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一幕幕浮现在肖文眼前,他在脑海中回忆,在回想往昔的记忆。
那些记忆,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真切,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只是,就是这么真实的记忆之中,有一部分人的存在却是模糊的。
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却不知道他们的长相。
他们的面孔好似被一团迷雾笼罩,让人无法渗透,更无法看穿。
而那些人,毫无疑问,都是在九州中位于天花板的帝级存在。
帝级强者有多强,肖文不知道,但他隐隐有着一种感觉。
那些人,应该和张角差不多。
因为,张角那个怪胎,给肖文的感觉,就要比他自己“前世”全力爆发时,更强!
记忆宛若走马观花般闪过,在画面的最后,肖文映入眼帘的,是梅德最后的宣战。
一位大帝级强者的宣战!
看来这一次的网游者比武大赛会比本大爷想象中更为有趣!
肖文嘀咕一声,然后起身洗簌,走出房门。
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却是瞧见福伯一早站在门外,手里放着一张帕子,一脸恭敬地看向肖文,说道:
“少爷,饭菜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咕噜……
一阵不争气的声音在肚子里响起,肖文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当即前往餐厅,瞧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大快朵颐。
不过……
当肖文吃到一般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不对劲!
本少爷从游戏舱出来,再到洗簌出门,压根儿就没有给福伯说过我已经醒了的事情。
而且没记错的话,本少爷这间别墅所有的材质都是用上好的隔音材质,也不至于洗漱声音太大,从而惊动福伯了吧?
怎么本大爷一出来,福伯就站在门外,而且还早就准备好了餐食。
若是平时,肖文或许不会这么警戒,可自从听了张角的那番话之后,他心中便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就好比是此刻,一顿简单的餐食,却让肖文心中生出了不一样的念想。
“福伯,你怎么知道我退出游戏了?我似乎没有提前和你打过招呼吧?”
肖文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福伯,冷不丁地问道。
听到这般问话,福伯一愣,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
但很快,其眉宇间的异样又被深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开口说道:
“少爷是没有打过招呼,不过少爷的房间里水表和电表是独立的,而少爷每次出游戏舱的习惯就是洗澡,只要我看着水表转动,自然知道是少爷你醒了。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少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水表?
电表?
通过水表转动,得知我已经下游戏了?
额……
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
不得不说,我家老管家就是有想法。
大阵演化?
那分明就是张角那厮临死前蛊惑本少爷的说法。
本少爷居然还当真了?
而且还怀疑福伯?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肖文在心中自我谴责。
毕竟,他可以怀疑很多人,但唯独不能怀疑的,就是福伯。
自从父母消失之后,福伯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不仅是现在,就连前一世……
前一世……
福伯?
肖文的脸色瞬间僵住,那一刻他放下碗筷,看了眼还有半碗被刨完的白米饭,果断选择放弃。
“福伯,我吃饱了,有点困,先回去睡觉了。”
说着,不等福伯反应,便一头栽进了房间内,将门关上,然后反锁,一人倒在自己的大**,脑海中苦苦思索和福伯有关的记忆。
不过,就在他脑海中苦苦思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脑海中关于福伯的记忆一片空白。
除了知道福伯是自己的管家,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之外,前一世中,关于福伯的记忆极为模糊。
就好像……
就好像是那些关于大帝级存在的记忆!
汗水一滴滴地从额头冒出,肖文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许久,他一头扎进洗漱间,然后放满一盆水,直接将头扎进水盆里。
咕噜噜……
一个个水泡冒出,肖文却没有抬头的打算,他沉浸在往昔的记忆中,唯有面前的凉水,方才能让他恢复平静。
当房间内的一切发生之时,房间外,一个苍老的身影矗立,不是福伯又是谁?
福伯站在门外,双目静静地看向前方。
在他的视线之下,面前的大门好似形同虚设一般,根本就无法阻拦他的视线,从而能够将房间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清楚的看到肖文将头埋在水盆下的痛苦神情。
约莫是数秒,福伯方才将目光收回,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那白皙的手掌。
手掌很白,很嫩,唯有几个指腹上才有老茧。
这样的手,却是一点也不像是老人的手,更不像是一个管家的手。
“没想到这小子的反侦查意识这么强,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存在,怀疑为他安排的一场重生了。”
“以这小子的性格,虽然不知道他在那个阵法之中到底遇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不过,能够在那场阵法之中存在那么久,应该已经为自己之后的命途找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了吧?”
“希望你找到了,否则伯伯我废那么大力气才找到的河图,再加上舍了一张老脸换来的洛书,集两大古老至宝之力,外加诸多珍稀材料,为你演化的一方大阵,可就白费了!”
“不过,让你提前预知生命值的死劫,让你能够预知后续的劫难,也算是让你多了一条命。”
“算起来,老头子我的这条命,也算是彻底还给你爸妈了。”
“或许,咱们别离的时候,不远了!”
福伯叹了口气,喃喃低语的说道,从他的口中,却是能够听到几分留恋,几分不舍。.
只是,这一番话,肖文是听不见的。
否则,他定然会震惊,会追着福伯询问一切的一切!
缓慢的迈出脚步离去,但也就是三两步之间,却是跨越了十数米的走廊,消失不见。
在整个走廊中,也就只留下一阵叹息声,回**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