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端王何来的底气说这臭小子是他的儿子?”
元济大师纳闷了,既然东方沈安的生父身份尊贵,是断然不会与他人分享妻子的。
这……
元济大师无奈的看向了国师大人。
他也需要排忧解难啊。
国师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教出这种徒弟的,这种时候了,还拿着这些事情一个劲的说。
慕容绍华说说也就算了,毕竟她也是东方沈安明媒正娶的妻子,东方沈安总不会对慕容绍华动怒。
可是,每天拿着人家母亲的事情一个劲的说,那算什么?
“这事情你得问当事人,问我没有用!”
国师还是打算将此事终结在此了,继续讨论下去仍旧是没有结果的。
他们什么都算不出来,只能听之任之。
横竖,那么尊贵的人总不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太久……
东方沈安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倒不是生气或者动怒了,而是一直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他在想当年在宫里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的男子出现在母妃的宫苑当中。
只是,不论怎么想记忆都是模糊的,好似童年的那些记忆被认为的蒙上了尘,他想要探寻却始终隔着一层薄纱。
陡得,一双手攀上了他的手臂。
将东方沈安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
慕容绍华一脸担忧。
“刚才唤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可将我吓到了。”
慕容绍华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刚才东方沈安的状态当真是太吓人了。
“没有,刚才在想事情没有听到。”
东方沈安薄唇轻轻抿了抿,他紧锁的眉心让慕容绍华倍感不安。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
“倒也没有其他的,就是回忆起儿时的事情,眼前总像蒙了层轻纱白雾一般,那些人的面容好似怎么也看不真切。
只记得个别几个人的名字,有几个甚至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才是东方沈安觉得疑惑和不安的地方,依照他的记忆不该发生这样的情况才对。
“这便是天道的保护吧。”
慕容绍华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纵使她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不是太了解。
可是,之前有了元济大师和国师二人神神叨叨的说辞,慕容绍华多半也能猜到一些。
慕容绍华说完便忍不住咋舌,她重生一回没想到当真是为自己找了个金龟婿啊!
“如此说来,落在你们身上的天谴便有理可循了。”
元济大师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就说怎么这么奇怪呢,这天谴无论如何都规避不了。
原来竟然还与东方沈安这臭小子的身份有关的吗?
元济大师皱着眉突然看向了东方沈安。
东方沈安回以挑眉,等着元济大师的后话。
结果,他竟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略带不安的问道:
“我叫了你那么多年臭小子,你说我会不会遭报应?毕竟你父亲的身份摆在那里……”
国师:!!!
慕容绍华:???
东方沈安:……
子衔:咦?还有这等事情?
四张脸,四个表情,皆是写满了无语。
元济大师摸了摸鼻子,又坐了回去,心道:他担忧一下自己的小命,难道不应该吗?
“杞人忧天。”
国师丢给他几个字,便回了自己房间。
他得好好的休息休息,刚才的一番盘算耗费了他大量的精气神。
虽然有了清凉饮帮他缓和,但是国师仍旧觉得自己需要调息静坐,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感觉,毕竟他也算是一条腿迈进了修炼之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空间内灵气浓郁,很适合他这样的修士生活。
这也是他们师徒孙三人喜欢待在这空间内的原因。
之前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往河边草地上一趟就是一下午,如今什么都有了,这样的生活当真是惬意。
“你们休息,我得出去一趟。”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东方沈安可没时间休息,况且他还得准备准备出发去战场。
“嗯,我也出去。”
慕容绍华安顿好了其余三人,便带着东方沈安出了空间。
正巧,管家敲响了房门:
“王爷,慕容将军来了。”
“是阿兄?”
慕容绍华想要见见慕容书君,接下来阿兄就要去镇守东麗那边了,她有些不放心。
门一开,慕容绍华便跑了出去。
看着那抹已经远去的倩丽身影,东方沈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宠溺。
“阿兄!”
刚出了院子,慕容绍华便远远的就看到了慕容书君的朝着花园走去的身影。
她挥舞着双手大喊。
慕容书君停下脚步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绍华?你不好生休息怎么出来了?”
慕容书君三两步跑到了慕容绍华身边。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里能安心休息?何况你们又要上战场了,我不放心。”
慕容绍华拉住了慕容书君的手臂,心里堵得厉害。
“南疆战事可比东麗那边吃紧,你要担心,也该先担心你夫君才对。”
慕容书君笑了起来,他这妹子可没白疼,出嫁了还惦记着他。
“我都担心行不行?你有回去过吗?娘亲知不知道你要去镇守边关的事情?”
慕容绍华拉着慕容书君往花园走,等着后面过来的东方沈安。
“还没来得及回去,等安排好了,临走前再回去一趟。”
慕容书君很忙,忙得脚不沾地,他来这里找东方沈安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回尚书府只能抽空了。
“哎……你一走,娘亲又要担忧很久,你一日不归,她便一日没法安心。”
慕容绍华满眼都是心疼,特别是阿兄失踪那断时间,娘亲日益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家国、家国,国不安定哪来的家?我不在的日子,你多回去陪陪娘亲。”
慕容书君轻轻揉了揉慕容绍华的脑袋,笑容里带着些微的苦涩。
选择从军那一刻起,他便将自己交给了国家。
“嗯,家里的事情你放心。”
慕容绍华也不愿影响慕容书君的心态,不愿他远在边关的时候还得担心家里。
家里的事情,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撑下去。
两人说了一会话,东方沈安便过来了,慕容绍华怕打扰他们,便去了一旁的秋千上坐着。
凉亭内,慕容书君和东方沈安在讨论着,时不时的会皱眉争论什么。
慕容绍华看着他们,觉得还是得准备一些东西给他们带着才是。
于是,慕容绍华避开了众人回了院子,悄悄的进了空间内。
“你怎么又进来了?不是刚出去么?”
元济大师正悠闲的躺在屋子外边晒太阳,身边还堆着几个箱子,显然是从外边刚捡了回来的。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安静了,稍许有些寂寞。
不过,这对于元济大师他们几人来说都不是事,他们本就是喜静之人。
元济大师在护国寺后山禁地待了那么多年,也没觉得枯燥。
“他们马上要上战场了,我准备点东西给他们带着,危急的时候或许是能救命的。”
慕容绍华来不及多话,驾着马车就出去找箱子了。
距离他们离开还有些时间,她要趁这个时候多找一些。
皇宫内。
皇帝一脸阴郁的待在了寝殿内,在他的面前摆着一方锦盒,锦盒大开着,露出了里面仔细摆放着的玉玺。
公公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皇帝已经盯着那玉玺看了很久很久了。
“你说朕还有什么实权?所有的事情都是东方沈安说了算,这北疆还有朕的地位么?”
皇帝终于开口了。
他这话却叫公公吓得原地跪了下来:“皇上,您可是这北疆的天!是北疆的皇帝啊!”
“哼!朕是皇帝又如何?你看看朕还有皇帝的权威吗?”
皇帝冷哼着将玉玺拿在了手上端详。
这北疆的天下倒是有很多人惦记呢!
公公战战兢兢的跪着,他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这种时候一个不小心可就要掉脑袋了!
“你说……东方沈安他是想要太子之位呢,还是想要摄政王之位?”
皇帝突然又幽幽的开口,他那语气倒不像是在询问公公,反而像是在问自己一般。
公公哪里敢回答?
开玩笑,这简直是要命哦!
太子之位?摄政王之位?
谁敢想?
“太子之位……他大抵是不需要吧……要不然给他个摄政王之位?”
皇帝皱起了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横竖这些年,他的权势也与摄政王没差了,少的只是那个身份罢了。”
皇帝这话,像是自我宽慰。
公公在意旁什么话都插不上,皇帝却是自己将自己给宽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