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们都逼朕是吧!”

夏清看着大殿跪下的群臣,虽然愤怒可也无能为力。

这些人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走!

左延依旧是那句话:“只求陛下还我们大夏一个安定天下!”

“好!既然你们始终都认为是朕导致的大旱!那朕就亲自前往潍城解决这件事情!朕要让你们知道,这大夏是否安宁太平跟朕是否是女儿身毫无干系!”

殿下的群臣完全没有想到夏清竟然会做如此决定,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夏清看着大殿沉默的众人喝问道:“怎么?难道朕都决定亲自前往了,你们还不满意不成?”

众人还是不敢接话。

唯有左延开口道:“陛下,我们要的是一个结果!”

左延这潜意思就是,如果夏清去了之后依然解决不了又当如何!

夏清真的是整张脸都快被气青了,她没想到左延已经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如此随意地逼问她!

看来在他心里,已经彻底没有将自己这个天子当一回事儿了!

夏清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好!如果潍城旱情一日不解,朕就一日不回宫!如此这般,诸位爱卿可满意了!”

左延在听到这个答复之后,立即满意地三呼万岁!

其他大臣跟着附和。

“哼!”

夏清当即退朝离开大殿。

当回到寝殿之后,夏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将桌子都给掀了。

柳思思赶紧上前一边收拾,一边问道:“陛下,你真的打算前往潍城处理旱情么?”

“不然我能怎么办!你是没有看到左延在大殿上嚣张的那个样子,我不答应下来,他能带着文武百官硬逼着我让位!朕只恨自己现在根基不稳!”夏清气得将自己下唇都咬出血了。

柳思思将掀翻的桌子扶了起来:“陛下,可是潍城旱情如果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严重,你怎么能解决得了呢?”

夏清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被供起来的铜镜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助镜中的未来人了。”

“也只能这样了。”

柳思思也赞成夏清的意见,“对了陛下,那你这次出发会带上左延么?”

“当然少不了他!他在朕的面前就已经是如此嚣张,如果朕这次走了继续留他在朝,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兴风作浪呢!”

夏清说完又道,“立即让人准备一万两金银珠宝,朕要重重酬谢镜中未来人在平昌县对朕的帮助!”

“是!”

柳思思马上去办。

可不到半个时辰,柳思思就垂头丧气地从外边回来了。

夏清见到她这个样子颇为不解道:“你怎么了?”

“陛下,钱我没能带回来。”

“为什么没能带回来?户部不给?”

“嗯,户部说现在国库空虚,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

“你一点都没拿到?”

“一点都没有!”

砰!

夏清重重地一拳砸在这种金丝楠木桌上,手背当场破皮鲜血直流。

柳思思吓了一跳,赶紧拿东西想要给她包扎,可却被夏清给推开了:“近些年来国库亏空的事情朕也知道,但是何至于一点钱拿不出来?怕是左延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提前交代好了户部!”

柳思思这下就更为担心了:“陛下,如果没有钱,你这去了潍城拿什么赈灾?”

“哼!如果这么容易让朕拿到钱赈灾,左延那个老家伙又如何逼朕让位呢!”

夏清知道现在户部这边走不通,便又重新想办法,“思思,你再去内务府一趟,朕记得之前还有一些钱存在内务府的。”

柳思思噘嘴道:“内务府我刚也去过了,也没钱了。”

夏清瞪大眼睛:“钱呢?”

“内务府总管说,如果国库亏损严重拨不出钱来,可宫里开支极大,所以就将只能……”

“就只能将朕的钱也用了?那这些事情怎么都不跟朕先禀报!”

“他说陛下这次微服出巡迟迟未归,没有机会禀报!”

“左延他好厉害的手段!居然连宫内的人也全都买通了!”

夏清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权利已经快被架空了。

之前老皇帝驾崩前就曽提醒过她小心左延,可是她也没想到左延竟然会发展得如此之快!

“可陛下,我们现在连供奉的财物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柳思思担心。

夏清道:“拿笔墨来,朕现将这里的情况跟未来人讲清楚,希望他能谅解我们的难处!”

随后夏清就开始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写在了宣纸之上,并将自己没钱的难处写在了最后,希望白云能够原谅。

搁笔之后,夏清就让柳思思从供桌上将铜镜捧来。

夏清接过铜镜本来是打算将写好的宣纸传过去的,可谁知道她意念才刚动了动,竟然连她放纸的这张金丝楠木桌都不小心一起传送了过去!

夏清看得有些傻眼,喃喃道:“怎么连桌子都传过去了?他该不会误会朕无礼吧?”

……

白云这些天一直都在等待夏清的消息。

他真的很担心夏清出了什么意外。

直到今天上午,他正对着铜镜发呆呢,结果突然铜镜金光一闪将他吓得立即往后跳了一大步。

随后只见一张直径一米多长的精巧木桌‘咚’的一声落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卧槽!”

白云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幸好他反应快呢,不然铁定被这桌子给砸上了。

夏清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居然会送一张桌子过来!

可是很快白云就发现了这张桌子的与众不同,首先是外观颜色,它就与众不同,整体呈黄色,桌面上更是金星点点。

白云凑上去还能闻到一股特有的香气。

“这是金丝楠木?”

白云认识金丝楠木,白家就有不少这种木材所做的家具,可像眼前这种品相的却是他第一次见。

之前他在白家见过的那些全都是上千万的家伙,而眼前这张桌子用料和做工远胜白家那些,怕是价值无法估量啊!

不过白云现在并不像最初那样缺钱了,所以他的目光并没有在这张桌子上停留太久,所以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桌子上的那张写满字的白色宣纸给吸引了过去。

他拿起宣纸一看,顿时神情就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