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了,若是你们不放我离开,便将那孩子做成人彘。那孩子好像还不会讲话吧,不知能不能受得了那种疼痛。”
“你敢!”
柳若云气的连身体都在发抖,她没想到这些人竟心狠到这种程度,连孩童都不放过。
“反正我现在已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男子语气肆无忌惮,根本没在怕的。
柳若云知道她是翘不开这张硬嘴,可酷刑可以,她就不信一个人在经历众多酷刑之下,还能不松开。
她下令让狱守继续行刑,她则是递给燕诏眼色,二人离开了地牢。
月下,柳若云转身看向燕诏,脸上一片愁容。
“你怎么想?”
燕诏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拳状,青筋暴起。这几个月和元宝的相处,他早已和奶娃娃之间有了感情。
一向杀伐果断的他,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
手下已经派人来告知他,元宝确实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
若是将犯人放了,柳继业的阴谋便得逞了,若是不放,元宝生死难料。
燕诏不敢去看柳若云,将视线移向别处,翁声开口:“我也不知。”
柳若云长叹一口气,现下也没有解决办法,两人各自回府。
……
刚到府邸,春桃匆匆刚来:“殿下,小世子不知为何一直哭闹,怎么也哄不好。”
柳若云神情低迷,无心去管福安:“叫季无忧去瞧瞧,是不是身子哪里不爽利。”
等等……季无忧!柳若云眸子突然亮起:“快快,将季无忧叫来。”
春桃愣了一瞬,不知自家殿下怎得突然情绪转变如此之快,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匆匆去找季无忧。
翌日,柳若云让手下通知燕诏,她率先去了地牢。
柳若云刚进去,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男子眸中满是冷意,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严刑逼供都不愿意透漏一点。
柳若云给下人使了眼色,一桶凉水朝男子泼了下去。
男子睁开眼看见是柳若云,眼底迸发出狠意:“今日是最后期限,若是你还不放我离开,不知那孩子可还活着。”
“我放你离开,且还会医治好你。”
男子呆愣一瞬,他没想到柳若云不仅松口,还要医治他,男子眸中闪过一抹猜忌。
柳若云自然知道男子不会相信她的话,也不废话,让手下放他下来,给他拿来新的衣物,叫来了医师。
等燕诏刚来时看见的便是男子一身干净爽利的模样。
“你真打算要放了他?此案已经被大理寺接手,你这样贸然放走,怕是大理寺的那帮人不会轻易同意。”燕诏说出他的顾虑,朝堂权政的水之深,柳若云怕是未曾了解全面。
柳若云轻笑一声,自从有了解决的法子,她的眉眼之间都舒展了不少。
“安心,我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这还得多谢你。”
柳若云将她的计划全盘托出,燕诏心下了然才同意她放人。
“这样也可以,但这事大理寺肯定为了自保来弹劾你,届时就是皇上也未必保得住你。”燕诏将此事的利弊分析出来,希望柳若云还能慎重考虑一下。
这道理,柳若云早就明白。
但是这法子是她思虑良久的万全之策,不试一次她真的不甘心!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
城门口,医师将男子包扎好之后,柳若云又指了一匹快马给对方。
男子心下有了算计,想不到那孩子对柳若云竟如此重要,若是一直捏着不放,岂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放你回去孩子的下落我们如何得知?”燕诏冷冽的声音打破了对方的幻想。
男子脸色难看:“这我可很难说,放我离开只能保证那孩子能活着。”
“你!”柳若云舔着碎牙,满脸的怒气,尽管她知道对方的德行,却还是被这无赖模样气到。
男子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略显踉跄的步子跨上了马匹便扬长而去。
男子刚走,便传来一阵冷兵器的声音,接着一群士兵便将柳若云二人围了起来。
紧接着传来一道圆滑的声音:“没想到长公主殿下是将我这大理寺当成公主府了。”
话音刚落,张龙便托着大肚子从轿上走了下来。
柳若云眼底露出丝丝寒意,她没想到镇北王的信息竟这般灵通。
“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柳若云打着马虎眼。
张龙逮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殿下,你可知罪?”
柳若云神色自然,眼里假意露出些疑惑:“不知张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何错之有?”
“私放朝廷要犯,就算是公主也要受罚!”大理寺卿张龙面上一脸威严,今日定要让柳若云吃一番苦头。
只是视线落在燕诏身上时,他心底还是有些发怵,但是转念一想,柳若云的罪行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能庇护。
柳若云冷笑一声,看来这老头是早想给她治罪了。
“我只是抓来一个嫌疑人,张大人怎知是罪犯?”
柳若云的话让张龙瞬间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这话殿下还是去狱中说吧。”
张龙一个眼神,身后的士兵便动身朝柳若云走去。
“我看谁敢!”燕诏大声呵斥,眸中一片冷意。
张龙虽害怕,可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瞬间来了底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摄政王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若是放走的不是犯人呢,这污蔑公主的罪名,你能承担的起吗?”
张龙打不定主意,现在还没有定罪,放走的确实算不上犯人,若是他这样毫无证据就抓捕,以摄政王的脾性,他怕是性命难保。
想明白眼下的情况,张龙硬着头皮开口,不情不愿地说道:“这事是我唐突了,还往殿下不要怪罪。”
柳若云看着他玩着变脸游戏,一点开口欲望都没有,脸上更是冷若冰霜。
张龙此刻彻底慌了,半入土的年纪卑躬哈腰道:“殿下,有小人说您放走了犯人,我这也是关心百姓,情急之下才犯了错,改日定去公主府给殿下赔礼谢罪。”
“我看还是不必了,大人既然这么容易被人教唆,不知这个父母官当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