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请起。”
慕容绍华清冷的嗓音响彻整个大殿。
她虽然暂代摄政王处理朝政,却也没有拿娇,一口一个叔伯的叫得挺欢。
国师和元济大师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国师大家都认识的,但是元极大师突然之间上朝了,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文官的嘴向来藏不住事,所以也就有人提了出来。
“朝堂可是商议要事的地方,摄政王妃为何让元济大师参与进来?
元济大师是得道高僧不错,可他一没官职在身,二没权势傍手。
他凭什么?
摄政王妃让我等与他站一处议事,这是看不起我等吧?”
一人开口便有人附和,他们围观多年,本就不服慕容绍华代理朝政,一个个也都借着此事发泄情绪。
“就是,我早就说了,让区区女子代理朝政,这不是闹着玩么?”
“摄政王妃就算再尊贵,那也不能代理朝政,自古哪有女子主事的先例?”
“天要亡我北疆啊!”
……
说着说着,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竟然哭天抢地了起来,寻死觅活的样子看着慕容绍华就来气。
国师与元济大师二人自然是要帮衬慕容绍华的,可是要做到让满朝文武百官都臣服,只能靠慕容绍华自己。
否则这些人,背地里使阴招的话,北疆才是真的完了。
“那个哭天抢地的……叔、伯伯?这里是朝堂不是给您哭的地方……
劳烦公公给他在偏殿备上帕子,让他好好哭够了再来。”
慕容绍华开口了。
可是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噎人呢?
大殿上不知是谁噗嗤笑出了声,那哭天喊地之人立马怒斥道:
“是谁?竟敢笑话我?你们难道就甘愿屈服与一个女人的脚下?”
“是谁?是你爹我!他娘的你想对我怎样?想动手吗?”
老将军怒气冲冲地站了出来,刚才就是他笑的。
这些个混账东西,提个笔杆子,一天天的怼天怼地怼空气,完全忘了自己是谁了!
皇帝圣旨都下了,他们还在这闹腾,还不是看着人家女娃娃好欺负?
“老、老将军……”
在对上老将军那满含杀意的双眼后,对方明显怂了。
简直要命的,老将军多年不出府,今日怎么还来上朝了?
这不是不给人活路么?
“咦?不哭了吗?既然如此咱们快点开始?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各位叔伯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慕容绍华脸上露着笑容,眉眼弯弯的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
“臣有本启奏。”
慕容行先一步站了出来。
“准奏。”
慕容绍华朝着身侧的公公微微颔首,公公高亢的声音立即响起。
“如今天气逐渐转暖,南方的雨季快要到了,各县上报多条道路需要紧急修缮,以防垮塌。
多亩良田水渠也得修缮,雨季来时也好引水灌溉。”
工部所管无非就是这些造桥修路屯田等。
“待会将具体的方案送一份我仔细看看。”
慕容绍华满口应承了下来,修缮道路和水渠这是重中之重,关乎百姓生计的大事。
“是。”
慕容行退下了。
户部尚书愁容满面地站了出来:
“禀摄政王妃,路是要修缮没错……可是户部缺银子啊……”
慕容绍华:……
她朝着国师看了一眼,国师眨了眨眼。
户部的确缺银子,北疆历年都有这些问题,北疆皇本来就不是做皇帝的料。
户部不止一次反应过缺银两,但是皇帝仍旧大手大脚的。
没有一分钱是花在刀刃上的。
慕容绍华无语了。
“那下朝之后我同伯伯一道去一趟户部,解决一下资金的问题。”
慕容绍华得先了解清楚户部为什么缺钱,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户部尚书见慕容绍华这么说,满心欢喜地退下了。
以往他哭穷的时候,皇帝总是将他一顿训斥,然后变本加厉地糟蹋户部的银两。
“摄政王妃,北疆如今四面楚歌,国库空虚,东麗那边传来消息,东麗已经往边关集结军队了。
我们是不是要做些防备?”
问这话的是一位年过中旬的将军,他对慕容绍华双手抱拳,态度也是恭敬。
慕容绍华打量他一眼,知道他是东方沈安的部下,边关的战事东方沈安早就已经安顿好了,他此时说这话,无疑是给她递台阶,也让群臣们信服她。
慕容绍华勾起了唇笑道:
“东麗那边主帅由摄政王钦点了慕容将军,慕容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大小战事经历数百场,从未出过差池。
如今南疆边关由摄政王把守,东麗边关由慕容将军把守。
他们已经率领精锐先一步抵达边关,大军过几日也能到达……”
“那……北疆以北呢?”
一道不合时宜的低沉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慕容绍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