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条生路?”

“当时我父亲被多方暗害,被你陷害之时,可有人放他一条生路!”

滔天怒意再也阻挡不住,妙玉顿时一刺,软剑径直贯穿刘德咽喉!

反手抽出,献血如同泉水般狂涌而出!

妙玉看着满地的尸体,只觉大仇得报,但又满心悲怆。

仰头望向天空明月,她已是满脸泪水。

“父亲!当年害你之人都被女儿亲手送走,您看得到吗......”

前舱无人操作,整个宝船顿时停摆。

船尾后紧随着的蛙人们顿时愣住,纷纷探出来头。

“不对啊!约定好的地点明明是在湖中央,若无特殊情况,应该不会随意停下啊。”

正纳闷时,身边手下直指侧边。

“头儿,您看,朱将军已经偷偷跳上小船了!”

凭借微弱月光,浪里白条全然入目,顿时放心下来。

“应该是打算提前动手了吧,既然朱将军都跳上小船了,咱们上吧!”

一声令下之后,蛙人们猛憋了一口气,一头栽入水中,朝着船底游去。

精准找到船底水密舱的位置,浪里白条向着一众小弟们点了点头。

下一秒,一些蛙人掏出来凿子,一些掏出来钻子,还有一些拿出斧头......

熟练运用这些专业工具,正是他们蛙人在水下保持超高任务完成率的最大自信之处!

一个个的蛙人们犹如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利用手中的工具分工明确。

只是在片刻之后,厚重船底直接被凿穿!

轰!

伴随硕大船身晃动,水密舱的粪水喷涌而出。

看着黑黄色的恶心物劈头盖脸涌了自己一身,浪里白条差点崩溃。

快速上浮,整个海面都被腥臭之物污染,原本清香悠然的湖面,现如今宛如一座巨大的茅坑!

一行蛙人们顿时便干呕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怎回事?”

就这一晚,他们是又喝尿又赤石!

愤怒之余,浪里白条也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不对劲!

这跟预想中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与此同时,秦钰紧紧攥着赵妍的小手狂奔。

“子船就在前面,快点,没时间了!”

后面跟着的,还有青竹妙玉几女。

船身已经微微倾斜,情况万分危机!

子船与母船的连接处有个较高的木槛,赵妍吃力迈不过去。

“在这儿!抓着朕的手!”

终于,在船身快要完全倾倒之时,秦钰终于一把将赵妍拉上,并且启动了子船。

子船与母船并成一体,脱体之后,母船轰然解体,加速下沉。

看着主舱中猛然惊醒的倩影,秦钰微微一笑。

上一秒,司马静还在瘫软沉睡呢,感受到巨大晃动惊醒的她,却是满脸疑惑。

怎么回事?

这还没到湖中央呢!为何会提前动手了!

感受地板晃动越来越剧烈,她的整个身子快要完全倾倒,终于,司马静再也待不住了。

才刚刚拉开舱门,却是铺天盖地的水流旋涡扑面而来,径直将她淹没。

瞬间,巨大船体沉湖,周遭一片凌乱的呼号之声!

张世荣滑动小船,瞪大眼睛立刻寻找起来。

“朱将军,皇后呢?皇后在哪儿?丞相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好,她还没死,看到抱着船板身穿凤袍的人了吗?那是皇后!”

朱肥径直指向前方司马静的身影,立刻给出回应。

后者定睛一看,心中大喜。

这皇后没被直接淹死,那可就太好了!

自己上前补刀,肯定还会被丞相大肆称赞呢!

心中兴奋之际,他当时便划船靠近过去。

抬起弓箭,便是猛射起来。

嗖!

破空之声响起,抱着船板艰难求生的司马静顿时汗毛乍起。

若不是这天太黑,对方射得实在不准,恐怕她就要是丧命于此了。

转过头,却见到是张世荣再向自己射箭,司马静顿时勃然大怒。

都怪这昏君让自己穿什么凤袍!

这家伙是把自己当成皇后了!

“你这狗东西好好看,本宫是司马静!”

她想要开口解释,但因为今天被折磨地实在没力气,船身入湖带来的巨大波涛声音也掩盖住了她的声音!

张世荣浑然没有听到,黑灯瞎火,他当然也看不清楚眼前的披头散发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皇后,立功心切,抬手便有又是一阵猛射!

“蠢货!蠢货!”

司马静怒骂几声,连忙一头栽入水中,这才堪堪躲过。

一击不成,张世荣立刻将小船贴近,举着大刀盯死水面。

只要这皇后一露头,她就直接将其砍死!

场面显得无比混乱,朱肥在黑夜中直以为张世荣已经砍死了司马静,转过头,向着手下递去一个眼神。

后者明意,点头之后用力划船,直接向张世荣所在的小船上撞去!

伴随轰然一声骤响,站在船头的张世荣猛地一晃,直接跌落水中。

“哎呦!张将军啊!这浪太大,船只都控制不住,你在哪儿呢!快喊一声!”

“张将军你在哪儿呢!”

张世荣出身北方,只是略通些水性,惊恐探出头大喊大叫。

“朱将军!我在这儿!张世荣在这儿呢!”

“张将军你在哪儿呢!”

“在这儿呢!”

“你在哪儿呢?”

朱肥一便喊叫寻找,小船却开得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张世荣嗓子都快喊哑了,“朱将军我在这儿呢。”

“别喊了,那船都开远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张世荣猛然回头。

“静妃娘娘,你怎么在这儿!”

后者抱着船板满脸幽怨。

“本宫刚刚差点被你射死!”

“什么!”

张世荣这时才赫然明了,刚刚穿着凤袍的就不是皇后!

“那您为何穿着凤袍?”

司马静紧咬玉牙,根本不愿提及此事。

“别问了!”

怒斥一声之后,张世荣也将身子贴近,双手把在了船板之上。

“娘娘,今日情况实在混乱,咱们还是先想个办法逃出生天吧!”

夜幕笼罩、水浪湍急,晚上的湖水冰冷的吓人,张世荣岂能不慌?

可惜,就是这给予他唯一希望的船板,也是完全靠不住。

船板并不算大,浮力有限,面对湍急水流,压根就撑不住两人一块儿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