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皇可拿下了?”

慕容书君冲进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找南疆皇。

这该死的老东西,竟然敢抢他妹子的男人!简直就是活腻了!

“拿下了,捆在了城楼上。”

“走,去会会这南疆皇!”

慕容书君眼底噙着阴仄,他的长相容易给人一种温润的错觉,以至于那些人见他的第一面,总会先入为主地觉得他是个好相处的。

南疆皇此刻已经被押着跪在了城楼上,他身上缚着粗重的铁链,明黄的龙袍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旁人的。

南疆皇看到慕容书君上来的时候,整个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他本是南疆最为尊贵的男人,却在眨眼间沦为了阶下囚。

“南疆皇……”

慕容书君一言难尽地看着跪着的南疆皇。

“要杀要剐随便你!”

南疆皇阴沉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成王败寇,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落在北疆这些人的手上。

“别着急,我自然是要剐了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慕容书君露着阴仄仄的笑容,他低垂着眼眸看着跪着的南疆皇,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一队精锐立即押住了南疆皇,将他往城门口的方向带去。

北疆大军已经大肆侵入了皇城,那些来不及躲避的百姓,一个个诚惶诚恐地跪在角落,纷纷大喊着:“壮士饶命……饶命啊……”

北疆军所过之地,无人在意那些平民百姓。

却是在经过那些官员府邸的时候,挨家挨户地进去将所有人都给绑了起来。

大部分的人都逃到了城中的其他地方躲了起来,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北疆人的手中竟然会有他们的花名册!

在一番全城戒严后,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部都跪在了皇宫门口。

南疆皇面如死灰的看着那些大臣以及家眷们都被拖了过来,随后又看到他的后宫嫔妃以及公主都被绑了出来。

“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吧!”

南疆皇还没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竟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所有的臣子和家眷在面前丧生!

南疆皇疯了,他拼命地挣扎着朝着慕容书君冲了过去,却连慕容书君的一片衣角都还没勾到时,就被拖着又重新押着跪下了。

堂堂一国皇帝,耻辱地跪着,谁能受得了?

“不是说了么?别着急,会让剐了你的。”

慕容书君很有耐心,他甚至还让欧阳流云拟了圣旨,在这宫门口宣读。

那些壮着胆子围观的百姓,看到北疆的人竟然在他们宫门口宣读圣旨,一时间各自猜测不已,皆不知道这些北疆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但是,有一点他们却很清楚:南疆在今日灭国了!

“南疆皇不顾北疆摄政王医院,动用邪术妄图强行将北疆摄政王留在南疆给公主做驸马,此举有伤两国邦交,南疆不仁,北疆自然不会忍让。

今,屠尽南疆皇室及朝臣满门。

北疆即日起接管南疆地域,归顺者皆可照旧生活。

妄图反抗者杀无赦!

杀!”

一声令下,北疆将士们手起刀落!

那些哀嚎痛苦声随着鲜血的溅起销声匿迹了……

南疆皇眼睁睁地看着三尺鲜血染尽了地面,彻底的疯了!

“我是谁……哈哈哈,我不是皇帝,我不是……对!我是皇帝,我是北疆的皇帝,对!

哈哈哈……地上凉,为什么要睡地上,哈哈哈……起来,不起来埋了你们……嘿嘿嘿,埋了,都埋了!

太子?你是太子,嘿嘿……太子……”

南疆皇疯疯癫癫地,指着慕容书君叫太子,一会笑又一会哭的,活脱脱一个傻子。

这般的杀戮,别说是南疆皇了,甚至就连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也有不少都吓得尿了裤子。

可是,看到北疆这些将士好似真的没有要对百姓下手的意思,大家的胆子也逐渐的大了起来。

“架起来,剜了!”

慕容书君声音很淡,下令对一个人千刀万剐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谈论天气一般。

南疆皇疯了,他不知道慕容书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被绑在架子上,看到侍卫拿着锋利的匕首靠近他的时候,他还是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腥臭味传来,南疆皇竟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明黄的龙袍被划成了一条条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千刀万剐之刑,可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一片片地将身上的血肉与骨架分离,南疆皇凄厉的惨叫声将众人紧紧包裹。

有些胆小的,吓得不敢再看。

有些则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说,好端端的皇帝为什么要作死呢?”

“谁知道呢,想要用邪术将北疆的摄政王留下,这不是疯了么?”

“北疆的摄政王是什么人?他就料定了那邪术能困住摄政王一生?”

“但凡摄政王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咱们整个南疆都要血流成河的要吗?”

“现在只是死了这些皇族和贵族,幸好没有动我们百姓。”

“是啊,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幸亏摄政王妃来将摄政王给救回去了,要不然你我都活不成了!”

……

百姓们议论纷纷,皇权更迭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无非就是换了个人收他们的赋税而已,况且北疆的国力可是比南疆要强上太多!

摄政王那么厉害的人,定然能够带领他们南疆走向富强的。

南疆皇毕竟老了,不中用了,这些年朝臣当权,弄得民不聊生。

很多百姓已经生出了怨言,如今眼睁睁看着南疆皇室被屠戮了个干干净净,大家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

“接管皇宫和禁卫军。”

慕容书君亲眼看着南疆皇咽了气,又等待着侍卫将这千刀万剐之刑执行结束,这才下达了命令。

自此,南疆彻底沦为北疆麾下之物。

慕容绍华那边已经将东方沈安和皇甫沛承给带到了营帐中,她紧紧捆着两人,又以绿光在两人四肢百骸游走。

一点一点清理着他们因着邪术被蚕食的身体。

然后又命人搬来了两大硕大的浴桶,慕容绍华提醒空间内的安阳,帮她烧了两大锅的热水,热水被她转移到了浴桶内后,她又拿出了几十种百年以上的药材撒进了浴桶内,给二人泡药浴。

对于这种神识被蚕食的症状,慕容绍华在残卷上看过。

倒也知道几种解救之法,慕容绍华已经打定了主意,一种方法没用大不了就将所有的办法给试到边。

若是还没用,那便回北疆,她将二人丢进空间去,慢慢养着。

她相信早晚有一天二人能够清醒过来。

“东方沈安……你认得我吗?”

慕容绍华趴在浴桶的边缘,盯着神色呆滞的东方沈安,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高挺的鼻梁,看着他浑浑噩噩的,眼底没有一丝光彩,慕容绍华心痛如刀绞。

泡着药浴,慕容绍华便轻轻地替东方沈安揉捏起了肩膀,手上动作不停,口中也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他们之间的往事。

两个时辰后,慕容绍华又添了热水,她有些累了,便趴在了浴桶边睡着了。

她的手垂在了浴桶之中,随着水波上下**漾。

没多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稍稍搓揉。

慕容绍华迷蒙醒来,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在她的眼前。

“东方沈安?”

慕容绍华受了惊,声音不由得微微拔高。

眼前之人眼底只是略带了几分清明,他却能强行扯起唇角回应她:“嗯。”

慕容绍华眼角的热泪顿时便滑落了下来,她何德何能啊,他都这样了还记得她。

慕容绍华转头看了看旁边半躺在浴桶中如同植物人一般的皇甫沛承,东方沈安能有这样的反应她真的是太震惊了。

“你还有哪里难受吗?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感受吗?我好更改治疗办法。”

慕容绍华紧紧握住了东方沈安的手,眼底满是担忧。

东方沈安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之所以能回应慕容绍华完全都是凭借着本能。

在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很坚定地告诉他,要牵好了眼前的女人,不能撒手……

“拉扯……”

两个字已经是东方沈安能给的极限。

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两道力量在拉扯,让他觉得自己的神魂都快分离了,有时候他整个意识都会被拉入黑暗之中。

有时候他又会稍稍夺回一点意识,眼前能看到些许的光明。

“我知道了,你快躺下好好休息。”

慕容绍华看到了东方沈安眼底的光泽逐渐淡去,知道他又被控制了,东方沈安提到拉扯她便明白了原理。

看来,那南疆皇给东方沈安和皇甫沛承所使用的邪术,有点类似于残卷上记载的心理控制法。

只需要将最初的暗示去除,或者直接以新的暗示覆盖原本的暗示便可以使二人痊愈。

她还得再翻翻残卷研究研究,空间内关于这方面的古籍有一箱子,她没法进空间,只能将箱子取了出来,背靠着浴桶翻找了起来。

如此一来,等她找到了方法已经过去整整一日的时间了。

慕容绍华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站起来松了松筋骨,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慕容绍华觉得浑身上下痛得快要散架了。

“绍华!他们怎样了?”

慕容书君处理完政务出现在了营帐门口。

“泡了药浴,用了不少办法,东方沈安尚有一丝清明,皇甫沛承就惨了,一点意识都没有。

我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了。

找到了救治的办法,就是……”

慕容绍华有些犹豫。

“怎么了?”

慕容书君咯噔了一下,表情瞬间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