位不必急于定罪,此事还有隐情。”

他缓步走向司马玄,沉声道:“徒儿,你可知罪?”

司马玄见到师尊,如见救星,连忙跪倒在地。

“师尊明鉴,徒儿冤枉啊!”

“我虽然炼制丹药,却从未害人。”

“这一切都是秦锋诬陷,徒儿是清白的!”

司马玄苦苦哀求,声泪俱下。

君山却是不为所动,反而长叹一声。

“玄儿,你我师徒一场,我岂会不了解你?”

“你如今巧言令色,狡辩至此,只能说明你确有罪孽啊。”

君山的话如惊雷炸响,在大殿上回**。

司马玄闻言,如遭雷击,浑身一震,说不出话来。

文武百官更是议论纷纷,惊疑不定。

他们没想到,连国师君山都认定司马玄有罪。

这岂不是说,司马玄的罪行早已昭然若揭?

君山仿佛看透了众人的心思,缓缓开口道:“诸位不必惊讶,司马玄的所作所为,我早有察觉。”

“只是念在师徒情分,一直未曾揭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