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舒服,身体的异样感让我情不自禁的浅吟,“皖雅……”,他温柔的吻我,我身子一颤,只觉酥麻的感觉像是拨弄了我心底的一池春水,荡漾着搅乱我仅剩下的一点清醒的意识。

“唔……”,他的吻停留在我的玉白的蓓蕾处,灵巧的唇舌像是刻意勾起这片玉软的敏感,缱绻游移,终是让我情不自禁的扭动身体。我突然有些害怕这样的感觉,像是身体都不受自己掌控了一样,只觉得甘愿让他摆布。大概是感到我的异样,他突然停下动作,此时依然未过寒冬,但他的额角却残留着一滴晶莹的汗露。看我双手推他,他的眸里闪过一抹受伤,却还是淡笑着看我,暗哑的声音如同经历了烈火与寒冰的挣扎,“怎么?”

“我害怕……”我轻轻蠕动嘴唇,无意识的挪动身子,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腿间的巨昂。顿时面如火烤,我羞怯的垂下眼睑,不能自己。

“皖雅……”,他轻轻抬起我的下颚,迫使我看上他的眼睛,暗哑的声音如同魔咒,缓缓在我耳边盘旋,“朕今天要你,只是因为朕喜欢你。你若以为朕是想要你用身子换回朕的出兵,现在就可以……”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我却从他微微的尾音中,琢磨出一丝难以言明的失落与受伤。“你喜欢朕么?”他忽然抬眸,像是一个无悔的赌徒在征询着我的决定,看着他决然的眸子,仿佛他下的赌注重如他地生命。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游移闪躲仿佛伤到了这个男人看似强势的心,沉了沉心思。轻启皓齿,慢慢向他绽放一朵绚烂地微笑,无言的点头。相信他能洞晓我地内心。

如果他赌的是我的爱情,那我又何尝不是呢?我闭上眼睛。终于全身心的将自己投入到他为我演绎的这场感情盛宴中,身心甘心情愿地被他俘获,从此再不愿意挣脱。

“皖雅……”,他突然轻呼一声,我只觉得身下一紧。突如其来的疼痛贯穿了我的全身。我不由轻呼一声,全身细细的疙瘩仿佛都颤粟起来,难耐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咬紧嘴唇,微微抬眸,却在他那氤氲的眼光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妖娆的影子。

他努力绷紧身子,额头的汗珠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随即慢慢俯下头,将我的舌含在自己地口中。辗转吸吮间,使我娇喘的呼吸慢慢与他地粗重喘息合为一体。

唇齿缠绵之间,终于与他合二为一。

那瞬间。天地再无他人。

若不是听见轻微地抽泣声,我依然沉迷在梦境中不愿意醒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一阵熟悉地香味儿扑来,伴随着愈来愈重的味道。我看到的是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像是想要把我印在眼睛里。我被他盯的心里不由发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想要扭过头去,没想到只微微一动,腿便像是被藤蔓缠住了一般,竟是半丝也挪动不得。恍然记起昨天晚上我又哭又闹之后发生的令人羞恼的事情,我不觉脸色一红,深深的垂下头再也不语。

他只是轻笑一声,倒也不说什么打趣我的话,只是慢慢抬起头,将压在胳膊下的我的发丝小心的拈在手里,细细把玩。不知道怎么,我竟然不敢喘气,一想到昨夜与他疯狂的缠绵,就不敢面对他。

身下还微微的痛,我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大概他也感觉到我的不自在,突然猛地举起我的脑袋,我不明所以,情急之下拽着锦被拉至脖颈,只听他又是轻笑,换了个姿势,将胳膊垫到我的头下。“别动……”

我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数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脸色涨红。

“还有一会儿朕就要早朝了,你要是想睡就睡一会儿,昨儿个累着你了。”他慢慢的抚摸着我微微发凉的手臂,一下一下,像是要把掌心的温度传到我身上来,我不由得吸气,感觉又是一身让我颤粟的鸡皮疙瘩冒了上来。

“嗯。”我闷哼道。

“你若是身体乏累,就唤他们召个太医来瞧瞧,太医有的是好法子。”他突然暧昧的笑了起来,温热的呼吸扑到我的脸颊,我却羞恼不已,只能再次短哼一声“嗯”算作回应。

“今儿就别去那儿了,朕派人去说说。”见我身子一动,他轻叹一声,愈发紧的把我揽在怀里,“朕知道你是想的周全,怕不去了再招人闲言,可是人总有个不舒服的时候,朕晾她见你不去也不敢给你冷脸子吃,可是你的脖颈上却有与朕欢好的证明,如果传出去,对你名声无益。”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知道他说的那个欢好证明肯定就是那些紫色粉色青色的吻痕。不光是脖颈,刚才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竟全是那些个让人面红心跳的印迹,不自觉的将头又朝他怀里拱了拱,“嗯。”

“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他胸膛慢慢颤动,好听的共鸣蔓延至我的心里,“说什么都嗯。”

“嗯。”我闭起眼睛心满意足的吸了口气,感觉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点点儿浸入到了我的血液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得又回了一句,“嗯。”

“噗!”他终于低笑了起来,再也不是那般的隐笑。我抬头看着他,他漆黑的眸子灿如星斗,一闪一闪说不出的清澈明亮。只见他有些粗鲁的弄乱我的头发,看到我不满的瞪起眼睛却又是极其爱溺的一笑。我怔怔的看着他明媚的笑容发呆,却不想他突然一侧身子,我闷哼一声,已是完全被他压到了身下。

他静静的看着我大惊失措的眼睛,眉宇间渐渐描绘出了极其温柔的笑意。忽然慢慢俯身,我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得闭上眼睛。只觉一个湿湿的吻轻轻印在我的额头,像是舍不得离开一般,温热而缠绵的在那儿驻足良久。半晌,伴着略微粗重的呼吸,他才慢慢抬起头,又是无声的凝神相望。看到他如此专注的眸子,我突然感到紧张,只能没出息的咽了咽唾沫。他见我如此,又是一声短叹,仿佛很是无奈,慢慢将头垂到我的耳边,薄唇几欲摩擦着我的耳朵,绵绵的呼吸声挑逗着我的理智与思想,“今晚上好好呆在瑾榕殿,朕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