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书掐住郁岚风的下巴吻下去,郁岚风一声惊叫,抬手就给了池玉书一巴掌。

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池玉书被打得头一偏,嘴角凝出血珠。

他惊愕地用手指抹了抹那道猩红,一时间,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

郁岚风起身正要推开池玉书,门口响起一道娇俏的女声,打破这寂静。

“玉书!”

来的是苏沫沫。

她今天穿了件低调小心机的粉色丝质衬衫,白色短裙,化着精致的淡妆,扎着微卷的马尾辫,既有职场女性的自信,又保留着学生妹的青涩单纯。

她刚大学毕业,提出要入职晟业,池玉书就让她当了自己的助理。

这样,他上哪里都可以带着苏沫沫,两人无时无刻都可以粘在一起。

苏沫沫站在门口,像是无意闯进来的表情。

郁岚风拢好衣服,冷声开口,“池玉书,这是我的房间,你的小情人进来不敲门的吗?让她给我滚出去!”

苏沫沫在池玉书面前,向来是娇滴滴的,被郁岚风这么一吼,娇俏小脸花容失色。

再看沙发上两人古怪的姿势,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眶一红,委屈的眼泪珠子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岚风姐,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对不起。”

她一边道歉一边抹着眼泪往外跑。

池玉书丢开郁岚风,追上苏沫沫。

掏了心窝子一样,焦急地解释着。

“沫沫,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你知道的,我和她有名无实,我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肮脏!我根本不会碰她的!”

郁岚风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听着池玉书嘴里那些刺耳的词语,恶心、肮脏……

呵!挺可笑的,池玉书娶了她从来不碰说嫌脏,却不知道,她昨晚和一个陌生男模还是她第一次。

她冷冷的看着池玉书和苏沫沫在那卿卿我我。

“玉书,在外人眼里我只是你的助理,顶多算个地下情人,我有什么资格要解释?”

苏沫沫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池玉书心疼地抚着她发顶。

“沫沫,虽然你说你跟着我,是心甘情愿不要任何条件。但我怎么能忍心不给你名分?放心,我一定会和她离婚,娶你!”

苏沫沫眨眨眼,“可是,你和岚风姐离婚会影响到晟业的!我不想你为了我为难,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她扑进池玉书怀里,池玉书宠溺地吻了吻她眼角细碎的泪珠。

“傻瓜,我怎么可能忍心看你受委屈?以前是郁岚风纠缠我不肯离婚,现在她肯签离婚协议了,其他事情,排除万难,我也会摆平的。放心吧,我会让你当我的池太太。”

“真的?”

“嗯!”

“玉书你对我真好!”

甜蜜相拥之后,苏沫沫又担忧地看向郁岚风,极为难的样子。

“可是,岚风姐会伤心的,我不想伤害她,毕竟,郁家对我有恩,在我心里,岚风姐永远是我的亲姐姐……”

郁岚风看着苏沫沫那张看似无辜的脸,蓦然发笑。

“亲姐姐?你可真有脸说,以后,你还是不要提起你和郁家的关系,我觉得恶心!”

“郁岚风!”

池玉书冷喝,“别以为郁家对沫沫有点恩情,你就可以这样污蔑她!有我在,我是绝不会让你欺负沫沫的!离婚手续我会派人马上办理,但在此之前,你最好对外人保密!要是离婚的消息影响了晟业的新项目融资,你别想分到一分钱。”

郁岚风坐在沙发上,慵懒靠着,灯光照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光彩熠熠,绝美容颜清冷淡漠。

“放心,我不会和钱过不去!财产分割之前,我绝不会公开离婚的消息,但你要尽快啊,我可不想等太久。”

“为了沫沫,我当然会尽快!”

池玉书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看看手表。

“今晚池家家宴很重要,要接待一位商枭大佬,商圈里的朋友都会来,你现在还是池家少奶奶,所以你得准备一下,下楼参加。”

池玉书正转身要走,没想到郁岚风凉凉开口拒绝了,“我没空!你带苏沫沫去!”

池玉书背脊僵了僵,这正式场合,只带情人,正牌妻子却不肯出面,不是打他的脸吗?

“你说什么鬼话?你现在还是池家少奶奶,当然是你去接待客人!”

“去不了,我要收拾行李。”

郁岚风转身去衣帽间,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池玉书咬咬牙,拉上苏沫沫就走。

“沫沫,我们走!我自有办法治她。”

苏沫沫听话地挽上池玉书的臂弯一起离开。

房门砰的一声被甩上。

郁岚风走进衣帽间,打算把那两个行李箱之外的零碎东西清理出去扔了。

结婚三年,东西很多带不走,但她不想让这些东西留在这里。

正将杂物装进垃圾袋,无意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看见楼下院子,有一群黑衣男人鱼贯而入。

那些人黑色西装笔挺,架着墨镜,走路带风,俨然一群横行霸道的黑社会!

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大人物?竟然出动这么多保镖?

郁岚风正要回头,又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长腿迈进院子的瞬间,一下就跃入她的眼帘!

那身形,在众人中实在过于优越出挑,像极了昨晚那个,她不知道名字的极品男模。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在这?

她给了钱了啊,不会又来找她要钱的吧?

这距离太远看不清男人的脸,她拉开窗帘想要确认,却发现人群里已经找不到那男人的影子。

郁岚风捂额,难道是看错了?

可能,太累眼花了。

坐到沙发上正想躺会儿,保姆张嫂慌慌张张跑进来。

“少奶奶!”

张嫂向来温和不急不躁,今天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少爷说少奶奶不肯下去,老祖宗就让我来请少奶奶下楼呢……”

“嗯,不去!”

郁岚风窝在沙发里不想动。

张嫂焦急劝着,“今天的家宴很重要的,来的是位贵客,少奶奶必须到场呢。”

听见是太奶奶要她下楼参加宴会,即使不愿,郁岚风懒懒翻了个身,想想还是起来了。

那可是真心疼她的人,太奶奶说去那她就去吧。

“我换件衣服。”

她起来,找了件白色抹胸礼服换了,拿起小包。

戴上耳环往外走,随口问,“来的是什么贵客?”

“就是二爷啊,老祖宗说咱可千万怠慢不得那位爷呢。”

郁岚风脚步忽顿,“二爷?”

二爷祁铮。

她听池家人提起过的,是池家一个外姓叔叔。

他是池老先生的私生子,长年混迹东南亚,因为手段够残忍,最终成为一方独大的商枭新贵。

据说他掌管的新加坡JBS银行,业务遍布整个亚太地区,近年在华国,也投资了很多数百亿的新项目。

郁岚风有些疑惑,“不是说,祁铮和池家人的关系不算好吗,这么多年没联系,他怎么突然回池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