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悦是个技术高超的手艺人。

仅仅几分钟之间,林亦天就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不过这也不能怪林亦天,身为初哥的他,唯一的一次临床经验还是昨天,而且也不是正式交流,只是户外运动。

另外,他的父母此时就在身旁,如此心惊胆战的高压坏境下,还能有个几分钟,身体与心理素质已经算是可以了。

换了别人,指不定会被吓出什么毛病!

只是他不能理解,孙月悦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人的关系原本真的很单纯,医患加朋友,仅此而已。

现在这样一搞,等于黄泥硬塞进裤裆,不是屎也成了屎!

……

被窝下惊涛骇浪,表面看起来却毫无波澜。

因此林德发和郑少燕都没发现林亦天的**有什么不对劲,林德发甚至一直对他哔哔叨叨的数落不绝。

“林亦天,好赖话我全都说了,我最后告诉你,你要是不跟那个女人断绝一切来往,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正处于贤者时刻的林亦天原本云淡风轻,可听到父亲这样说心就揪紧了!

“爸,你别这样,我跟悦姐……”

话说一半,另一半又生生卡在喉咙里。

原本真的没有什么,现在却已经有了,而且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发生的。

林德发立即质问,“你到现在还要狡辩?”

林亦天默然,理不直,气不壮了,说再多真的都只是狡辩。

郑少燕则是提醒林德发,“发哥,你不要这样逼亦天,让他自己好好处理吧。那女人可是个大警官,咱们得罪不起的啊!”

林德发愣了一下,随后只能对儿子改口,“那……你以后尽量避着她,绝不能再跟她勾勾搭搭,否则我腿都给你打断!”

林亦天什么都不想说,说不清了。

林德发见他不吱声,却是喝问,“听到没有?”

“听到了!”

林亦天没有再争辩,只希望他们赶紧出去。

“听到了你还不给我滚起来,赶紧把那辆车还回去?”林德发呼喝着,伸手就去拽他身上的被子,“窝在**干嘛,生崽啊?”

林亦天被吓坏了,得亏眼明手快,一把将被子抓紧才没被拽开。

“爸,你别,我,我……”

林德发质问,“你什么?难不成你**还藏了个女人?”

林亦天被吓得脸色发白,却也急中生智,“不,我,我没穿……裤子啊!”

裤子他是穿了的,可孙月悦没有。

被子要是被拽开的话,躲在床里边的孙月悦就会被发现,而且还要出大洋相,以后都恐怕没脸见人了。

林德发听到儿子这样说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就撒了手,他的媳妇郑少燕还在呢!

林亦天忙趁势央求,“爸,你让我再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去还车!”

林德发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睡醒才去…

郑少燕又适时提醒,“发哥,现在雨下这么大,开车上路不安全的。咱们出去吧,让亦天好好睡一觉,他才刚出院,身体虚着呢!”

“他身体虚?”林德发冷哼,“一出院就跑去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鬼混一天一夜,你说他身体虚……”

“行了行了,你少说一句。一把年纪了,哪来那么大火气。走走走,给我搭把手,帮我做饭去!”

林德发终于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房门则被随后跟出去的郑少燕关上。

房间变得更黑暗,也终于变得安静了下来。

林亦天长呼一口气,这要命的两口子可总算是出去了。

刚才可真是胆都快吓破了,尤其是突突突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简直是魂飞魄散了!

悦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了,竟然还要这样乱来!

正想要质问她,结果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压抑的饮泣声。

她哭了?

林亦天暗里苦笑,我被你占了那么大便宜,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不过想了想,他又明白过来。

悦姐多半是被父亲和燕妈刺激到了,委屈又生气之下才做出这种过激的糊涂事。

她对自己,应该没那种意思,纯粹就是意气用事罢了!

只是就算意气用事,这也未免太猛了啊!

不过有一说一,这手工活真不是一般精湛啊!

林亦天胡思乱想一下,见她仍然饮泣不止,这就只好说,“悦姐,对不起,我替我爸妈向你道歉!”

林亦天不道歉还好,他一道歉,孙月悦的情绪就有点失控,忍不住伏进他的胸膛,抱着他呜呜哭起来。

林亦天见她哭出了声,顿时就害怕得不行。

好不容易才瞒过了父亲和燕妈,万一他们听到动静又跑进来怎么办?

林亦天赶紧伸手过去,一手搂她的腰,一手将她的头脸深埋进自己胸膛,尽量压着她的声音。

“悦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哭,别哭啊!”

孙月悦感觉自己被安慰到了,眼泪更止不住。

其实除了委屈,还有悔恨与羞耻。

她觉得自己不管怎样,也不该那么冲动,竟然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这样一来,自己不就真的成了他父母所说的那种不要脸女人吗?

正这样想的时候,她又突然感觉身下不对劲,仔细感受一下,人就像是被定格似的滞在那里,哭都忘了哭了。

这货,真的是牲口变的吗?

刚刚才给他做完手工活,这才过去几分钟啊?

林亦天也不想这样,可是落在她腰上的位置比较下,能明显感觉到丰满臀瓣,触感妙不可言,不免就对她顶礼膜拜。

意识到不妥,他就赶紧的放开了她,然后摸黑在**一通寻找,总算找到了她的长裤短裤,忙递给她。

这样太不安全了。

小天有可能趁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趁虚而入的!

孙月悦也顾不上再哭哭啼啼找安慰了,再这么矫情下去,很可能会错上加错,一发不可收拾的。

她赶紧接过裤子穿起来,也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

暴雨绵绵笼罩了整个森林,下方的山间小径一片汪洋。

孙月悦瞬间羞愧得脸红耳赤,无地自容。

不管思想有多理智,身体却诚实得像魔鬼一样可怕。

足足过了半晌,她才终于开口,声音低得不行的在他耳边问,“林医生,你爸妈都回来了,我该怎么离开啊?”

林亦天对此也很头疼,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安慰她。

“别着急,一会儿雨晴了,他们应该会出门的,咱们见机行事就是!”

“雨要是不晴呢?”

“这……应该会晴吧!”

“他们要是不出门呢?”

“那我再想办法!”

“可是……”

“嘘,别担心,万大事有我!”

孙月悦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按捺着躺在**等待。

照理来说,在如此窘迫与紧张的环境下,她的心神是无法放松才对的。

只是躺了一会儿,感受到林亦天身上传来的绵绵热力,暖洋洋的她又禁不住犯困。

正有点迷糊之际,却听林亦天突然低声说,“糟了!”

孙月悦被吓得一个激灵,以为他的父母又进来了,忙往里面的墙壁贴去。

谁知等了一阵,又没感觉房门有动静。

她就不由疑问,“怎么了?”

林亦天支支吾吾的说,“悦姐,你恐怕,应该……还要把裤子脱下来!”