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琳皱了皱眉，不明白颜玉这句话的意思。
“颜小姐，还请明说。”
“这个合同，我确实挺心动的。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还是差了点。”
“颜小姐，你太自以为是了吧？”吴悦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新人，年纪也错过了出道的黄金时期，能够拿到三七分成，已经偷笑了！”
“闭嘴！！”杨琳琳狠狠地瞪了眼吴悦。“我让你说话了吗？”
“杨姐，我……”
“出去！！”
吴悦见杨琳琳生气了，不敢再触霉头，只能瞪了眼颜玉，便走了出去。
“颜小姐，我为自己助理的无礼，向你道歉。”杨琳琳尴尬地说道：“我也希望她刚才的无礼，不会影响你对我们公司的印象。”
“不会！”颜玉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轻轻地喝了口水，也不见她生气。“腾跃音乐在我的心里，不会因为一些人的只言片语而改变对它的印象。”
闻言，杨琳琳是松了口气。
“不过，我是不会签你们腾跃音乐。”颜玉的话，又让杨琳琳的神经绷紧。“杨总监，你是个很好的伯乐。虽然腾跃音乐是个巨无霸平台，但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正逐步走向糜烂。”
“我相信杨总监也见到了他的糜烂，甚至是厌恶。”
杨琳琳紧盯着颜玉的眼睛，心中不理解她说这些话的意思。
“我这里也有份合同，你看看。”
颜玉没有多说，而是拿出了一份合同，递给了杨琳琳。
杨琳琳狐疑地接过了合同，随手翻了一下，瞬间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颜小姐，你……竟然想要挖我？！”
“不可以吗？”
杨琳琳微微一怔，确实可以，商场如战场，只要条件合适，价码合适，就没有挖不走的人。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公司的绝对运营权，确实很诱人。”她将合同放在了桌子上，意味深长地看着颜玉。“前提是，你的公司能够活下去。”
“我是真没想到，你不签约腾跃音乐，是为了要自己搞一个新的平台。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你想说，班门弄斧，还是挑梁小丑？”颜玉平静地接过杨琳琳的话，这让杨琳琳更加看不懂眼前的女人，她相信这里面的利弊，颜玉是清楚的。
可在清楚利弊的情况下，还要去做这一件事情，要么是疯子，要么真有这个底气。
“杨总监，我不敢说能打败腾跃音乐，不敢保证新的平台会盈利，但我敢保证的是，合同上面的条件，都可以兑现。”颜玉说完，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水，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得出来，你是一只向往自由的小鸟。而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从牢笼出来，在天空之下，振翅高飞。”
杨琳琳愣住了。
曾经的她，确实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
可等她要想振翅高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关进了笼子，再也扇不动翅膀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内心中的那一团火早已经熄灭，这辈子就只能在笼子里，望着外边的天空，郁郁寡欢。
可现在颜玉的一句话，让她早已熄灭的火，重新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