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泛黄,字迹娟秀。赫然是她的字迹,可信上所书的内容,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不对!这不是我写的。”慕容绍华紧紧攥着那泛黄的纸张,神色逐渐冷凝了起来。叩叩叩!东方沈安站在门口听不见屋里有动静,便敲了敲门。清浅的敲门声唤回了慕容绍华的思绪。“马上就好!”慕容绍华喊了一声,抱起衣裳冲到屏风后悉悉索索地换了起来。换好后她将那身带血的衣裳也给包了起来,顺手将那张泛黄的纸张揣进了怀中。“东方沈安我这衣裳怎么办?”慕容绍华有些为难地抱着那包带血的衣裳,站在东方沈安的面前。东方沈安蹙了蹙眉,掏出火折子一把火将慕容绍华那身重金买来的衣裳给烧了……慕容绍华眼底袭上了一抹无奈。她这身衣裳可是娘亲花了万金为她订做的,衣裳里边可是织了金丝的,全皇城仅此一套……东方沈安眼眨都没眨就给她烧了……也不知道烧完了那些金丝还在不在……慕容绍华心在滴血,她一直觉得她已经够败家了,没想到东方沈安竟然比她还要败家!东方沈安淡淡扫了慕容绍华一眼,她眼底的心疼被他尽数捕捉。她竟然在心疼这身衣裳?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刚他给她的那身衣裳值多少钱?他烧掉的那件区区万金罢了,慕容绍华现在穿上身的这件……“走吧,再耽搁你可看不了戏了。”东方沈安摇了摇头,算了就算告诉她,也是平白吓到她而已。“好……我们快点。”提起看戏慕容绍华连忙拽起东方沈安就跑。下一秒!一双有力的臂弯从她身后伸出将她打横抱起。慕容绍华心头突突的狂跳不止,也不知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的,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东方沈安蹙着眉,内力灌输全身加快了速度。慕容绍华这女人还想靠两条腿跑过去,等她跑去了黄花菜都凉了。废殿院内。以皇帝为首的一大群人堵在院子内,甚至还有好多的人都没能进得去,只能在院子伸着脖子干着急。废殿大门紧闭,因为常年废弃,窗户纸破了不少,看起来萧条且阴森。“皇上……”皇后往皇帝身后缩了缩。此刻,人群中有了躁动的声音。“这不是慕容大小姐的发钗么?怎么会在这里?”“是啊,刚才还见她戴着的!”“天呐!这殿内的该不会就是慕容大小姐吧?”“八成是了,这慕容大小姐还真是不要脸,都有了太子了还要去勾引安王,现在竟然还与人在这废殿内行苟且之事!”“是啊!我要是她,我都活不了了,脸都丢尽了啊!”“简直就是一众千金的耻辱!”……那支发钗被送到了皇帝的面前。太后看着那根发钗一脸愠怒!“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慕容绍华真是不嫌丢人啊!哀家的乖孙!哎哟……她岂敢让哀家的乖孙受委屈啊!哀家要将她碎尸万段!”太后眼底泛起了一抹猩红!“给哀家将殿门打开!哀家倒要看看慕容绍华能可耻到什么地步!”太后根本不等皇帝下令,她一声令下便有禁卫军冲了出来。“回太后,殿门从里面栓上了。”几个禁卫军没推开。“撞!给哀家将这殿门给撞开!”太后存了弄死慕容绍华的心思,根本不在乎什么家丑。慕容绍华与东方曙之间有婚约又如何?既然慕容绍华做出这等丑事,就莫要怪她狠心!禁卫军领命,几个人轮流上阵将那大殿的门给撞得咚咚的。无论院内还是院外,大家都屏气凝神等着殿门被撞开的那一刻。院外的一棵大树上,东方曙蹙着眉看着下边的人。他的视线从人群中的安阳公主脸上扫过。安阳与他乃一母同胞,为何她会针对慕容绍华?并且还安排了这般恶毒的招数?东方曙想不明白,安阳与他关系甚好,他求娶的女子,安阳理应以礼相待才对。“猜不透就别猜了,以你的脑子永远想不明白。”慕容绍华凉飕飕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东方曙一回身,就看到了仍旧被东方沈安搂住的慕容绍华。“东方沈安你给孤将手撒开!”东方曙被慕容绍华讥讽本就来火,又看到二人以这般亲昵的姿态依偎在一起,他简直妒火中烧!东方沈安冷冷看了他一眼,一只手仍旧落在了慕容绍华纤细的腰身上。并未有退开的意思。东方沈安一次次的将东方曙给忽视,让东方曙狠狠挥出去的一拳像是砸在了棉花上一般,没有半点波澜。“你别吵吵了,待会被人发现了。”慕容绍华恨不得将东方曙的嘴给堵上。每次遇上东方曙都没好事!甚至这一次她被这般算计,还不是因为东方曙么?他还有脸在这吵吵。伴随着慕容绍华话落,殿门被撞开了!吱嘎一声,光亮照进了大殿内。太后甚至还怕院内的人看不清,下令将殿内所有的窗户都给打开了!当即便有一大群的人朝着那些敞开的窗户挤了过去。“怎么样?里面的是谁?是不是慕容绍华?”“天呐!简直不堪入目!”“那是谁?怎么这么多人?”“是不是慕容绍华?前边的人赶紧看看清楚!”……围观的人当中有着不少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甚至还有一些都未及笄。当即,那些为人父母的赶紧将自己孩子的双眼给捂上了!“太不要脸了!将他们拖开!”太后走在最前面,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与几个男子交缠在一起。仔细一看,那几个男子竟然都是太监!太后一口腥甜涌上喉,又被她强行压下了。“皇上!是不是该清场?”皇后凤眸紧蹙着,她才刚刚与慕容绍华签订了契约,这该死的怎么就被人给算计了?这下好了,不仅声誉毁了,慕容绍华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了!人群中,聂云竹阴沉着视线落在了地上躺着的女人身上。太好了!慕容绍华就等着死吧!“天呐,慕容大小姐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与太监苟且?一个太监也就算了,这是几个啊……”聂云竹惺惺作态的捏着声音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