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挂了电话,池玉书的心揪得更紧。

“敢在老子头上动土,活腻了!”

手机落地,被砸得粉碎。

一连三天,池玉书几乎发动所有资源找郁岚风的下落。

“不可能,这明明是郁岚风自己演的一场戏,怎么会找不到呢?”

萧亿铭能想的办法也都想了,可是,澳城就那么大,根本查不到一点线索。

郁岚风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一切都没有回应。

警方也没有办法。

萧亿铭看着他这两天,突然不修边幅的颓废样子,都有些心疼了。

“我的哥啊,我都说你这是干嘛?现在后悔和嫂子离婚了?早干嘛去了?”

池玉书坐在黑暗里,双眼发红,看着郁岚风的联系对话框。

“那个绑匪让我把钱打到郁岚风的卡上,哈哈,你说,郁岚风她到底在谋划什么?呵,她不就是赌我,见不得她被绑匪欺负嘛。”

萧亿铭想扶起池玉书,他像块烂泥一样,根本醉得不成样子。

直到池玉书手机突然响起,他忽然就眼睛发亮,爬起来,点开手机。

三天了,他又收到了绑匪发来的视频。

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郁岚风被一条领带捆住双手拴在床头,对着绑她的男人又哭又骂,“浑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郁岚风看起来,油光水滑白里透红的,倒是没有受到虐待,只是,她身上的睡衣换了新款式,性感撩人的那种。

一双男人的手掐在她细腰上,“宝贝你再哭,你那个渣老公要心疼了。”

他轻笑着,手指指向镜头,“池玉书,还没准备好赎金吗?再不打钱,我可直接弄死她了。”

池玉书额角青筋暴起,一脚将茶几踢了老远,歇斯底里地吼叫,“禽兽!”

半晌,萧亿铭才敢挪动了一下脚步。

他挠了后脑,看向池玉书青黑的脸,“要不,找你小叔帮忙啊。”

池玉书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我小叔?他愿意帮我吗?”

萧亿铭,“啊,他那么有钱,上次你一个项目他就投了五十亿,你把公司抵给他,六百亿不是小意思嘛。”

于是,十分钟后,正忙着的祁铮收到一条奇怪的消息。

【小叔,我急需六百亿救岚风。】

他在郁岚风耳边轻笑,“感动吗?你的心上人要来赎你了……”

……

郁岚风看见自己手机上的到账信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昨晚,祁铮告诉过她,池玉书为了赎她,把公司抵给祁铮了。

她很意外,池玉书竟然,会为了她,轻易的把公司抵给了祁铮!

而祁铮,也太不厚道,人他玩了,公司他要了,还让池玉书把钱打她卡上,想让她记他一笔人情?

呵,她还真得感谢祁铮,她死也要不到的钱,祁铮一出手,就要回来两倍。

不过,她是付出了代价的,她谁也不欠!

夹在这两疯男人之间,她总有一天被玩死。

郁岚风从**爬起来,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拿了自己的手机下楼就直接往外走。

她当然要走啊,趁祁铮不在,她要赶紧离开澳城。

她飞快地奔下楼,可是,没到门口,夏管家已经拦住了她。

“郁小姐,你去哪儿?”

“别拦我,我要离开这儿!”

郁岚风急切想走,夏管家一挥手,门口一排保姆堵住去路。

夏管家弯腰扯了个笑,“郁小姐,祁总还在呢。”

她扬扬下巴,郁岚风转头这才发现,祁铮悠闲地坐在餐厅,吃着早餐。

他一贯的黑色西装,看上去沉稳矜贵克制的样子,端起水杯,优雅绅士。

那样子完全不像他昨晚狠戾,满身侵略气息的样子。

昨晚,郁岚风半夜被他弄醒,她才发现祁铮正用领带捆上她双手。

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祁铮欺身就上来了。

强势的吻堵住她的喉咙,“郁岚风!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池玉书他凭什么得到你!”

睡袍下喷张的结实肌肉,硌得她生疼,郁岚风生气地又抓又咬。

“祁铮你又发什么疯?”

“你和池玉书做了三年夫妻,都做到什么程度了?”

郁岚风心里一愣,她知道,因为第一次没见过红,所以祁铮从来都不知道,她和池玉书什么也没做过。

不过,对于祁铮的误会,她可不打算解释。

祁铮语气带着报复和嘲笑,“你那个渣老公不行啊,不然为什么你跟了他三年,还这么怕疼?”

“他吻过你哪里?”

“这里吗?还是这里?”

“这样,还是这样?”

“告诉我,他有做到这种程度吗?”

她越挣扎侵入者越疯狂,溃不成军哭得声音发抖,却一句也回答不了……

郁岚风第八百遍后悔惹上祁铮,他根本不是人,他是衣冠禽兽。

看他现在正襟危坐在那,一身克制禁欲的西装,却根本掩不住那身皮囊之下的狠戾狂野。

郁岚风想起他发疯的样子,腿都发软。

“池玉书把晟业都抵给你了,你也答应放了我了,还不让我走?”

祁铮手中拿着刀叉,抬眸淡然看她,“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你愿意为了项目投资为他献身,他愿意抵了公司为你赎身。”

郁岚风身子僵了僵,祁铮怎么想她无所谓,她只想让祁铮放她走。

她故意瞥开视线,尽量装得伤心的样子。

“我早和你说过,我爱的人是池玉书,他对我,也有情有义,我和他这辈子注定是欢喜冤家,情根深种,不死不休,不管闹成什么样,我都是他的女人。”

祁铮握着刀叉的手,紧了又松。

郁岚风挑起眼尾看向他,“你留我在这有什么意思?放我走吧。”

祁铮端坐在那里,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水杯,眼神像两道寒光扫过郁岚风的脸。

“放,怎么不放?生意人要守信不是?阿南,送她回池家。”

修长分明的指节,轻捏起刀叉,薄唇边勾起浅浅笑意。

“我可以放你自由,不过,你要是敢跟他再续前缘,我一定先弄死他,再弄死你!”

餐刀一刀切入带血的牛扒,金属在昂贵的薄胎瓷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

郁岚风心跟着抖了抖。

“记住,不听话,可就等着我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