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到了。”
陈珏敲了下挡板后,自觉解了安全带离开。
夏浅衣裳微乱,颈弯处的肌肤红了一片。
陆津城没肆意到在车上要她,浅尝即止,手臂从她裙角退了出来。
“能自己走吗?”
半扎在发顶上的珍珠发圈落到肩头,夏浅羞涩拾起,想再重新扎,被陆津城拦住。
“等下还要掉。”
他话语极其暧昧,夏浅抿紧被吻红透的唇,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
陆津城耐着性子贴近她。
夏浅努了努嘴,半晌道,“累!”
陆津城鼻腔轻哼,“要抱?”
“嗯。”
夏浅不矫情,直接环上他脖颈。
方才那酸麻的劲还没退去,她真的走不动了。
陆津城挨她耳廓,“这就累,等下怎么办?”
他动情了,是极为克制才停下来。
等下怎么办?
夏浅钻他臂弯,娇羞得像只小鹌鹑。
陆津城把大衣裹她身上,稳稳地公主抱起下车。
车门关上那瞬,夏浅惊呼了声,“怎么会...."
“怎么会是这里,对吗?”
夏浅瞳眸怔怔,扫了一圈四周。
这是她同夏延跑了十几年的小巷子。
夏家被烧毁,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了。
“我在这里,有栋房子。”
“什么?”
夏浅错愕。
“三年前,我来过杭城。”
陆津城语调平稳,抱她路过那片残留的废墟,深入地往另一处走去。
夏浅越过他肩膀,去看自己曾经住过的家。
“不止登门拜访过,还买了块地,建造了这里。”
陆津城的影子,定在那间种满月季花的小别院。
这房子...是陆津城的!
夏浅还记得,当时就是这栋房子在施工。
每天八点半就开始丁丁当当的作业赶工,连难得的周末假期也是。
夏浅睡眠本来就浅,每次周末从学校回来,都会被硬生生地吵醒。
别人盖一栋别院,要近大半年之久,包括装潢入住,要更久。
这房子倒好,三个月后,夏浅特意路过。
别院早已绿意盎然,花团锦簇了。
偶尔会看到个中年阿姨在院子里打扫,浇花。
阿姨和蔼,与她对视,会亲切问她:是要去上学还是上班。
这让夏浅燃了几个月的火,升不上去。
但一直只看见阿姨,很少见到里面有其他人。
唯有一次,她得奖那天回来。
夏延开车,她坐副驾驶。
瞧过别院门口,好像停了辆黑色的车子。
难道,那就是陆津城?
陆津城单手解了锁,抱她穿过小院,进屋。
一路上,月光洒满整个别院。
夜深,却亮堂堂的。
夏浅第一次近距离看那些月季花,五彩斑斓的,真好看。
“喜欢吗?”
陆津城注视着她的眉眼。
夏浅实话实说,“讨厌过。”
陆津城哼笑,“讨厌?”
“你吵过我,整整三个月。”
夏浅终于找到债主了,这可不把憋着的气扬出来。
“哦,说来听听。”
夏浅叽叽喳喳地说,把自己小话痨的真性情给逼了出来。
陆津城开了里屋的灯,抱着她,一步一步地朝三楼的房间走去。
“挺能记仇的。”
陆津城扯开披她身上的大衣,将人抵进柔软的灰色大床。
发丝散开,枕进床榻那一刻,夏浅识趣闭嘴了。
在讨债这个层面上,她有时挺行的。
可面对债主是陆津城时,她觉得自己,可以适可而止。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她脸,“怎么不继续说了?”
夏浅鼓着腮帮抿紧唇,怂得真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一样。
月光笼她身上,脸上,晶莹剔透的肌肤,如雪如尘。
陆津城眼底,一寸一寸欲念丛生。
他划过她脸,再到娇红的鼻尖,直到定格在那张刚刚还挺利落的小嘴上。
真实的夏浅,应该是方才那样的。
“嗯?”
男人的手,挑起她下巴。
薄唇,悬空她唇上,“继续。”
他蛊惑她,笑得阴森森的。
夏浅缩了缩肩膀,“继续说,会被灭口的。”
陆津城扑哧一声,点头,认可了她的想法。
“确实会被灭口。”
“唔....”
夏浅张开了嘴,却说不了话。
真真实实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被“灭口”。
还未好好把这房子给瞧清楚,夏浅就已沦陷在了陆津城的掌控中。
男人霸道,强势。
直白告诉她,在他身上讨债,她皮有点软。
不知是什么时候,夏浅软乎乎地被陆津城抱进空**的浴室。
许是多次亲密,夏浅也没那么别扭,由着他摆弄。
只是裹上浴巾那刻,她嘟囔着小嘴,抓他胳膊,“裙子跟里衣都被你弄坏了。”
陆津城在后车厢那会,是真的忍到了极致。
还一路忍着,抱着她回来。
过程中,又听她唠唠叨叨了那么多话。
夏浅想,他肯定是故意报复她的。
所以才要她那么凶,那么用力。
“又讨债?”
陆津城头颅俯下,咬她还挂着小水珠的耳垂。
“明明就是你不对。”
“不一大早的丁丁当当,怎么能早点过来杭城蹲点,让你印象深刻,让你记仇记了这么久?”
陆津城下颌骨微动,夏浅虚虚望着,耳蜗内却一阵轰鸣掠过。
什么叫早点过来蹲点?
什么叫要让她记仇?
他不是早同周盈一起了吗?
“你不诚实。”
夏浅急了,她被陆津城绕糊涂了。
陆津城抱她出浴室,口吻坦坦****,“哪里不诚实?”
“三年前你不是早就同周盈在一起了吗?”夏浅说得呼吸不匀,“而且,而且当时我根本没入你的眼,你来学校那天,你看都没看我,转身就走了。”
她想起来了。
陆津城眼眸定过一秒,抽了她微湿的浴巾,扔到床下。
掀开被单,同她面对面贴紧。
体温过度,一下子,两人都暖和了起来。
女孩的身体,粉糯糯的,他抚摸着,揉进胸膛。
“谁说我没看你的。”
陆津城扣着她后颈,摩挲了下,酸腔溢出,“是夏延,不让我接近你。”
“.....哥哥?”
夏浅意外。
“嗯。”
身份转变,陆津城成了无辜委屈的声讨者,“他不肯让我见你,不肯答应我俩的婚事。”
陆津城吻了吻她的发丝,手贴她脊背,“夏浅,我很庆幸,你能主动到北城见我,依赖我,入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