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是被逼的,他手里有我和医药公司往来的账目,他逼着我这么做的!”

“他说想远走高飞,想见你们母女最后一面,让我从中说和,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陈院长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绑着自己的绳子。

“别急,等我解开了,我就救你们出去。”

夏母泪如余下,扭头看向夏雪,哭诉道:“闺女,我害了你啊,呜呜……你恨妈妈吗?”

夏雪眼神空洞,没有搭理母亲,此时她心里满是悔恨。

那晚就是在这里,叶憾在桌下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那晚之后,自己已经决心委身于他。

从小到大,自己从来就没有遂着自己的心意活过哪怕是一天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就因为自己的害羞,临了也没有实现自己的想法。

他在干嘛呢?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饭菜重新热一遍……

……

什么味道?

叶憾刚到夏母的楼下,就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异常的味道,到了夏母所在的楼层,这股味道愈发的强烈。

是燃气的味道!

他心中一惊,打开透视眼往里一看,瞬间头都炸了!

“夏雪!别怕,我来了!”

迷迷糊糊之间,夏雪仿佛听到了叶憾的声音,是幻觉吗?

是,一定是的。

门外,叶憾一时之间找不到趁手的家伙,防盗门不是老式的有一根一根的竖着的金属条,连个能发力的地方都没有。

靠!不管了!

叶憾右手握拳,照着密码锁不停地砸去。

咣!

咣!

咣!

几下之后,重要把密码锁给砸开了,同时他的手上也流满了鲜血。

他将密码锁转掉,将手伸进去,同时打开透视眼,一通拨弄后,终于打开了门框上的金属插销。

然后,他缓缓的打开了防盗门,生怕速度过快,导致屋内气体的平衡被打破,从而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叶、叶憾……”夏雪嘴角留着白沫,看清楚叶憾真的出现以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刚哭没几声,连忙用尽力气喊道,“别进来!屋内有明火!”

“别怕!”叶憾缓步走了进来。

夏母早已陷入昏迷,这时刚陷入昏迷的陈院长悠悠醒来,看清局势后,大声呼喊道:“叶憾,救我!”

叶憾来到客厅,轻轻拿起蚊香,来到厕所后扔进了坐便器。

来不及喘口气,他连忙打开个各个屋子的门窗,这才解开夏雪的绳子,将她背到门外,然后返回屋内解开了陈院长的绳子。

刚得到自由,他就跑了出去,压根就没想到里面还有他的老情人。

叶憾解开夏母的绳子,又去屋内取来床单裹着他的身子,这才抱着他走出了房子。

“屋内燃气泄漏了,大家赶快躲到安全的地方!”叶憾在走廊里大声喊道。

连续喊了几声后,他又让夏雪在微信业主群了@了各位邻居。

这时电梯到了,叶憾将夏母抗在肩上,扶着夏雪进了电梯,至于陈院长,不用招呼就抢先一步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空旷的地方,夏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叶憾。

听完以后,叶憾顾不得生气,揪着陈院长脖领子,就像拎小鸡似的将他给举了起来。

“我问你,今晚夏荷的那个饭局,是不是你安排的?”

“啊?不、不是我。”

“说实话!”

陈院长双脚离地,因为呼吸不畅脸上青筋毕露。

“我、我说,是我安排的,张大海说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夏荷也有责任,今晚他想好好羞辱羞辱她,咳咳……”

叶憾松开手,追问道:“在哪儿?”

“在一个私人会所,我把地址发给你。”

夏雪说道:“你去吧,这里不用担心。”

“好!”

……

“周主任,你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来,再干一杯!”赵经理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女秘书。

女秘书起身,来到周主任跟前倒上酒以后,直接就坐到了他身旁,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来,夏小姐,我们也来一杯?”赵经理看向了已经喝得醉意朦胧的夏荷。

夏荷开口拒绝,赵经理本就能劝,到了后来,就连和自己一头的周主任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夏荷,今晚开心,喝点吧,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夏荷:“???”

今晚的酒局透着一股子诡异。

作为请客一方的卖家,居然能主导整个饭局,而本应摆谱买方周主任,居然和对方言谈甚欢,甚至还帮着对方灌自己人的酒。

好像……只有自己是外人。

“妹妹,来,干杯!”女秘书倒了一杯酒递了过来。

夏荷接住:“干杯!”

一扬脖子喝下去后,周主任和赵经理对视一眼笑了。

很快,夏荷趴到了桌子上。

“终于醉了,要不是你下的药,估计还得陪她喝!”赵经理站了起来,说道,“走吧!”

“走?不等了?”周主任问道。

“等个屁!”赵经理压低声音说道,“万一那个人干出什么过分的事儿,咱们是管还是不管?不如走球,之后无论发生什么和咱们都没有关系!”

周主任起身附和道:“有道理!赶紧走!”

三人离开包间,对路过的服务员吩咐道:“我朋友喝多了,待会儿有个姓叶的来接她。”

“好的,先生。”

三人离开不久,带着鸭舌帽的张大海到了:“你好,杏花间在哪儿?我来接我的朋友。”

“你是……”

“我姓叶。”

“叶先生好,这边请!”

很快,张大海抱着昏迷不醒的夏荷离开了饭店。

又过了十分钟,叶憾终于赶到了,他凭着气味找到了杏花间,推门一看只有一名服务员在收拾包间。

“我的朋友在这里吃饭,她们都走了吗?”

“走了好久了。”

“啊?”

服务员解释道:“有三个人先走,后来来了一位姓叶的先生,将喝醉的那个夏女士给接走了。”

“姓叶?”叶憾惊讶道。

“对,姓叶,请问您是?”服务员好奇道。

“再见!”

不用问,那个姓‘叶’的,一定是张大海!

奸诈!

万一他要对夏荷做出点什么,事后治安署调查的也是他叶憾!

可恶!

叶憾循着气味一路狂奔。

“你找死啊!”

滴滴滴!

“你踏马的眼瞎啊!”

叶憾此时的速度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要不是他反应快,好几次都险些被行驶的车子给撞飞。

“啊——”

人行道上,当叶憾从一位辣妹身旁奔过的时候,他带的风将辣妹的短裙给掀起来,露出了里面丁字裤。

“对不起!”

话音未落,叶憾已经奔出十几米远。

叶憾闻出夏荷是坐的车,为了节省时间,当他确定五公里内车子行驶的路线后,直接根据路况抄了近路,怕的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闻不到夏荷的气味。

半个多小时后,叶憾来到了一处城中村。

呼哧呼哧~

叶憾在一栋楼下弯着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