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均咧嘴轻笑,却是从衣袖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匣子,却是个空间装备。
随后从空间储物装备中取出四个像棺材的木箱子,将四具没激活的傀儡放入其中,然后收入空间装备内。
至于剩下的两具,则是不必。
反正都已经激活,留在身边就是,多少也能当个助力。
见状,肖文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在离去的时候对着马均说了一句:“东西我会让人替你去找,不过你该做的事情,也别忘了。”
“现在距离大战没有多少时日了,我希望能够看到你制作出更多能够大规模应用的武器,或者农器。”
闻言,马均一愣,随即重重点头,答道:“主公放心,马均定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听到这番话,肖文方才悠悠离去。
只是这才刚走到城门口,便瞧见郭嘉站在城外,翘首以待。
郭嘉的目光落在肖文身上,当即躬身一拜,言道:“见过主公,冒犯之处,还请主公降罪。”
“何罪之有?”肖文挑眉,反问一句。
“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不过下次便不用试探了,直接让他来找我便是。”
“利益,固然是驱使人行动的最好手段。但这也并非绝对!至少,在我眼中,利益和人情不能比。”肖文言道,那锐利的目光落在马均身上,却好似能够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选择跟随我的人,我是不会让他吃亏的。”
“这句话,不仅是对他说的,同样是对先生说的。”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先生便去歇息吧。”肖文的目光落在郭嘉身上,深深凝望了一眼,自是让其离去。
闻言,郭嘉会意,却是没敢说什么,转身离去。
……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领地都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人来找肖文的麻烦,领地处于有条不紊发展的状态。
肖文倒也乐得清闲。
直到有一日,有天使入西凉,送来圣上口谕,召肖文这位骠骑将军入京觐见。
肖文收了圣旨,但脸上却是不由得浮现出疑惑之色,显然是没看懂那位天子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在这个时间段召小爷入京?
是天子的意思,还是张让或者大将军的意思?
又或者……
是董卓的意思。
在收到消息之后,肖文正准备让人去找戏志才商量。
就算是天子有令,让他前往洛阳,但这之中,还是有操作的空间。
至少,可以稍微去的晚一些。
不过,就在肖文派人去请戏志才和郭嘉的时候,却是有侍卫来报,说是在领地外巡逻的时候,发现一个重伤的人。
自称是中都官徒隶,是来给肖文送信的。
中都官徒隶?
听到这个官职,肖文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这个官职,应该是司隶校尉的属下吧?
如今沈阙死了,却是没想到这群人还没散。
不过,想来这也是那位天子的意思。
卸磨杀驴。
驴虽然杀了,但磨还保存着。
等着下一次需要研磨的时候,把磨放上去,再抓一头驴子来拖就行了。
“带他进来吧。顺带让人去请几位先生过来,记得先通知何先生,让他过来为其诊治。”肖文言道。
闻言,侍卫得令,约莫是一刻钟的工夫,便用担架抬了个身穿布衣的男人过来。
男人陷入昏迷,肤色黝黑,长得也不出奇,就像是个朴实的庄稼汉。
不过,外貌伪装,是成为中都官徒隶的基础。
他们会伪装成各种各样的身份,潜伏在社会各个阶层之中,搜集情报,然后将这些情报汇集到上面。
只是,让肖文不理解的是,这个中都官徒隶是怎么找到自己这里来的。
难道是沈阙提前布局?
肖文挑眉,在心中思虑了片刻。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何颐却是提着药箱奔了过来。
何颐的目光落在那个昏迷的男人身上,脸色微变,却是顾不得和肖文打招呼,便来到昏迷男人身旁,探察一番之后,便将药箱打开,然后施了银针,渡了医道真力,为其修补体内伤势。
等到他初步诊治完成的时候,整个人却是已经满头大汗。..
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看向担架上气息已经逐渐平稳的男子,总算长抒了一口气:“主公,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肖文挑了挑眉,复问道。
“根据身上的伤口来看,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但大体却是能够分为一个月前,十天前,三天前这三个时间段。甚至有一道伤口是刺在他的左胸上。”
“众所周知,左胸乃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一旦刺中,必死无疑。不过,这人的心脏生在右侧,再加上他修为不弱,方才保下性命。”何颐言道。
肖文点头,目光却是落在这个中都官徒隶身上。
以至于后面赶来的郭嘉、戏志才、赵云等人在到来之后,也都没急着讨论前往京都的事情,而是在静待这位中都官徒隶醒来。
前脚天使到了,前来领地传旨,让自家主公前往洛阳,后脚就有这位中途官徒隶到来拜见。
这其中要说什么关系,肖文是一百个不信。
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肖文却是说不准儿,还是得等那个家伙儿醒来再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阵呻吟声后,中都官徒隶醒来,眼皮抖动,在挣扎数次之后,总算睁开,有些茫然地看向四方。
当此之时,肖文出声:“便是你要见本将?”
语落,顿时引起这位中都官徒隶的注意,目光落在肖文身上,双目一亮,却是认出了肖文的身份,便要起身一拜。
不过,他的身体还没支起来,便疼得龇牙咧嘴的,差点摔在地上。
还是一旁的何颐出手,方才将其扶住。
“司隶校尉沈阙麾下,中都官徒隶齐焱,见过骠骑将军。下官不能下地行礼,还请将军见谅。”齐焱说道。
“无妨,说事吧。”
肖文直入主题。
相较于其他东西,他更在意这家伙儿心中知晓的消息,想知道这家伙儿到底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
闻言,齐焱却是没急着说事,而是先说起他的职责。
他原是沈阙麾下的司隶校尉,之前在服装店给沈阙汇报事情的时候,见过肖文数次。
也知道这位看似和自家大人不和的骠骑将军,实际上却是与自家大人关系莫逆。
所以,他信得过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